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又笑着跟薄錦灝說：「你離婚了，什麼時候娶我？」
薄錦灝沒回答，表情嚴肅的戴上手套：「要做手術了，專心點。」
另一邊，季紫晨拿了葯。
小小几盒，是幾千塊的重量。
回到家已經快日落，餘暉泛着酡紅。
路過小區外的超市，季紫晨想了想，走了進去—明天就要做化療了，今天做點好吃的打打氣。
臉上揚起微笑，她走進超市。
經過進口生鮮冷櫃，她的視線被一箱鮮艷飽滿的橙子吸引。
季紫晨最喜歡吃的水果就是橙子。
正準備稱一點，她一看價錢標，一斤竟然要29！
她心裏倒抽一口冷氣，伸向橙子的手又頓住了。
想到包里那張四千八的繳費單，她怔然站了一會兒，轉向了普通區的橘子。
九毛八一斤，也挺好。
回到家，季紫晨剝開橘子塞在嘴裏，酸酸甜甜。
橘子和橙子，也差不多，她含着橘子滿足的笑了笑。
吃了葯，季紫晨這一晚終於睡著了。
又靜又黑的屋子，好像比以往更冷了，她蜷縮着，睡夢裡眼角濕潤。
第二日，是個好天氣。
雖然沒有太陽，但是也沒有雨。
季紫晨一個人來做化療。
她躺在醫院的床上，閉上眼睛，冰冷的針頭刺入靜脈，隨着藥水進入身體，沒一會兒，她就滿頭大汗。
反應是從沒想過的噁心疼痛，血管里好像爬滿了螞蟻，卻也只能忍受下去，任由螞蟻啃噬全身。
做完化療，周圍的病人都被家人接走了。
季紫晨一個人蜷在床上緩了很久，青白唇色讓她看起來幾乎不像個活人了。
直到晚上，她才勉強爬起來，蹣跚着出了門。
她本想繞着薄錦灝所在的急診部走，卻還是在一樓走廊遇見了駱婉娜。
走廊盡頭是看不見的黑，頭頂燈光白得嚇人。
駱婉娜笑着打招呼：「季小姐怎麼了？
來找錦灝嗎？」
「沒有……」季紫晨一瞬緊張，見薄錦灝不在，才倚着牆艱難道，「我來看病……」駱婉娜看着她慘白臉色，若有所思：「是感冒嗎？
要多喝水哦。」
「好，謝謝。」
季紫晨勉強一笑，正準備離開。
駱婉娜卻突然說：「其實，錦灝是我的前男友。」
季紫晨的腳步猛然頓住。
又聽得駱婉娜說：「碩士畢業的時候，我想出國深造，和他鬧了彆扭。
他會和你結婚，恐怕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