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怎樣日久生情的》[他們怎樣日久生情的] - 第一章

蕭策因此留下了頑固的咳疾。
我們四處尋醫,醫女白素就是這時出現的。
她隨軍給蕭策針灸,治了好久。
她穿輕輕軟軟的羅裙,上面綉着漂亮的針腳。
我不知道他們怎樣日久生情的。
總之白素找到我,說我的血能解毒時,蕭策跟在後面讓她別胡鬧。
嗔怪又縱容的語氣。
我的心忽然就揪起來了。
蕭策下了她手中的刀,在她惱怒的目光中攬過我。
他說:「別聽她胡說,每日盡給我喝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要不是看在她醫好了我不少兄弟的份上,我早宰了她了。」
說著,他揚手將刀扔了回去,嚇得白素「啊」的一聲向後跳了一下。
花容失色之後用力地剜了他一眼,撿起刀氣哄哄地跑了。
蕭策忍俊不禁,繼而又安撫我道:「那慫包的話,你別聽。」
那之後他又說了什麼我都聽不下去了。
心亂如麻我卻依然割了手腕給蕭策送去了第一碗血。
那天他拉過我,緩緩掀開我的衣袖,然後紅了眼眶。
手臂上一道新傷,傷口的血跡順着長滿薄繭的虎口流到疤痕蜿蜒的手背。
他將臉埋入我懷中,肩膀聳動。
我撫着他的發,我說我們付出得太多了,所以這一戰決不能敗,他更不能中途倒下。
他平息了好久,才答應喝掉那碗血。
從那之後,我每隔幾天便給他送過去一碗。
只是,他從不當著我的面喝下去。
我也不勉強。
直到那次,手腕的傷口割得深了些,傷口的血怎麼也止不住。
我只好去找白素拿些止血藥。
白素的門關着,裏面傳出低低的調笑聲,那聲音格外熟悉。
「一碗血,澆三盆花,還是少了些。」
「都說醫者仁心,看不出你倒是個毒婦!」
蕭策的聲音含混不清,帶着明顯的情動。
白素低低地驚呼了一聲,嗔怪道:「誰讓你為她擋刀,我放她點血難道不該?」
蕭策的聲音也染了幾分欲:「段家之後死不得,叛軍中半數以上段家軍,所以你別胡來。」
「放血可以,她皮糙肉厚,等花開我親手為你做胭脂。」
……那一世,我被這句「皮糙肉厚」刺激得再沒勇氣伸出推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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