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晴君景寒》[蘇洛晴君景寒] - 第10章(2)

下身子,曖昧地貼近她修長的白頸。他的手如一把利刃冰涼刺骨地抵着她的脖子,享受般地感受那薄嫩肌膚下的跳動。
一聲,兩聲,三聲……
他只要稍一用力,那跳動的生命力便會戛然而止。
緲蘿的身子早已控制不住地劇烈顫抖,陳蹊鶴把臉貼在她的臉上,低沉的笑聲如惡魔的魘語,攝人心魂。
「如今才覺得害怕是不是太遲了?」
「你乞求君景寒的時候不是很大膽嗎?」
「嗯?」
緲蘿透過泛黃的銅鏡觀察到陳蹊鶴臉上的輕謔,她知道此時自己再多的掙扎都是多餘的。
從她找上君景寒的那一天起,她便作好了赴死的準備。
陳蹊鶴也確實如她所想,銳利地眯起狹長的狐眼,在她頸間慵懶滑撥的手掌突然收緊,似有一氣呵成捏碎喉骨的衝動。
隨着掌間的收攏,能吸入的空氣越來越少,緲蘿忍不住掙扎了起來,可無論她如何捶打,掰弄那隻手,她垂死的掙扎都顯得綿軟無力。
陳蹊鶴是個極度的病態心理,緲蘿確實美得不可方物,尤其是現在,在他掌控下,她攝人心魄的鹿眸漸漸濕潤,晶瑩剔透的淚珠如斷了線的珠簾滑落而下,順着潔白的臉頰滴落在頸窩間。
她那泛着盈潤光澤的紅唇微微張着,露出潔白的貝齒,明明是求生不得的表情,卻在他的眼裡成了勾人的嫵媚。
陳蹊鶴的目光貪婪的在她身上流連着,當觸及那上下波動的胸口,喉頭上下滾動,一股燥熱自腹間瀰漫全身。
他緩緩鬆了力道,一把抱起驚魂未定的緲蘿,將她扔在床上後,欺身而上。
他沒想到自己會被緲蘿勾起漫天的**,或者說,他本就是食色性也,饒是見慣了那麼多的女人,此時不由得承認緲蘿對於他的誘惑。
他嘲弄道:「我倒要看看,沒了身子你還如何勾搭君景寒!」
緲蘿驚恐地看着他,嘴裏求饒不斷。可陳蹊鶴不是憐香惜玉的人,死在他手裡的女人更是不在少數。
只要是他想得到,哪怕玉碎不得瓦全,他也要得到。
恐怕陳蹊鶴自己也沒想到,曾經尊貴的南苗公主有朝一日會在他身下崩潰。
身上的疼痛感令緲蘿顫悚不斷,由於隱忍,嘴裏隱隱滲出鮮血。
她知道陳蹊鶴不會輕易放過她,可與其被這般侮辱,她寧願一死了之。
閉上雙眼,再次睜開時已是滿眼的決絕和死寂。
陳蹊鶴沉浸其中,絲毫察覺不到危險的來臨。
只是一剎那,餘光剛觸及一抹冷光,胸口頓時襲來疼痛感。
他抬頭對峙上那一雙恨意刺骨的眼睛,怔忡間,她抬起匕首又將襲來。這次,他眼疾手快地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匕首奪過後,轉而抵在她脖子上。
「想殺我?」
即便已是刀俎魚肉,緲蘿也仍然倔強地瞪着他。
倆人就這般無聲地對峙着。
這裡是令人絕望的人間地獄,而另一邊是尷尬窒息的窘迫氛圍。
三人都面無表情的吃着飯,夾着自己面前的菜,頗有一種井水不犯河水的勢頭。
這般壓抑的氛圍令姜知棠陳蹊雲兩個鬧騰性子的十分不適。君景寒沒有什麼反應,他本就是悶葫蘆一個,此時對於他來說,更顯得安靜舒適。
姜知棠與陳蹊雲同時盯上了一塊肉,兩人殊死搏鬥一番後,那塊肉竟從筷子間彈出,掉到了地上,被一直守在桌底下的大黃狗撿了去。
這下好了,兩人什麼也沒得到。
姜知棠氣鼓鼓地扒了一大口青菜和飯,一抬眼,一塊肥瘦相間的紅燒肉放在了她的碗里。
她欣喜地看向君景寒,頓時感動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轉而再看嚮往嘴裏狂塞米飯的陳蹊雲,更為不屑了。
姜知棠悄咪咪地湊近君景寒,小聲問道:「你這幾日怎麼都不去找緲蘿了?」
君景寒嘴裏一噎,恨鐵不成鋼地瞟了她一眼。
是他上次解釋地不夠明顯嗎?這女人怎麼還沒明白?
然而姜知棠卻不以為意,十分殷切地繼續問道:「要不待會我們再去趟花樓吧?」
君景寒這下是懶得理她了,碗筷一放,飄飄然地上樓了。
姜知棠看着那緊閉的房門,呆了一瞬,這兄弟倆都是什麼壞脾氣!

第60章巡夜
容纓在軍營待得那幾天真的說到做到,早起練槍,巡帳守夜,粗茶淡飯。
如此艱苦地持續幾天後,連姜知竹也不得不重新審視了這個刁蠻任性的姑娘。
又是一次漫長的巡夜,容纓提着槍與上半夜的士兵交崗,無聊地揮舞着槍打發時間。
姜知竹的營帳就在前方不遠處,其餘營帳的燈都滅了,唯有姜知竹所在的營帳依舊燭火通明。
她有些好奇姜知竹在忙些什麼,畢竟好幾個晚上都是如此了。想着,打量了下四周,安靜如常,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躡手躡腳地來到姜知竹的營帳,貼在門外小心翼翼地聽着裡頭的動靜。
然而,裡頭除了翻看冊子的聲音並沒有什麼特殊。不過,容纓卻覺得寬慰,這麼晚還在辦公的男人誰會不愛呢?
或許聽到了動靜,姜知竹抬頭看到帳篷外有一個淺顯的身影,他皺眉喝道:「誰在外面!」
容纓身子一僵,大大方方地撩開了帘子走了進去。
「郡主?」
姜知竹問:「你不是在巡夜嗎?跑來我這做什麼?」
容纓被他質問的語氣弄得有些不爽,但誰讓她答應了他的事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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