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葉殊宴》[唐暖葉殊宴] - 唐暖葉殊宴第16章(2)

樣說了,也只好扭扭捏捏地收下了。
藉著酒興,姜知棠突然想起了前幾日他冷落自己的事。
她看了眼葉殊宴愉悅的神色,試探地問了句,「葉殊宴,你會不會討厭我?」
葉殊宴剛送到唇邊的酒杯一頓,指尖翻轉,將酒杯放在桌上,不解地看着她,「此話怎講?」
他想了想,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討厭她的表現。
「我覺得你對我忽冷忽熱的。」
她沒有明說是哪件事,葉殊宴卻立馬猜出來了。
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不知為何,姜知棠突然有些煩躁,可能酒喝得上頭了,她直接劈頭蓋臉地說了一堆。
「你每次對我好一陣後就突然冷我。
就像那次你救了我之後,我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害我難過了好久。」
「你老這樣犯病的,我都拿捏不住你了!
誰知道你現在和我這樣親密地喝酒聊天,那第二天會不會就拿冷臉對我啊!」
葉殊宴被她委屈的控訴弄得微微怔忡,但反應過來,聽到她說自己難過時,有些怨懟。
明明是她先在信上主動與自己挑開距離的,怎地如今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見他久久不說話,姜知棠氣餒地低下了頭,隨後踉蹌地起身離開。
「真是的!
我糾結這些做什麼呢!
反正你與我終究不是同路人。」
話音剛落,身後立馬傳來一聲慍怒。
「姜知棠!」
她下意識轉頭,卻不想撞上他一身的不滿和幽怨。
「你說我對你忽冷忽熱,那你信上寫得那句:相遇即是緣,安好即可,又是何意呢?」
姜知棠微醺的酒意頓時被衝散的煙消雲散。
什麼信?
她有些迷惘,但很快又想起來自己的確寫過了信給他。
似乎是那次與牌匾一起送去的。
可那封信不就是一封普普通通的感謝信嗎?
她記得她訂做牌匾時,那老闆還興高采烈地告訴她買一送一,訂一個牌匾,免費送感謝信。
當時還尋思着撿了個便宜,正好自己不會寫信,於是便答應了。
誰曾想到那信上寫得都是什麼東西?
而今聽葉殊宴那句話,她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那封信的問題。
第44章 **不知什麼時候,葉殊宴已經靠她極近,近到能清晰感受到彼此之間的呼吸。
「那封信是我訂牌匾時老闆送的。」
她摸了摸微涼的鼻尖,有些窘迫。
葉殊宴聞言,更是沉默良久。
對此,他又好笑又無奈。
「連感謝信都是順帶送的,你還敢怨我對你忽冷忽熱?」
他像是一把揪住了她的辮子,令她慌張得很。
貪小便宜的事被人戳穿了,頓時臉紅得嘴都不利索了,解釋幾句話都是打瓢。
「不是!
不是!
你聽我解釋!
我不是有意敷衍你的!
我只是想着怎麼省事怎麼來……啊!
也不是!」
「我……」她硬着頭皮說了半天,發現自己越說越亂,最終只能氣餒地低下了頭,任由葉殊宴對她奚落。
然而,葉殊宴卻驀地笑出聲,低頭凝視着她,臉上沒有任何生氣的跡象。
姜知棠腦子一懵,「你不生氣嗎?」
他微微搖頭,一如既往的春風和煦。
月光透過窗戶映射在她臉上,碎影斑駁,將那張姣好的容顏襯得如夢如幻。
她的耳邊散落幾許碎發,有風拂過時,便慵懶地從耳際滑下,耷拉在她深刻的鎖骨里。
他從她的臉上流連而下,視線停在那線條優美的鎖骨上,那種難以壓抑的躁動又在作祟了。
他撫摸過她頸間的滑膩,也細嗅過她髮絲間的馨香,也淺嘗過她雙唇的柔軟。
事實上,他並不承認自己是個君子,那一日,他的理性已經敗潰於她身上了。
身為男子,他不是沒回想過,只是清醒之後,理性尚存,他才壓抑着自己的**。
而今,他的**竟又被瞬間撩起。
他情不自禁地撫上她的鎖骨,修長的手輕輕地勾起那抹髮絲。
姜知棠被他指尖的微涼觸得身體微顫,本想躲開,卻見他低垂眼眸,滿臉認真的神色。
隨着他慢慢勾起髮絲,她的皮膚,溫度,呼吸順帶着被勾起了,雙頰泛紅,溫度上升,呼吸紊亂,她這是被他點了火?
姜知棠咽了咽口水,動情地閉上了眼,顫抖的睫毛看起來在等待些什麼。
按照這節奏下去,不嘴一個都很難收場吧!
姜知棠莫名奇妙地蹦出這個想法。
然而,她又大意了,這葉殊宴是真真正正的君子。
耳邊的溫熱突然散去後,她疑惑地皺了皺眉,然後睜開眼一看,面前哪還有葉殊宴的身影。
再一看,人早就跑到桌邊像無事發生一般坐在那喝酒呢!
心裏突然有些失落,她恨不得想衝上去勾起那男人的腰,霸道且邪魅一笑,說出那句經典台詞,「女人,惹了火就想跑?」
然而她沒那個膽子,只能心裏暗暗腹誹,臭男人,不愛就別撩!
她鬱悶至極,連招呼也不想打了,轉身開門就走。
姜知棠走後,屋內的某人才心有餘悸地扶額。
好險!
他差點沒控制住自己。
南苗境內。
姜知竹一身銀甲從帳內出來,此時探子也將信遞了上去。
「報校尉!
據隱藏在西納山的士兵來報,他們已經找到了剩下的南苗餘孽。
然而那些南苗人率先發現了我軍並發起進攻。
雖然損失慘重,但是我們也抓到了幾個南苗活口。
是否要審問?」
姜知竹看完信後,不假思索地回到:「拉上來!」
不一會兒,幾個服裝怪異的人便被拉了上來。
南苗人的服飾多金銀,喜歡在身上掛滿響亮的配飾,而跪着的那幾個人雖然身上貧簡,但從服飾的花紋來看,亦能一眼辨出是否真是南苗人。
南苗人嘴硬,即便用了多次刑依然隻字不漏。
他們如此統一,都是在掩護那個從未露面的南苗公主。
姜知竹是個有耐心的人,但他也同樣相信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對他們用極刑的同時,也會派人用藥吊著他們一口氣。
如此反覆折磨,便是要消磨他們的忠誠。
事實證明,這個方法確實有效。
其中一個年級較小的南苗士兵,在經曆數次碳刑之後,終於忍不住哭了。
姜知竹連忙派人停下刑法,目光如炬地盯着他,有些誘惑地說道:「說實話總比受罰好。
南苗已滅,你們做這麼多不過是籠中困獸。
勸你們少做些無所謂的掙扎,將你們的公主的去向告訴我,或許我能免你們受苦。」
那南苗少年聽不懂中原話,但大概明白是要他把南苗公主的位置爆出來。
他的身子因疼痛劇烈顫抖着,艱難地張開嘴咿咿呀呀說了一堆。
姜知竹皺眉,讓旁邊的士兵翻譯。
「南苗不會消失的,阿莎庇護,公主一定會重建部落的!」
士兵一字一句地翻譯完後,姜知竹聽完立馬反應過來不對勁,然而還是遲了,那個少年已經氣竭而亡了。
剩下的南苗人也受到了觸動,嘴裏悲慟地喚着「阿莎」。
所謂的阿莎便是南苗公主的乳名。
姜知竹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南苗竟能有如此護主氣魄。
他嘆了口氣,命人把那個南苗少年埋了。
一事剛了,一事又起。
姜知竹剛走出來,又有士兵稟報,說是在他們附近抓到了一個疑神疑鬼的中原女子。
那女子被他們抓來後,還叫囂着要叫姜知竹。
此話一出,他的腦海里頓時彈出一個不好的預感。
果然。
當容纓罵罵咧咧地被架上來後,姜知竹眉心狂跳,臉黑成一片。
他沒想到她竟然能跟到這來。
容纓見到他後,頓時來氣,猛地將束縛她的士兵甩開後,一把撩起紅纓槍直指他面。
「姜知竹!
我要入軍!」
姜知竹煩躁地閉上眼,隱忍着怒氣勸道:「郡主別鬧了!
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我沒鬧!
我是認真的!」
她怕他不信,急迫地要把外衣脫下。
姜知竹吃驚地望着她,「你這是做什麼!」
她一臉無所畏懼,豪邁地甩下衣服,坦蕩地只留下一件薄裡衣,然後大義凜然地回答:「我要脫衣為證!
我是抱着決心來入軍的!」
他不理解,且大為震撼。
不耐地撇開眼呵斥道:「郡主此番屬實兒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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