態還是不穩定，之前車禍傷的最重的就是腦部，剛剛大腦又受到了一點刺激，我建議這段時間不要給病人說任何刺激性的消息，她現在的大腦狀態不能接受這些。」

「苓苓，苓苓！醫生，快來看看她！」

燕苓聽到手術很成功幾個字以後，緊繃了一晚上的情緒瞬間放鬆，直接渾身癱軟暈倒在在華正元的懷裡。

書房內，容崢持毛筆畫畫，一隻手放在背後，他凝視着手中的畫筆，微微低下頭，看着那幅尚未完成的作品沉默不語。

旁邊擺着幾已經完成的畫像，而那畫像上的女人，穿着華麗的宮裝，一顰一笑，不是華綏灼又能是誰？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

「少爺。」書房外，霍風匆匆忙忙趕過來，敲了幾下門喊了一聲，額頭上冒着細細的汗珠。

容崢皺眉，似乎對霍風打擾到自己的這個行為有點不滿，頭也沒抬，手中的毛筆還在繼續勾勒。

「進來。」不帶任何感情。

霍風趕緊推門而進，完全沒有平常木頭似的樣子，往日如同沒感情的機器一般的聲音都帶了幾分焦灼：「少爺，昨晚華小姐出事了。」

容崢手中的畫筆突然停住，墨水滴在畫紙上暈開一塊。

「何事？」

聲音聽似沒帶情感，但霍風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驟低，周圍的一切彷彿都要被黑暗吞噬。

霍風頭皮發麻，手心都開始冒汗，如果華小姐出了什麼事，後果……想都不敢想。

「華小姐昨晚突然被推進手術室，搶救了兩個多小時，好在沒什麼問題。」

「馬上備車，去醫院。」

容崢大步走到沙發前拿起外套往外走去，沒有往日的冷靜，步伐中都透露出焦急，霍風趕緊跟上。

……

一個晚上的無眠，燕苓和華正元被華綏然勸回家，華綏灼還沒有醒，左手還在打着點滴，皮膚白得都能看見血管。

看着她唇角幹得起了皮，華綏然拿着棉棒蘸了水小心翼翼地擦了擦華她的唇。

眼睜睜看着從小就跟小公主一樣的妹妹，此時安安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這其中的滋味他這輩子都不想再體會。

「叩叩。」門口響起敲門聲。

「請進。」

「華先生，華小姐的主治醫師說關於華小姐的病情有點事情想說，您這邊方便出來一下嗎？」護士帶着標準的職業微笑。

「我馬上過來。」

華綏然把華綏灼那隻打着點滴的手輕輕放進被子里，弄好這些以後才跟着護士離開病房。

幾分鐘以後，病房門突然被打開，進來的人腳步很輕，似乎是怕打擾到還在安睡中的女孩。

容崢輕輕走到病床前坐下，看着這張臉，蒼白的跟一張紙一樣，眼睛緊閉，沒有記憶中看着他笑起來彎彎的亮晶晶的模樣，此刻，就安靜地躺在床上，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瓷娃娃般易碎。

容崢的心像是被幾千根細密的針扎着，疼得酸澀。

伸出手溫柔地摸着華綏灼的臉，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她，沒有多餘的動作和話語。

……

許久，華綏然跟醫生談完以後回到病房，第一時間看向華綏灼，突然眼尖地看到床邊有一處褶皺，似乎剛剛被誰坐過。華綏然伸手摸了一下，被褥上還殘留着餘溫。

有人進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