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月光回來後她消失了》[他白月光回來後她消失了] - 第1章(2)

r/>「想你煮給我吃。」塗筱檸反握住男人粗糙的掌心,「你剛剛在外面在看什麼?」
「沒什麼,一封胡說八道的東西而已。」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門,過往的記憶再次被紀昱恆塞進不知名的角落裡。
……
幾天時間轉瞬即逝。
塗筱檸葬禮的那天,塗母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切。
消防隊到門口,將塗母和她手裡的骨灰盒接上車,朝着陵園駛去。
與此同時,紀家父母也一大早就來到了紀昱恆家門口。
他們思前想後,都決定藍染的說法可以試試。
就算不行,去參加兒媳的葬禮也是天經地義。
兩人以祭拜一個遠房親戚為名,將紀昱恆帶到陵園內。
守株待兔似的等着塗母帶着骨灰盒來下葬。
紀昱恆臉上的傷還沒好,秋天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到眉角的傷疤上,兀的有些痛。
他眺望着山頭,想起上次在這裡遇見塗筱檸。
她那時候叫他陪她來祭拜父親,可他卻說沒空。
結果第二天卻被她撞見陪藍染來祭拜一個遠方堂兄。
他當時的心眼可真夠大的,竟然連兩人葬在一個墓園都沒注意。
思緒就這樣飄着,消防隊的救援車近了。
剛駛過來,紀昱恆就看見了上頭塗筱檸的遺照。
他額尖上的青筋暴起,手也緊握成拳,他紅着眼質問紀父紀母:「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
紀父將紀母拉到身後,「我從小時教你這樣跟爸媽說話的?」
紀昱恆不語,往日沉穩的一雙眼,此刻好似能冒出火來。
紀父氣不過,抬起手掌狠狠朝着紀昱恆的臉上扇去——
陵園內安靜又肅穆,微風拂過時,樹梢上的葉子沙沙作響。
扇在紀昱恆臉上的巴掌是極響的,但頃刻間就被沙沙的樹葉聲和消防車的聲音掩蓋了過去。
紀昱恆偏過頭,眼底滿是悲戚。
那些刻意被忽略掉的記憶湧上腦海。
他痛苦的捂住頭,難以自抑的後退兩步,靠在道路一旁的樹上。
心底里那些被壓抑已久的痛苦又翻湧上來,快要將他淹沒。
塗母抱着骨灰盒下車,目不斜視的從紀昱恆身邊走過。
紀昱恆伸出手,一個等字卡在喉嚨里半天,也沒有擠出來。
沈漾路過時,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都會過去的。」
「過去個屁!」紀昱恆揮開他的手,猛的衝到最前方的塗母面前,搶過她手裡的骨灰盒。
眾人俱是一驚,臉色各異的看着他。
「不準下葬。」紀昱恆低聲輕語,雙手緊緊將盒子貼在胸前。
塗母顫顫巍巍的捂住心臟:「那是我女兒!」
紀昱恆置若罔聞的看着骨灰盒,不發一語。
「那是我女兒……」塗母走上前,紅着眼伸手從男人的懷裡去搶。
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嫗,怎麼可能搶的過孔武有力的壯年男人。
紀昱恆甚至都不用使勁,塗母也不可能從他的手裡拿走塗筱檸的骨灰盒。
可他不能。
紀昱恆抱着盒子跪下,背脊挺得筆直,聲音卻無比沙啞:「不下葬好不好。」
紀父紀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帶他來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紀父咬着牙:「你這個逆子,你睜開眼看看,她死了啊!」
紀昱恆低着頭,沉默不語。
偌大的一群人和一個人僵持起來。
葬禮無法繼續,塗母急的直掉眼淚。
沈漾看不下去了,他對着二隊的隊員們做了個手勢。
隊員瞭然,幾人眼神交流過後,沈漾悄悄繞到紀昱恆身後將人打暈,消防的隊友們將紀昱恆扶起。
塗母見狀,趕緊擦掉眼淚,將塗筱檸的骨灰盒從紀昱恆的懷裡拿出來,放進之前就備好的墓里。
萬事俱備之後,開始下葬。
塗母怔怔的看着女兒的墓被封好,墓碑被立起。
她的眼淚早就已經哭幹了。
如今整個塗家,只剩下了她這一個人……
沈漾撓了撓頭,走到塗母面前:「我們會和紀隊一樣,以後會代替與塗醫生照顧您。」
身後的消防員們紛紛符合:「對!伯母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好好照顧您!」
塗母苦笑一聲應下,眾人又站在墓碑前說了幾句,才一起離開。
……
紀昱恆醒過來時,太陽已經落山。
他猛的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身邊坐着藍染。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紀家二老她叫來守着,生怕紀昱恆受刺激出意外。
這時,紀昱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藍染立即出聲制止他:「來不及了,塗筱檸已經下葬了。」
紀昱恆動作一頓。
「你這樣困住自己,是因為愛她嗎?」藍染看着他的背影,輕聲問道。
紀昱恆轉過身來,深邃的眼睛裏閃過威脅:「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問。」
「我知道,塗筱檸從火場里救出來的那個女孩遇見了你,你把這當成……」
「你懂什麼!」
藍染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昱恆的怒吼身打斷。
她深吸氣,直視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那是愧疚那不是愛,我再告訴你一遍,塗筱檸死了,你眼裡所謂的塗筱檸,都只是你的幻覺!」
紀昱恆的冷眼回望她:「說夠了沒有。」
「沒有,要是你再一意孤行……」藍染苦口婆心的勸說。
不料紀昱恆再次打斷:「那又怎麼樣?我早就知道她是我的幻覺,就算是幻覺我也要留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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