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玲盛長曉》[蘇悅玲盛長曉] - 第3章

溫遠輝挑了挑眉,說:「喬小姐又何必氣急敗壞,人跟人之間的相處,本來就有近有遠,有親有疏。」
蘇悅玲最後看了看他,什麼都沒有說。他也沒有說錯,確實奚家就是親他願意幫着他,他溫遠輝就是有那個本事,他溫遠輝的女兒就是招人疼,有什麼辦法?
晚上,一到十點,盛長曉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蘇悅玲看到他名字的三個字,想起的幾乎只有兩個字。
騙子。
盛長曉是個騙子。
蘇悅玲抬手就想摁斷他的電話,只不過到最後突然醒悟。
盛長曉不算騙子的,他說讓喬英芝勝訴,也確實讓喬英芝勝訴了。
他答應的只是這個,但是從來就沒有保證過,在勝訴之後不保溫遠輝。
蘇悅玲想,是她自己想得太多了,
只不過,他這還不如當初不答應她,後續溫遠輝大搖大擺盛氣凌人,過得好得不得了。勝訴又有,什麼意義?
只是空有名頭。
蘇悅玲努力的忙一場,只不過是忙了一場徒勞罷了。
徐斯言說的對,他心裏有想護着的人,又怎麼可能全心全意幫她?溫湉只要在背後嚼嚼舌根,是她陪睡一百次都比不上的。
她接電話的時候,跟往常一樣若無其事,十分鐘後,就哄着他把電話給掛了。
喬英芝在幾天以後,也撞到了溫遠輝。
她的反應比蘇悅玲要強烈許多,整個人幾乎氣得渾身發抖,說:「你是不知道他有多趾高氣昂,一個小地方出來的,真的把自己太當回事了!奚家這算什麼,表面做一套背後做一套?阿行是不是也當你好哄好糊弄?」
蘇悅玲面色平靜,任由喬英芝發泄着,幾天之後,溫遠輝不知道被誰處理了,整條腿幾乎都廢了。
奚母有一回撞到蘇悅玲,情緒複雜,嘆着氣說:「今朝,你看,我沒有說錯,溫遠輝落在你姑姑手裡,真的不會有好下場,他如今腿都沒法下地走路。」
「不是我姑姑乾的。」蘇悅玲淡淡說,她猜測是徐斯言,只有他那麼肯定的說過會幫她,「只不過,我也覺得他是罪有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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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悅玲說完話,就朝她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回到喬家,她跟喬英芝說了遇到奚母的事,後者冷笑道,「她不跟你道歉,還來懷疑我?」
喬英芝上一次入奚家的門,還是在結婚那會兒,今天再次去,跟奚母之間的氣氛有點劍拔弩張。
誰又能想到,她們之前因為蘇悅玲,感情還算不錯。而蘇悅玲不重要了,兩個人的關係也不重要了。
奚母聲音里還帶着幾分疏遠,道:「很久沒見你上門。」
喬英芝道:「這不是今天有正事,不然誰願意來你們奚家?你們奚家大戶人家,我這種人哪裡配得上進你們家大門。」
奚母不願跟她吵,忍耐着沒說話。
喬英芝道:「溫遠輝住院,住的還是你們奚家的私立醫院吧?」
「腿傷成那樣,還能不治?」奚母忍不住道。
「治,當然該治。」喬英芝說,「我今天過來,不想扯溫遠輝的事情,你愛怎麼護着,就怎麼護着。只不過,今朝現在在你們奚家的位置挺尷尬的。」
奚母懂了些許,沉着聲音道:「你有什麼話,只說就行,沒必要拐彎抹角。」
喬英芝諷刺的勾起嘴角,不過很快又恢復平靜,說:「我們家今朝為你家盛長曉掉過一個孩子,結果比不上一個甩了你兒子的溫湉。」
「孩子的事,是阿行對不起今朝,我們會補償,但是怎麼能用這來道德綁架?再者,這件事情我也很心疼今朝。」奚母冷靜道。
喬英芝道:「別多想,我沒想用孩子的事情來威脅你什麼。我就是想說,我們家今朝在奚家既然這麼尷尬,不如給溫湉讓位算了。」
奚母因為喬英芝的話,神色終於忍不住變了變:「你這是什麼意思?」
喬英芝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既然結婚是個錯誤,而這個錯誤也沒有到不能修改的那一步,及時止損,才是最好的選擇。對你們奚家,對我們喬家來說,都是好事。」
奚母沉默了一會兒,道:「今朝同意這件事情了?要是她同意,我願意尊重她的意見。但要是你一意孤行做決定,我是不會答應的。」
喬英芝冷笑了一聲,脊背挺得直直的,說:「你放心吧,我們家今朝肯定同意。」
蘇悅玲剛剛處理完學校的事情,就接到了喬英芝說來接她的消息。她回復了句好,走到樓下一看,卻看見奚母也在。
她的笑容淺了些。
奚母斟酌道:「今朝……」
蘇悅玲朝她點點頭,道:「您有事情跟我談吧?學校對面有一家咖啡廳,咱們坐着說。」
……喬英芝跟奚母兩個人坐着,幾乎不需要招呼服務員,蘇悅玲一個人就把該點的給點完了。
當奚母看到服務員給她端過來一杯拿鐵時,不由得看了一眼蘇悅玲,心中再度生出了一分愧疚。
奚母不愛喝咖啡,唯獨拿鐵,能勉強接受。能注意到這個細節的,只有蘇悅玲了。
從她個人私心來說,她很喜歡蘇悅玲,只不過再喜歡也不能拿兒子的幸福來開玩笑。以前就是她把盛長曉逼得太狠,他才會這麼不快樂。
「阿姨,有什麼話,您說吧。」蘇悅玲率先開了口。
奚母一時之間開不了口,只覺得這個滑梯有些沉重,在旁邊喬英芝譏誚的視線下,才開口道:「溫遠輝那邊,確實是我不忍心,給他弄出來了。阿行叮囑過我,官司別跟你爭贏,我也確實沒再官司上動心思。」
蘇悅玲笑着說:「打點是不是花了不少的錢?」
奚母沒做聲,自然是花了不少錢的。只不過,錢都百花了,溫遠輝的腿還是莫名其妙的廢了。這要說跟蘇悅玲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她是不相信的。
但事情既然到了這種地步,也沒有必要追究。
她嘆口氣:「溫遠輝的事情,溫湉那孩子,眼睛都差點哭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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