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
如果實驗最終沒能找到問題該怎麼辦？
或許這才是老唐賊兮兮地把他推出來的原因。
然而心底湧出的不安強烈得遠超他能想到的最壞情況。
「我給你約了中午的心理疏導。」
大梅在穿戴宇航服時對他說。
「啥？」
他捏着手裡的管子問。
「你清臉時沒照鏡子嗎？
你這兩天狀態不對。
比火箭發射那會兒還不誇張。」
他「嘿」了一聲，「那我還得謝謝你的關心。」
「不用。
我只是為了我的安全。」
「聽起來，你對我的信任度還沒有AI高。」
「不是針對你，而是指人類的不可控性更大。」
大梅拿過他手裡的管線插在胸前。
「所以會議上你會支持AI公司。」
「無論是AI還是其他配件，我都不覺得有問題，一定是有什麼不知道的疏忽造成的。
這也是我贊同實地測試的原因。」
「那為啥還要開原本就沒有意義的會？」
「談判技巧，博弈的必要手段。
堅持線下見面會也是如此。
要讓後面的決策方看到決心、策略，磨到彼此妥協。
不然你的方案怎麼能通過？」
「我以為只是利益交換，用你的鈔能力，卻沒想到資本也內卷得跟政客一個樣了。」
大梅此時已把頭盔戴上，沒再接茬說下去。
心理疏導確實有些效果，但陳寅並沒輕鬆下來，實驗依舊沒有排查出問題點。
眼見實驗計划進入尾聲，大梅也逐漸變得緊張起來，或許也因日復一日的實驗讓最初的新奇感被枯燥所代替，還有高強度的太空行走所帶來的壓力。
一結束行走，她就懸浮在控制台旁，反覆對比前後實驗數據以及地面專家組的反饋分析。
「你要不要也來把心理輔導？」
大梅從投影中拔出頭來，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或者說做個心理建設啥的。」
陳寅想着措辭說：「怎麼說呢？
網上有些不太好的，關於你們上次比賽事故的，甚至有點病態……我主要是想你們可以查一下視頻源泄露的問題。」
那些視頻是無意間刷出來的，當時他正在查資料，準備應對最終實驗無效後的說辭。
他之前也玩過浸入式視頻，卻沒想到現在都玩得這麼野。
最火爆的是死亡浸入，尤其獵天這種前面還有極速體驗的，裏面所有的聲音彈幕都是觀看者自瀆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