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發現人在宸陽殿。
皇姐楚凝月皺着眉，正在撫摸我的額頭。
「怎麼這麼燙，是不是淋雨的後遺症？」
「父皇也真是的，果然只心疼他那些兒子，自己的女兒也狠得下心。」
我看着不斷抱怨的她，強壓下心中恨意。
「父皇做得沒錯。」
「皇姐要麼早日將軍餉補回去，要麼就自求多福吧。」
她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尖聲道：「楚清晏，你什麼意思？」
「以往我犯了錯，都是你幫我圓回去的。
可這次你……怎麼受罰之後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我冷笑：「人總會成長。」
「如果我的好讓皇姐當成了理所當然，那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犯蠢。」
「梓妤，送客。」
楚凝月最後是被梓妤轟出去的。
今日這事，我自然記得。
前世，楚凝月趁我來了月事身體抱恙，偷了我的令牌，以我的名義挪用軍餉。
此事被呈至御前。
她終於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哭着喊着說是她名下的慈幼局所需，求我救她。
母后臨終前的叮囑一直在我耳邊迴響：「清晏，你雖是妹妹，卻性子比凝月強硬，也有武功在身。
待母后走後，你一定要保護好姐姐，明白么？」
我含淚答應。
此後，我與楚凝月相依為命，更是對她的話深信不疑。
她又抱着母后的牌位在我面前哭了一宿。
我終是心軟，便替她頂了罪。
父皇察覺到此事並非我所為，但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事必須給所有人一個交代。
他罰我杖責三十，再跪一日才算終結。
誰知天公不作美，我淋了好幾個時辰的雨，也留下了後遺症。
往後每次月事，都會腹痛不止。
直到上輩子臨死前，我才知這軍餉竟被她給了齊明塵。
當初，齊明塵一邊拿刀划著我的肉，一邊得意洋洋。
「若非當初凝月冒着危險挪用軍餉，本王一個質子又何來這麼多兵馬？」
「楚清晏，你為她謀劃半生，最終卻用大周軍餉養我南晉的兵馬，這滋味好受嗎？」
我聽着他無情的言語，心漸漸下沉。
齊明塵本是南晉四皇子，後來南晉戰敗，將其獻予大周做質子。
見他的第一眼起，我就極其不舒服。
因為我看到了他潛藏着的野心勃勃和**。
可楚凝月看不到。
她從最初的心疼，到明裡暗裡的照顧，再到最後的日久生情。
她逐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