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上面發現了你的指紋和毛髮。」
陸戰霆和姜玉珏同時一愣。
姜玉珏立刻反駁道：「不可能！
司城不會對小時做這種事情！」
警官點頭，「這我們也知道，傅檢察官當時在檢察院大樓，有不在場證明。
所以，我們想問一下……傅檢察官對這個大衣有沒有印象，或者說你在何處接觸過？」
陸戰霆拿着文件回想，但是他暫時想不到什麼。
在檢察院里穿黑大衣的人太多了，他也經常穿。
警官叮囑陸戰霆要是想起什麼就聯繫他們，然後就離開了醫院。
沒過多久，護士找上門來。
「傷患蘇雲蕊已經醒了，你們可以去探望了。」
第31章二人趕到重症室。
隔着一層玻璃，他們看到蘇雲蕊睜着眼睛躺在床上，雙眼無神地盯着天花板。
那是一片死灰的眼神。
「我們可以進去看嗎？」
姜玉珏問醫生。
醫生搖頭，「現在傷患情緒不穩定，暫時不能接受任何刺激。」
二人只能作罷。
蘇雲蕊閉了閉眼睛，她現在一睜開眼睛就是一片血紅。
雖然清楚是自己的心理作用，還是無法控制。
她一想到口罩後的那雙眼睛就害怕地發抖。
那雙毫無情緒的眼神如同蛆蟲一般啃食她的理智。
蘇雲蕊當然知道那個人不是陸戰霆，但是她還是害怕。
害怕自己看到陸戰霆的一瞬間就控制不了自己，然後傷害到他。
果然，身為精神患者的她不配站在陸戰霆身邊。
得出這個結論，蘇雲蕊忽然覺得腹部的兩刀還不及心痛。
探望玻璃外，人影晃動。
蘇雲蕊偏頭看了一會兒，旋即便撇開了目光。
她現在根本不敢看到陸戰霆。
……病房裡的日子很漫長，蘇雲蕊好了一點才敢坐起身。
她見了陳醫生，他來診斷自己的情況。
談了一些常見的話題，陳醫生一副常態的樣子，但是蘇雲蕊還是看到了他眼中的凝重。
過來一會兒，陳醫生說：「你哥哥和你男朋友都在外面，你要見他們嗎？」
「不要。」
蘇雲蕊沒有任何猶豫地拒絕了。
陳醫生也是一愣，「你哥哥也不行嗎？」
蘇雲蕊遲疑了好一會兒。
陳醫生明白了，只能帶着病曆本離開了病房。
病房裡重歸安靜，這讓蘇雲蕊緊繃的神經放鬆了。
她現在不僅害怕陌生人，連熟悉的人都會讓她畏懼。
「蘇雲蕊，你徹底完了……」蘇雲蕊低頭低喃着，似嘲諷，似絕句。
出院的那一天，只有姜玉珏來了。
他今天特地穿着白衣過來，為了避免引起蘇雲蕊的應激。
蘇雲蕊站在病房門口，吐槽了一句：「真丑。」
黑不溜秋的姜玉珏穿着黑衣服顯得更黑了。
姜玉珏苦笑了一句：「還記得懟我，看來是恢復的差不多了。」
蘇雲蕊對她哥翻了一個白眼。
「他呢？」
姜玉珏一愣，隨即知道她在問誰了。
「司城還在查犯人，手裡還有個案子沒結，估計比之前還要忙。」
姜玉珏一邊說起近況一邊帶着蘇雲蕊往醫院外面走。
蘇雲蕊神遊天外，出於職業習慣，她還是問了一句：「那個案子到底是什麼，怎麼查這麼久？」
陸戰霆身為調查人員，自然不能泄露機密，所以蘇雲蕊也沒有問他。
「具體我也不清楚，聽說是商業案，涉及資金很龐大，但是司城他們找不到證據，就一直拖着。」
蘇雲蕊點點頭。
兩兄妹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着話。
走到醫院大門，姜玉珏把行李一放，「你在這裡獃著，我去開車。」
為了照顧蘇雲蕊，姜玉珏租了一輛車方便出行。
姜玉珏走遠，蘇雲蕊無所事事的盯着地上的地板。
突然，一群醫生從她身邊走過去，她下意識讓開位置，順勢抬頭看了一眼。
白色的口罩遮住了面容，一雙黝黑的眼睛緩緩看過來。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蘇雲蕊僵住了身子，眼前的世界慢慢湧出紅色血液。
「啊——」蘇雲蕊尖叫一聲，抱着頭蹲下。
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蘇雲蕊害怕之後，忽然意識到這個人就是兇手。
她掙扎着抬起頭，卻沒有看到那雙眼睛。
手機從口袋裡滑出，蘇雲蕊回過神來，撿起手機。
剛準備收起來，突然看到一條短訊跳了出來。
——讓陸戰霆老實一點，不然你就永遠活在噩夢裡吧。
蘇雲蕊瞳孔瘋狂顫抖，刀刃刺入腹部，瘋狂在其中攪動。
世界一切變得虛無，她呆愣着蹲在原地，失去了神采。
第32章陸戰霆畢竟是檢察院有名的檢察官，僅僅通過一條短訊立刻查到了劉總的頭上。
雖然暫時找不到證據，但是不妨礙他開始加快對他的資金的調查。
蘇雲蕊被接回家，再呆在魔都更危險。
等陸戰霆逮捕劉總的時候，離蘇雲蕊回家已經過了兩個月。
陸戰霆的出差也結束了。
算上蘇雲蕊住院的時間，他和她已有五個月沒有見過面了。
陸戰霆回到家中，第一件事就去姜家。
姜玉珏沉默的開了門，看到陸戰霆不禁嘆了一口氣。
這一下，把陸戰霆弄得緊張起來。
「還是不行嗎？」
陸戰霆問道。
逮捕到傷人的犯人，所有人都不禁感慨犯人的眼睛和陸戰霆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