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顧郎情郎的郎任》[他顧郎情郎的郎任] - 第一章

帝的后妃中,顧氏艷冠六宮。
又有傳聞,中書令為顧氏之兄,其餘重臣上朝,殿閣尤暗,唯顧郎上殿時,軒軒如朝霞舉。
我本以為這是傳聞誇張。
這顧郎又不是油燈,哪裡來這照明本事?
定是朝中有閑人想討好這位新進的顧大人,故意誇大罷了。
—哪想到竟是紀實文學。
我一抬眼,撞上一雙明珠似的眼睛,逼得帘子後我老臉一紅。
握緊一旁的鑲金鳳紋扶手,我穩住聲音:「顧郎平身。」
內廷之上忽然靜得可怕。
再一看,我兒臉紫了,群臣臉綠了,唯獨我面前的顧文曦面不改色。
等等,我剛剛是不是,大概,也許,叫了他顧郎?
—情郎的郎。
任由我後宮沉浮多年,也不由得一張老臉由紅轉紫,由紫轉青,只能連連咳嗽。
我兒也開始瘋狂咳嗽,一時朝堂上咳嗽此起彼伏,連綿不絕,不知道還以為害了什麼疫病。
那日之後,坊間增添了幾條桃色十足的傳聞。
有的說,太后素來耽於男色,最喜風姿秀雅,翩翩如竹的美男子,故而才會一時口誤。
也有的說,太后與中書令,有一段自少年始的深厚情誼,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奈何天意不遂人願。
想起這些傳聞,我就頭疼。
對錯的男人動心,如同被豬油蒙了心。
畢竟這種蠢事,我已經對着先帝做過一回了。
進宮那年,我十五歲,也是這樣一個熱得讓人心慌的盛夏。
幼年時,我遭逢家變,隨陸氏一族流放安西,我與我弟幸得好心的葯館老闆娘收養,在西州城裡隱姓埋名生活。
先帝為五皇子時,曾與西州城外上馬督軍,擊退戎狄五百里,屬實是一段天子守疆土的佳話。
自那以後,安西的街頭巷尾,到處都是以先帝退敵為題的畫像與雜戲。
我確實動心過,不過對象是一幅畫。
現在想來,那幅畫是真好。
十八九歲的天家少年,一襲戎裝,不掩眉目間的文秀之氣,像是春日風中鬱鬱蔥蔥的竹。
我當年一見就魔怔了。
我哥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一心只想進宮去陪伴先帝,滿心都是雜戲裏的天家少年。
「罷了,我也不勸你了,」進宮前,我那已做了兩江總商的大哥一口悶了茶,恨鐵不成鋼,「若是真…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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