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月光回來後她消失了》[他白月光回來後她消失了] - 第5章(2)

打開了家裡常備的藥箱。
一邊像以往那樣給他上藥,一邊輕聲叮囑:「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紀昱恆看了她許久,兀的輕笑了聲:「我有時候也不明白我自己,藍染沒回來前,坦誠的說,我好像是懷念她,但她回來之後,那種念念不忘的感覺突然散了。」
塗筱檸定睛看着他,等着後文。
「或許人總是善變,你們站在一起時,我才明白愛和愛原來也有區別,你始終熱烈又堅定,而她卻沉溺在試探里,我早就該明白我愛你。」
紀昱恆從沒對着別人剖悉過自己的心裏的想法。
畢竟不適宜偉光正的東西,應該始終藏於人性深處,不為外人所知,才能不受詬病。
塗筱檸微笑着走到窗邊,落日的餘暉散在她的掌心裏。
紀昱恆聽見她笑着說:「我知道,我原諒你了,我不介意。」
可下一秒,塗筱檸就跌出了窗外,紀昱恆立即飛身去拉,兩人一同從樓上摔落。

第22章 

紀昱恆快速下墜,看着塗筱檸在自己的眼前消散。
他緊張的大喊:「塗筱檸!」
可到處都是空蕩的虛無,連回聲都沒有。
紀昱恆猛的驚醒,才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裡還拿着iPad的再看門口的監控。
大概是沈漾走那會兒,看着暈過去了。
虛幻的夢境讓他心悸,紀昱恆摸着額頭上的冷汗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知何時籠罩了這片天地。
他起身走向二樓,塗筱檸像夢裡一樣,乖乖的坐在床邊等他。
「怎麼受傷了?」
紀昱恆看着她臉上閃過的詫異,心裏一緊。
他想起沈漾給的那張邀請函,腦子裡突然湧現出一股大火。
但是是什麼大火紀昱恆不記得了,他捂住發痛的頭,跌跌撞撞的下樓。
打開門時,那封發皺的邀請函還放在信箱里。
他瘋了似的想把那張該死的紙給拽出來,可信箱年久失修,不知什麼地方卡主了紙張。
突然「刺啦」一聲,邀請函裂開。
紀昱恆緊緊捏着手裡的半張紙,屏住呼吸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去取另半張。
拿出來後,他將顫抖的手將兩張紙拼湊在一起,一字一句的閱讀。
看到那句『小女塗筱檸因救人去世』後,紀昱恆兀的頭疼起來。
他回過頭,看見塗筱檸就站在門內,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視着他。
紀昱恆目光掃過她,將紙放進口袋裡:「你受傷了?」
塗筱檸搖了搖頭,看着他的眼神裡帶着一絲難以覺察的憐憫:「受傷的人是你。」
「一點小傷。」紀昱恆輕笑一聲,上前牽起塗筱檸的手,「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
「想你煮給我吃。」塗筱檸反握住男人粗糙的掌心,「你剛剛在外面在看什麼?」
「沒什麼,一封胡說八道的東西而已。」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門,過往的記憶再次被紀昱恆塞進不知名的角落裡。
……
幾天時間轉瞬即逝。
塗筱檸葬禮的那天,塗母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切。
消防隊到門口,將塗母和她手裡的骨灰盒接上車,朝着陵園駛去。
與此同時,紀家父母也一大早就來到了紀昱恆家門口。
他們思前想後,都決定藍染的說法可以試試。
就算不行,去參加兒媳的葬禮也是天經地義。
兩人以祭拜一個遠房親戚為名,將紀昱恆帶到陵園內。
守株待兔似的等着塗母帶着骨灰盒來下葬。
紀昱恆臉上的傷還沒好,秋天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到眉角的傷疤上,兀的有些痛。
他眺望着山頭,想起上次在這裡遇見塗筱檸。
她那時候叫他陪她來祭拜父親,可他卻說沒空。
結果第二天卻被她撞見陪藍染來祭拜一個遠方堂兄。
他當時的心眼可真夠大的,竟然連兩人葬在一個墓園都沒注意。
思緒就這樣飄着,消防隊的救援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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