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的聲音，黎夢身體抖了抖，心也跟着顫了顫。「過來。」書房很大，霍瑢琛坐在房間右側寬大的書桌後面，視線從手上的文件移到黎夢身上，像是把她當做進來彙報工作的下屬。語氣里是絲毫聽不出他和黎夢昨晚才有過親密的關係。黎夢卻是悄悄地鬆了一口氣。這樣最好。黎夢聽話地走過去，站在書桌前面，本想保持沉默，但想起王亮帶着威脅的交待，只好開了口：「霍先生。」「頭抬起來。」霍瑢琛命令道。黎夢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霍瑢琛嘴角勾起，眼睛裏卻沒有笑意，「昨晚什麼都做了，現在不好意思？」黎夢臉色一紅，忍住沒有回嘴。「把這個簽了。」霍瑢琛把手上的文件轉了個方向，放在桌面上。黎夢拿起來一看，竟然是一份協議。準確地說，是一份包養協議。裏面的內容不多，但全部是要求她要做的事情，合起來就兩條。不能對外透露他們的關係，以及隨叫隨到。協議還規定了期限，一共是3年。「怎麼，不願意？」見她不提筆簽名，霍瑢琛問道。「霍先生，我有自己的工作，也有自己的生活。」黎夢沒忍住提了出來，「隨叫隨到做不到，還有，期限太長了。」她本以為就幾個月，沒想到會是3年。想到3年都得遵照這份協議，黎夢覺得太難熬。結果她一說完，霍瑢琛就笑了出來：「我問你，不是諮詢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