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念顧御》[宋知念顧御] - 第3章

顧御沒有選擇乘坐電梯,而是進了樓梯間,打算慢慢走樓梯上酒店的房間去。
剛剛在宴會廳她悶得慌,此時進入樓梯間,窗外吹進來了些微風,倒是讓她大腦清明了不少。
再次遇到宋知念,她心中其實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波瀾不驚。
畢竟,顧御從前是那樣的喜歡他。
看見宋知念的手流血的時候,顧御的心中是有波瀾的,但隨即她又想起,當年宋知念為了躲她都能去當特種兵,這點小傷對他來說算什麼。
去入伍,當特種兵,哪怕沒命,也好過被她喜歡。
這樣的宋知念,哪裡會把這點小傷放在眼裡。於是顧御看都沒看他一眼,轉身便走了。
回想起當年和宋知念訣別的場景,顧御依舊心中堵得厲害,彷彿又被當時的心痛所感染。
她好不容易才從當年的事情里走出來,她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只是,顧御才剛剛閃過這個念頭的時候,便聽見身後響起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她有些狐疑的轉過身去,便看見了宋知念那張冷沉的臉。
顧御知道,宋知念這樣的表情,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但她沒想到的是,自己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宋知念上前兩步單手抱起,往樓上走去。
顧御驚呼一聲,隨即害怕自己摔下去,嚇得攀住了宋知念的肩膀。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宋知念甚至連上樓梯的腳步都沒停,便單手抱着顧御穩步向樓上走去。
四年的特種兵不是白當的,單手抱起不足百斤的顧御上樓梯,這點運動量對於宋知念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
直到平復了驚嚇的情緒之後,顧御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宋知念在幹什麼。
「宋知念,你要幹什麼!」
顧御忍不住掙扎,希望宋知念放她下來。
奈何宋知念的力道又豈是顧御能掙脫的,她又羞又惱,感覺被宋知念的手臂抱着的部位都在隱隱發燙。
感受到顧御的掙扎,宋知念非但沒鬆手,反而將她抱得更緊。
「宋知念,你放我下來!」顧御惱怒道。
宋知念腳步沒停,淡淡說道:「笙笙,現在不裝作不認識我了?」
顧御偏過頭,沒說話,手臂卻一直撐在宋知念的肩上,想盡量的拉開自己和他的距離。
畢竟他們現在這個姿勢,實在是挨得有些太近了。
在顧御的記憶里,自從她成年之後,這還是第一次和宋知念如此親密的接觸,讓她不禁有些臉熱。
見她不願意搭理他的這副模樣,宋知念冷笑一聲,也沒再繼續找話題,只是默默加快了腳步。
這家酒店的頂層,有一間常年為宋知念空出來的總統套房。
宴會廳所在的樓層本就距離頂層不遠,加上宋知念過於好的體力與腳程,直到他抱着顧御上到頂層的時候,甚至連喘都沒喘一下。
在看見宋知念打開安全通道的門,來到酒店頂層的時候,顧御的腦海中終於警鈴大作了。
第二十二章
宋知念帶她來酒店房間幹什麼?
這頂層只有三間總統套房,顧御的套房在樓下一層,她氣得狠狠打了幾下宋知念,「放我下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宋知念不為所動。
刷卡,開門,一氣呵成。
直到進到房間後,宋知念才將掙扎了一路的顧御扔在了沙發上。
顧御被他晃得頭暈,當即便怒火攻心,站起來想要罵他,卻看見宋知念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外套,取下手上的腕錶,開始挽左手的襯衫袖子。
顧御滿肚子要說的話當即就被嚇得咽回了肚子里。
宋知念這脫衣服挽袖子的架勢……不會是要打她吧?
她立馬便心虛的坐回了沙發上,噤了聲。
畢竟面前這位可是當過特種兵的,她打不過。
宋知念將左手臂的袖子挽到了小臂**,隨即又從茶几底下拿出了醫藥箱,放在顧御面前。
「笙笙,幫我上藥。」
顧御一愣。
所以宋知念將她強硬的帶到他的房間里來,就是為了讓自己幫他上藥?
她忍不住擰了擰眉,「剛剛邱總讓應侍生給你上藥,你幹嘛不讓她們給你上?」
宋知念在顧御身旁坐了下來,大義凜然道:「我不習慣跟別的女人挨得那麼近。」
顧御有些無語。
但她隨即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說道:「那你回家讓你老婆給你上藥啊。」
她離開京北三年了,蘇越心和宋知念應該早就辦完婚禮了吧。
這三年來,顧御刻意迴避宋家和宋知念的消息,就連洛父洛母和她聯繫的時候也都是閉口不提。
因此她的確不知道宋知念和蘇越心進展到什麼地步了,也不知道宋老爺子又有沒有鬆口讓蘇越心進宋家大門,畢竟宋家大門不是誰都能進的。
宋知念擰了擰眉,說道:「我沒結婚,哪來的老婆。」
顧御一頓,像是沒想到宋知念和蘇越心竟然還沒結婚,於是沒好氣的補充道:「那未婚妻,總行了吧?」
宋知念這才意識到顧御口中提到的人是蘇越心。
自從三年前他和蘇越心將事情都說開之後,蘇越心便離開了京北,開始和一眾驢友們往深山老林里鑽,為野生動物保護事業出力,時不時還會給他寄回來幾張旅拍的明信片。
照片上盡數是蘇越心抱着各種野生動物的合照,照片上她笑得燦爛,一看便過得很好。
好像所有的人都往前走了,唯有宋知念自己還將自己困在過去的那段感情里。
分明知道不該,但他真的放不下。
事情過得太久遠,因此顧御一開始提到未婚妻這個字眼的時候,宋知念屬實有點沒反應過來她在說什麼。
隨即宋知念便想起,三年前顧御就屢次因為蘇越心的存在而傷感,此時肯定更是誤會了什麼。
第二十三章
於是他很快解釋道:「我和阿越只是朋友,她是我軍區長官的女兒。我三年前請她回來,是想讓她幫我一起在爺爺面前演一出假扮情侶的戲,搪塞爺爺的催婚的。」
聞言,顧御微微一愣。
原來蘇越心和宋知念竟然不是真情侶嗎?
可蘇越心看向宋知念的眼神分明就是飽含着愛意的,而宋知念更是放言說蘇越心是他想要相守一生的女人,他們怎麼可能沒有什麼!
看見顧御的表情,宋知念便知道她在想什麼,連忙補充道。
「在你出國之後,她的確向我表過白,但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我對她就是單純的戰友情。」
顧御沒說話。
宋知念不近女色這件事顧御是知道的。
當特種兵的那四年,他一直和一群大男人生活在一起,除了蘇越心以外沒接觸過其他女人,看不出蘇越心對他的感情其實也說得過去。
見顧御不說話,宋知念便打開了醫藥箱,將鑷子和紗布遞給了她,「笙笙,幫我處理一下傷口,好嗎?」
宋知念從來都是霸道而又強勢的,顧御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見他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
但她並沒有接過宋知念手上的工具。
「所以你剛剛那樣強硬的把我帶到你的房間來,就是為了讓我幫你上藥?」
宋知念的黑眸牢牢的鎖定着顧御嬌媚的臉龐,她此時看向他的眼神不再似方才冰冷,但也沒有昔日的溫情,只是非常的平靜,像風過不留痕,讓他心裏有點難受。
他強硬的帶顧御上來自己的房間,是因為吃醋她和邱澤楷親密的舉動,同時也是因為受不了顧御對他的冰冷和忽視。
情緒上頭之時,宋知念的腦海中閃過很多種畫面,但沒有一種是他敢現在和顧御說的。
所以他只能順勢應了聲。
一時之間,顧御的心中涌過無數種情緒,不知道是惱火更多還是失望更多。
她沒好氣道:「那你就不能態度好點,請我幫你嗎?」
在他們關係依舊親密的那些年裡,宋知念的確是只允許她和他產生肢體接觸的。
可他如今態度臭的更塊硬石頭似的,哪裡是一副請人幫忙的樣子。
聞言,宋知念認真的問道:「如果我態度很好的請你幫忙,你會幫嗎?」
顧御沉默了。
好吧,她的確是不會的,因為她巴不得宋知念疼死算了。
於是她沒再接話,利落的接過宋知念手中的工具,隨即冷硬的拽過了宋知念受傷的左手。
被顧御抓住手腕的時候,宋知念眸色深了深。
只見顧御拿着鑷子,替他將扎進掌心的玻璃渣依次夾了出來。
或許是存着報復的心思,顧御的動作一點都不輕柔,甚至還有好幾次碰到了他的傷口,但宋知念卻是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因為這點疼痛對宋知念來說,遠遠不及失去顧御的心痛。
第二十四章
他近乎貪婪的看着近在咫尺的顧御乖順的臉龐,看着她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曾經那個滿眼都是他的顧御被他親手給弄丟了,如今他卻只能用這樣卑劣的手段,再度讓她滿眼都是自己。
儘管,是短暫而又痛苦的,但卻彷彿飲鴆止渴般快意。
如果是放在以前,替宋知念包紮傷口的顧御定會無比的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弄疼他,畢竟當初在看見宋知念身上大大小小的陳年舊傷時,她都心疼了好幾天。
但,今非昔比,顧御如今只想速戰速決,快點離開這個和宋知念獨處的氛圍,這讓她太過不自在。
於是顧御麻利的取掉了那些玻璃渣,隨後又大刺拉拉的抹了碘酒消毒,再纏上了厚厚一層紗布,用醫用膠布貼好。
其實宋知念的傷口並沒有多深,只是因為面積大所以看着嚇人而已。
顧御迅速的替他包紮好了傷口,隨後把工具丟在一旁,說了句:「好了。」起身便要離開。
沒曾想宋知念不讓她走。
他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猛地將她拉回了柔軟的沙發中。
顧御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拽了回去,隨即跌進了柔軟的沙發中。
她還沒反應過來,宋知念的右手便攀住了她的後脖頸,接着他溫熱的吻便將她所有的話語堵了回去。
意識到宋知念在做什麼的時候,顧御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
宋知念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失控至此。
只是在看見顧御不耐的替他包紮傷口,又迅速的想要離開他身邊,往外面去的時候,宋知念心中頓時便起了無名之火。
她這麼急切,是要急着去找誰?邱澤楷嗎?
宋知念的大掌攬住了顧御的後脖頸,不容分說地將她按在沙發上親吻。
霸道、強硬、不容拒絕,宋知念的吻和他的人如出一轍。
顧御起先懵了一瞬,反應過來後拚命的想要推開他,卻換來了宋知念更加猛烈的攻勢。
宋知念趁着她掙扎之際,俘獲了她的舌尖,隨後顧御便嗚咽幾聲,徹底軟在了他的攻勢之下。
直到顧御感覺自己即將窒息的時候,宋知念才終於放開了她。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氣,腦海中的思緒也逐漸回籠。
這可是她的初吻!
看着顧御眼眶中氤氳着薄薄的水霧,以及她左眼下那顆漂亮的淚痣,宋知念忍不住想輕撫一下她的臉。
只是他的手才剛伸出去,卻被顧御狠狠拍開,隨即他的臉上落下了一個巴掌。
顧御下手的力道並不重,但這卻是宋知念三十三年來第一次被人扇耳光。
顧御這樣的反應讓宋知念眼眸微暗,但他並不打算說些什麼替自己開脫。
因為他並不後悔自己剛剛一時衝動的舉動。
見他還不讓開,顧御抬腿想要踢他,怒道:「宋知念,你是不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宋知念「嗯」了一聲,啞聲道:「我是瘋了,想你想得快瘋了。」
第二十五章
顧御愣住了。
宋知念在說什麼?
想她?
分明在他去當參軍入伍的那四年,難捱思念之苦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
退伍回來之後,宋知念對她始終是冷漠相待,哪裡像是有半點想她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宋知念此時在這裡說什麼冠冕堂皇的想她!
顧御覺得自己彷彿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
她忍不住冷哼一聲,嗤道:「宋知念,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三年前你好像說過寧願沒命都好過被我喜歡吧?你說我們除了叔侄之外絕無可能,現在你又是在幹什麼?」
她猛地推開宋知念,不等他解釋一句,便匆匆跑出了總統套房,將門摔得震天響。
宋知念想要抓住顧御的手也抓了個空。
他落寞的看向緊閉的房門,終於體會到了三年前顧御的絕望和心痛。
這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比任何刀傷槍傷都要難捱千萬倍。
顧御匆匆跑出宋知念的房間,直到確保他沒有追上來後,這才放緩了腳步。
今夜發生的一切都太過戲劇性,讓她有些暈頭轉向,她需要回到房間,好好的睡一覺。
只是,顧御才剛鬆了口氣,便遇到了剛從宴會廳上來的邱澤楷。
邱澤楷看着顧御這副驚慌失措,一步三回頭,彷彿身後有鬼在追的模樣,忍不住心生疑惑。
「笙笙,你這是怎麼了?」
三年前,初到國外的顧御,在渾渾噩噩的過了一個月後,入職了邱氏集團總裁辦,成為了邱澤楷的私人秘書。
因為都是京北人的緣故,因此邱澤楷便對顧御多了幾分照顧。
加之顧御又的確優秀的出色,令邱澤楷對她青眼有加。
顧御去到國外的第一年除夕夜,邱澤楷見她獨自一人,便邀請顧御去他家過年。
因為邱家都是京北人,因此就算幾十年前遷到了國外,也依舊保持着過除夕夜的習慣。
歷來熱熱鬧鬧過除夕的顧御實在受不了在除夕夜獨守空房,便答應了邱澤楷的提議。
所幸的是,邱家人都十分好相處,對於顧御這個嬌媚明艷的小姑娘也喜歡的很,邱母更是認了她做乾女兒。
因此從那之後,顧御和邱澤楷便在工作之外以兄妹的方式相處。
經過三年的朝夕相處,顧御在看見邱澤楷的時候,和看見半個親人沒什麼區別。
聽見邱澤楷的問話,她強忍心中的委屈,搖了搖頭,「澤楷哥,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邱澤楷是個人精,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顧御狀態不對。
且不說顧御的房間在樓下,就說她剛剛離開宴會廳那麼久了,怎麼現在還沒回房間?
第二十六章
他驀的想起顧御離開不久後宋知念也離開了,而剛剛他和宋知念聊天的時候,宋知念的眼神便似有似無的總是在顧御身上打轉。
顧御長得好看,這是大家公認的事實。
莫不是……那宋知念見色起意,冒犯了她?!
邱澤楷第一次見宋知念,不了解他的為人,下意識的便以為他是那種登徒浪子。
因此向來把顧御當親妹妹的邱澤楷,在想到這個可能的時候,頓時怒火翻湧。
他看向顧御,果然發現她裙角褶皺了些,口紅也暈染的不像話,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
邱澤楷震驚了。
他握住顧御的雙肩,不可置信的問道:「笙笙,是誰唐突你了?」
這層僅有三件總統套房,除了他住一間,想必罪魁禍首肯定是其他兩間里的人。
邱澤楷一怒之下,當即便想衝進隔壁兩間套房,卻被顧御攔住。
見狀,邱澤楷便也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擰眉問道:「笙笙,你和宋知念之前認識?」
邱澤楷雖然將顧御看做親妹妹,但出於尊重,他從來沒有過問過顧御的家事,只知道她是京北人而已。
見顧御點了點頭,邱澤楷便明白過來,宋知念剛剛的一切反常,想必都和顧御有關。
邱澤楷嘆了口氣,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顧御身上,說道:「走吧,我送你回房間。」
兩人一路無言,直到到了顧御房間門口的時候,她才說道:「澤楷哥,我是洛氏集團的千金,宋家……和我家是世交,但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的。」
邱澤楷挑了挑眉,問道:「所以你三年前出國的原因,就是宋知念?」
顧御眼皮一跳,面上露出了一絲驚慌的神色,沒想到邱澤楷竟然這麼快就猜到了。
邱澤楷笑着揉了揉顧御的頭,說道:「好了,別用這麼驚恐的表情看着我。既然你現在不想說,那就等什麼時候想說了再說。」
「說起來,我倒是得感謝宋知念,把這麼好的秘書送到了我身邊。」
顧御聞言眨了眨眼,看向了邱澤楷。
這些年來,誇獎的話顧御聽過不少,其中有幾分是客套幾分是恭維,顧御分的很清。
但邱澤楷的這句誇獎,倒像是真心的,這讓顧御不由得心頭一暖。
大學的四年,顧御為了去到宋知念的身邊,做了無數的努力,可最後卻只換來了他一句:「你剛畢業,能做好總裁秘書的工作?」
那時的顧御是那樣的喜歡他。
被喜歡了多年的人質疑自己多年的努力,她的心中是無比難受的。
可她三年前出國時,是邱澤楷接納了大學剛剛畢業的她,又對她一路扶持,給予了她無數的肯定,甚至還把她當做家人對待。
可以說,是邱澤楷的肯定給了顧御自信,他無疑是她最大的貴人。
顧御對邱澤楷心懷感激,自然工作也是十分賣力的。
而結果也表明,邱澤楷並沒有看錯人,這三年來顧御為他創造了不小的價值。
「澤楷哥,這些年來……真的謝謝你。」顧御看向邱澤楷,語氣誠懇。
第二十七章
邱澤楷笑了笑,說道:「你我之間,謝什麼。笙笙,我看人的眼光可是很準的,這些年來這麼重用你,是因為你值得。好了,別再多想了,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顧御點了點頭,將西裝外套還給了邱澤楷,進了房間,「澤楷哥,晚安。」
「晚安。」
邱澤楷的笑容在顧御關上房門的剎那轉瞬即逝。
他的面色沉了下去,轉身返回了頂層。
宋知念這個偽君子,竟然敢對顧御做那樣的事?
邱澤楷定總統套房的時候,本想選他左邊那間,因為覺得視野更好。
結果卻被前台告知,那間房間是為另一位貴客常年空出來的。
他原本還不知道前台所說的那個貴客是誰,但此時,邱澤楷已然確定,住在他左邊套房裡的人,定是宋知念。
邱澤楷冷着一張臉,闊步走到隔壁套房門口,按下了門鈴。
套房內,原本呆坐在沙發上的宋知念聽見門鈴響動,眼眸微亮,隨即大步上前打開了門。
只可惜,宋知念那聲「笙笙」還沒喊出口,便感覺面前一道拳風襲來。
宋知念是什麼人?
前軍隊上尉,特種部隊里無一敗績的佼佼者,他的反應,自然是比任何人都要快的。
宋知念側身躲過拳頭,隨後飛快的握住來人的手腕,反手將他死死壓在牆上,一手反扣住他的手臂,一手按住他的頭。
雖然已經離開了部隊生活三年,但在遇到危險時,宋知念身上那股嗜血的肅殺之意立馬便冒了出來。
邱澤楷原本只是作為上司和兄長,氣不過顧御被宋知念給唐突,一怒之下便想趁其不備給他一拳。
誰知道他拳腳功夫這麼厲害,邱澤楷連他人都還沒看清,就被死死的按在了牆上,脖子和手臂都差點被宋知念給扭斷。
而他身上冒出來的那股嗜血殺意,令邱澤楷遍體生寒。
他常年健身,平日里滑雪、拳擊等等項目,在國外皆是佼佼者。
可如今在面對宋知念的時候,他卻感覺到了如鴻溝般寬闊的差距,幾乎是一瞬間,邱澤楷便明白了,宋知念之前定是個練家子。
感受到宋知念是認真的,邱澤楷哪裡還顧得上什麼面子不面子的,連忙求饒:「是我是我,宋總,手下留情!」
宋知念這才認出,來人是邱澤楷。
剛剛一心只想着把這個膽大包天的人給制服,都沒看清來人的臉,沒想到竟然是邱澤楷。
顧御不是找他去了嗎?他怎麼會在這裡?
這人,莫名其妙來打他做什麼?
他還沒打邱澤楷呢,他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宋知念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鬆開了鉗制住邱澤楷的手
顧御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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