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千金,被迫嫁給廢太子》[她本是千金,被迫嫁給廢太子] - 她本是千金,被迫嫁給廢太子第79章

  「吱啦!」
  隨着一聲開門聲,阿丑驀地就屏住了呼吸,這屋裡頭怎麼這麼大的味兒?
  而且這股味道……  阿丑皺了皺眉,一下子就想起來昨天晚上那老薑說的話——  「老子才不給收拾,天天給那癱子做飯老子已經仁至義盡了,還得給他收拾屋子?
呵呵,那一屋子的屎尿,老子連進都不願進!」
  阿丑的心說不出來的亂,說不出來的心驚,這裡頭住的是原來的東宮太子啊!
是帝後的嫡長子啊!
  怎麼可能?
  怎麼會呢?!
  阿丑沒什麼心思打量屋裡的布置,看着那一道虛掩的內室房門,阿丑徑直走過去,一把推開了房門,然後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
  剛才在外間,味道就已經很是刺鼻了,這寢室裡頭簡直是站不住人,但是阿丑不能走,非但不能走,她還得硬着頭皮進去,那屋裡頭還躺着個人呢,一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大概生不如死的人。
  外頭的天光,順着那道打開的房門照進來,阿丑就踩着那一地的晨光,端着木盆進來了,剛才在門口她瞧得模糊,這時候走進了,才瞧見床上真的躺着一個人,一個……她都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的人。
  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他蓬頭垢面,頭髮髒得實在厲害,沾粘打結在了一起,一張臉就被這亂蓬蓬的頭髮埋在了下頭,阿丑的目光從那蓬亂的頭髮一路下移,她看着他瘦削蒼白的一雙臂膀,還有那雙修長的手指,這樣的手無疑是好看的,只是這時候那雙手瘦削的實在厲害,皮肉微微鬆弛着,白中泛着黃,指甲已經長得挺長的了,足有一寸多長,只是那指甲青灰灰的,沒有一點兒光澤,似是最廉價的玉,而這樣的一雙手,實在詭異,絕無半點美感。
  阿丑不太敢朝下看了,剛才進來的時候,她就瞧着這人的下頭似乎是光溜溜的,她一個姑娘家再大膽,卻也過不了心裏這道坎兒。
第13章 從今往後,我伺候你  「主子,我我是……段如蘭,」阿丑想把木盆放在了床前,可是一低頭,地上一片污穢,滿布各種穢物,阿丑不光找不到放盆的地方,就連下腳的地兒都夠嗆,再抬起頭,瞧着床上那始終一聲不響的人,阿丑心裏訥訥的難受,頓了頓,她將盆放在了床上,一邊絞着帕子,一邊走到那人跟前,微微地俯下了身,「主子,從今往後,我伺候你。」
  床上的人沒有回答,除了胸口微微地起伏,阿丑竟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丁點兒的活人味兒來,阿丑硬着頭皮伸手過去輕輕地把他臉上的頭髮給撥開了,然後阿丑就怔住了。
  阿丑從前是見過鍾明巍的,她在宮裡做了十二年的宮女,雖然只是個區區的低階粗做宮女,但是貴人她卻見過不少,雖然鍾明巍她只見過一次,還只是遠遠地見過,但是鍾明巍的長相實在讓人過目不忘,浣衣局的小宮女兒們,有時候閑來無事,會私底下議論哪位皇子生的最好,有的是淑妃娘娘所誕的二皇子鍾明峨,也有的說是趙貴妃誕育的三皇子鍾明崢,阿丑從來不參加這些討論,但是心裏卻道,最好看的當然是大皇子啊,大皇子的那雙眼睛會勾魂兒呢,後來阿丑知道那種飛揚的眉眼叫桃花眼。
  此時此刻,這張她曾經認為最好看的臉就在咫尺,阿丑一眨不眨地盯着這張臉,這張臉比那雙手更蒼白,更瘦削,他的臉很臟,有泥垢,有水漬,更有其他說不清的污穢之物,而那雙記憶中飛揚的眉眼,這時候緊閉着,眉毛有點兒發黃,像是院子里死活不明的枯草,阿丑瞧着有些不忍,忙得挪開了眼,然後目光就落在了他緊繃的唇角。
  他很難受,一定很難受!
  阿丑看着他緊繃的唇角,不知怎麼就覺得鼻頭陡然一酸,曾經千尊萬貴的東宮太子,如今卻成了這幅模樣,區區小半年的功夫,可是對於他而言,必定十分漫長煎熬吧?
  阿丑不敢多想,當下又重新投了一遍毛巾,然後就把熱乎乎的毛巾放在了那張髒兮兮的臉上,她一邊輕輕道:「咱先洗臉,一會兒再吃飯。」
  熱乎乎的帕子在臉上輕輕地擦拭着,帕子下頭的人兀自緊閉着雙目,可是阿丑分明能感受到那張臉朝自己的手裡拱了拱,雖然只是那麼輕微的一小下而已,阿丑忙得又投了投帕子,又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給他擦着,阿丑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洗臉了,可是阿丑也知道,他雖然沒開口,可是一定很喜歡這種熱帕子擦臉的感覺。
  終於給他洗好臉之後,盆里的水已經渾濁不堪了,而且水還涼了,阿丑把帕子丟進水裡,然後端着水匆匆地出去了。
  癱在床上的人,睫毛一陣輕輕顫抖,他睜開了眼,瞧着阿丑瘦削的身子消失在一片刺目的晨光里,興許是許久沒睜眼了,也興許是晨光太晃眼,他忙得又閉上了眼,他嘴唇綳得更緊了。
第14章 這人是真的徹底癱了嗎  沒過一會兒,阿丑又端了一盆熱水進來,院子太大了,從廚房到這裡少說也有十來丈,阿丑又怕水放冷,就一路小跑進來的,這時候有點兒微微地喘,一頭的汗她也顧不上,這一次她直接脫了鞋子爬上了床,她打定主意要好好兒地給鍾明巍擦一擦身。
  她一邊洗着帕子,一邊小聲對鍾明巍道:「難得今兒天暖和,咱擦個身吧?」
  自然是得不到回答的,阿丑也沒有再問,權當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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