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晴君景寒》[蘇洛晴君景寒] - 第8章

她做這件事,她的丞相老爹定然是不同意的。
想到丞相老爹那嚴厲的表情,她簡直要不寒而慄了。
姜知棠起初並沒發現他們此時靠得如何緊密,直到君景寒那濕潤的氣息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自己的臉上。
隨着襲來的還有他身上獨有的墨竹清香。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姜知棠腦子一懵,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零碎的片段。
凌亂的房間里,一個白衣男子雙手顫抖地輕撫自己的臉,隨後又如觸電般彈了回來,似乎很是懊惱地捶着自己的頭。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能看出來,這個人正在做生理方面的掙扎。
隨之而來的鏡頭便是男子趴在自己身上熱切地吻着她,而她的雙手被他禁錮在上方。
難道…那天的人是君景寒嗎?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們幹嘛呢!」陳蹊雲的一聲大叫讓倆人瞬間如夢初醒。
幾乎是同時的,倆人立馬就躲開了臉,坐直了身子。

第8章過往
姜知棠等人離開時,酒樓另一間包廂的窗戶開了。
「殿下,這姜知棠與五殿下莫不是…」一個身形瘦小的黑衣男子探出頭來,卻是對着房間里的人說話。
陳蹊鶴摟着懷裡的侍女,低頭喝下侍女遞上來的酒。他的面色雖然已經被酒氣染紅,眼神卻仍然清明地望着女人呼之欲出的胸脯,直勾勾的,卻沒有任何**。
「這姜知棠與誰都好,卻唯獨不能被太子得手。」
他捏起一顆晶潤的紫葡萄,細細端詳着,看着黑亮的果皮上倒映出自己漫不經心的神色。
將葡萄緩緩遞給懷裡的女人,他緩緩開口,「父皇有意將姜知棠賜給太子,不過是忌憚容家朝中勢重,想借姜家的手來壓容家。只可惜他打錯了算盤,姜顯嵩那老傢伙又怎會看不出來?」
黑衣男子回到:「如今朝堂上的兩派勢力多以姜家為首,皇上就不怕壓了容家,又起了姜家嗎?」
「你又怎知他沒有為此做出考慮?」
他的好父皇可是精明着,這麼多年他一直不削減兩家的勢力,不過是想讓他們互相制衡。正如前些日子,容家剛攻下南苗,他卻讓姜知竹去駐守管轄。
容家和姜家在他的挑撥下鬥了二十年,早就看得心明眼亮。而他又如此不懼諱姜家,也是因為這姜顯嵩早就沒了爭的念頭。
前些日子謠言的事情鬧大後,姜顯嵩想藉此提出退居,卻被一紙詔書駁回,非但沒有請辭成功,反而又加了幾等功。
這擺明是想壓榨姜家至死啊。
只要姜家在位一天,容家永遠無法出頭。而自己也永遠都是萬年老二。
思及此,手裡的葡萄猛地爆了皮,侍女臉上被濺了不少汁液,抬頭驚恐地看着陳蹊鶴。
陳蹊鶴半闔眼皮,肆意欣賞着女人的驚恐。對於輕易掌握他人情緒的感覺,令他身心愉悅。
嘴唇輕啟,帶着冷漠的威脅,「吃下去。」
侍女因為害怕,連帶着酥胸也顫悚波動,她小心翼翼地抿上那破碎的果肉,卻因為太過緊張,牙齒不慎划上了薄涼的指腹。
周遭的氣息頓時冰寒,她甚至來不及害怕,就被那雙手輕輕一捏,隨着響亮的「咯吱」一聲,女人的頭便重重地倒向一邊。
陳蹊鶴拍拍手,拂去手上的碎渣,斜睨一眼黑衣男子後,徑直離開。
而黑衣男子顯然已經見慣了,他漠然地看了眼屍體後,一聲口哨,屋檐下迅速飛來幾個暗衛,將屍體扛起後又跳窗消失。
當姜知棠回到府里時,廳堂空無一人。
她沾沾自喜,以為丞相老爹不在府里,卻不知,自己正被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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