《宋知畫郁之霆賞析》[宋知畫郁之霆賞析] - 第7章

 這頓飯對郁之霆來說吃的何其折磨。
  直到回到公司她都仍然失魂落魄的。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大約是天公不作美,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雨,不算小。
  郁之霆又沒帶傘,這個時間這個天氣打車,少說要等兩個小時。
  她心裏本就鬱悶的很,不想再待在公司乾等,乾脆頂着雨沖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淋得全身濕透。
  在雨里走回家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哪怕你哭了別人也不知道你臉上是淚水還是雨水。
  郁之霆想,很適合自己這樣的傷心人。
  但是她剛走了幾分鐘,身後便傳來了一陣尖銳的鳴笛。
  郁之霆一頓,看到一輛邁巴赫停在自己旁,宋知畫從駕駛座打開車窗,臉色鐵青:「上車!」
  宋知畫向來嚴厲,看見他生氣的樣子郁之霆不由得被他唬住,便垂着頭上了車。
  坐進后座,身上的雨水滴在昂貴的車座上,但她仍是一言不發。
  倒是宋知畫的語氣裡帶着怒意:「你是小孩子嗎?連躲雨都不會?」
  郁之霆抿着唇不說話。
  宋知畫冷冷地從後視鏡中看着她倔強的樣子,彷彿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孩。
  她多想聽他像從前一樣溫柔的哄自己,半晌,才哽咽着道:「反正你也討厭我,管我做什麼。」
  宋知畫一怔,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郁之霆卻好像找到了宣洩的出口:「小叔,我小時候你對我的那些好都是假的嗎?如果是假的,你怎麼可以裝那麼多年?如果是真,為什麼現在又對我這麼疏遠……」
  或許是她的語氣太過悲傷,宋知畫好一會兒才回:「說什麼胡話,你長大了,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任性。」
  「你以前答應過會一直陪着我的,你還記得嗎?」
  宋知畫一頓:「笙笙,你別這麼天真,說給小孩兒聽的話,誰會當真?」
  郁之霆的心彷彿都要碎了,她忽然提高音量:「可我當真了!」
  男人便不再說話,車裡氛圍陷入一陣安靜。
  直到車子在洛家門口停下,郁之霆滿眼淚光,死撐着不讓眼淚留下來,打開車門就想出去。
  宋知畫卻攔住她,遞來一把傘:「打傘出去,別再淋雨了。」
  郁之霆咬了咬唇,沉默的接過傘,下車往家裡走去。
  車上,宋知畫盯着她的背影,有些疲憊地按了按太陽穴。
  家裡,洛母一見到女兒一身濕透,無比心疼讓她趕緊去洗個澡,然後又煮了薑茶給她喝。
  郁之霆全程沉默的洗完澡喝完薑茶,又被媽媽趕回樓上休息。
  但儘管如此,因為這一場雨,郁之霆病得更嚴重了。
  一場感冒來勢洶洶,她當晚就發了燒,迷迷糊糊被父母帶去醫院吊水,直到第二天清晨才回家。
  好在已經請了假,正好可以在家休息幾天。
  躺在房間里,儘管郁之霆不願意承認,但她心裏還是期盼着那個人能來看看自己。
  從前她每次生病,他總是最耐心最溫柔哄着她的那一個。
  會溫柔的照顧她,在她不願意喝葯時,一手拿着葯一手拿着糖的哄:「笙笙,吃了葯才可以吃糖。」
  可是這次,宋知畫一直沒有出現。
  她的心便又忍不住沉進谷底,每天怏怏不樂。
  好在感冒來的急好的也快,第三天郁之霆的精神就回復的差不多了,洛母過來親自督促閨女喝了葯,見她一張小臉還是蔫蔫的。
  「怎麼了笙笙?不舒服?」
  郁之霆搖搖頭,想起一次都沒出現過的小叔,心中難受。
  半晌,她還是忍不住問:「小叔這兩天在家嗎?」
  她只想試探一下宋知畫是否知道自己生病的事,卻不料洛母丟下一個炸彈。
  「不在,你小叔他住院了。」
  郁之霆立刻慌了,從床上坐起來。
  「他怎麼了?什麼時候住的院?」
  洛母知道她一向跟宋知畫關係好:「你別急,聽說是舊傷複發,前天晚上就住院了……」
  她還沒說完,郁之霆已經忙不迭的從床上下來,哪裡還有半點病人的樣子。
  「笙笙!」
  郁之霆跑得頭也不回:「我去看看小叔!」
  靜安醫院門口。
  郁之霆從的士上下來,忙往醫院跑去,再怎麼難過也掩蓋不了關心他的事實。
  她一邊往大門沖一邊忍不住猜測他的傷。
  嚴重嗎?是什麼傷?怎麼會受傷?
  好多問題想要去問,可郁之霆剛跑到醫院門口,還沒進去,就被一隻手攔下。
  她下意識頓住,轉頭卻看見蘇越心不耐的眼神,「郁之霆,你別進去!」
  大約是蘇越心眼裡的厭惡太過明顯,郁之霆心裏震了震。
  雖說她可以隱隱看出蘇越心好像不太喜歡自己,但之前見面她對自己的態度至少也算正常,現在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厭惡毫不掩飾。
  她剛要開口,蘇越心便猛地推了她一下。
  「郁之霆?你還想來害知亦嗎?」
  郁之霆被推得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地,饒是再好的修養也讓她忍不住發了怒。
  「越心姐,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我還想來害小叔……」
  蘇越心語氣愈發冰冷,「呵,小叔?你真的把他當小叔嗎?如果不是你不知廉恥的喜歡上自己的『小叔』,他怎麼會為了躲你跑去參軍!」
  什麼!
  猶如一道驚雷,轟然在郁之霆耳側炸開。
  她面色唰的一白,許久,她才愣愣的問:「什……么?」
  「你不是有本日記嗎?」蘇越心語氣中帶着鄙夷:「四年前,知亦就是看到了你的日記,為了斷絕你的心思,才離開去參軍做了特種兵!」
  「這四年他九死一生,遇到過無數次危險,身上什麼傷都有,他在軍營幾乎可以說是死過一次也不為過,這一次才會舊傷複發,郁之霆,這都是拜你所賜!」
  ……
  郁之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病房門口的。
  蘇越心說的話就像是一顆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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