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些許害怕。
此生……聞人樂捂着傷口，明知眼前的一幕過於詭異，卻還是受不了心愛之人那一句句宛如刀割般的話語。
我摸着頭上插着的那隻芍藥釵，心下一狠，當即把它狠狠的摔在地上。
鑲嵌着粉珍珠的芍藥釵，是他自小一直戴着的，如我那塊龍鳳玉佩一般，是他母妃死前的遺物。
「好……我放了你。」
玉佩順着他的手滑落，碎裂成不知多少塊。
「殿下！」
彼時，白祭帶着人趕到，我知曉屋中的人已然偃旗息鼓。
抬眼，卻對上了他的眼神。
他的眼中一片陰翳，看向我時，還有一種徹骨的寒意。
「走吧……」「是……殿下！
你怎麼傷得這麼嚴重！
屬下扶您。」
胸口的錐心之痛襲來，我的意識逐漸渙散。
「阿樂……」前方的聲音明顯一頓，可不過片刻就再次響起。
他沒有回頭，只道：「再見，你我便是敵人。」
我知……在龍鳳玉佩和芍藥釵子落下的那一刻。
我與他，就真的回不去了……明燈三載，只為一人歸。
我醒來時，見到了雙眼哭得跟一個爛桃似的青杏。
還不等我開口，夜無憂就坐到了我的床榻前。
「可有何不適？」
「阿樂走了嗎？」
我佯裝鎮定的開口。
他似乎是聽不得這個字，滿面怒容的起身吼道：「靈雲姝！
我才是你的夫君！」
我沒有應答。
反而是望着窗外嘰嘰喳喳的雀兒出神。
阿樂這次定是氣狠了……罷了，我這一生早就毀了，又何必去禍害他。
忽的，氣血上涌，一口血噴了出來。
「太醫！
太醫！」
「她不是醒了嗎！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公子，小夫人這是鬱結之症，且看這情形，已然是油盡燈枯之相，恕老夫也無能為力啊！」
「太醫！
太醫求您，青杏求您救救我家小夫人吧！」
我能清楚的聽見青杏撲通跪下，一刻也不敢停下的磕頭。
「夜無憂，放我走吧……」屋內一片寂靜。
許久，才傳來一聲他低低的嘆息。
夜無憂最後還是鬆了口，許了我兩年的自由。
可惜……我從太醫那裡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