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葉殊宴》[唐暖葉殊宴] - 唐暖葉殊宴第17章(2)

魔鬼怪,而是一個人。
當繞過無數個院子後,姜知棠終於在前方看到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
老天爺!
真真是救星!
她想也不想地衝過去,果然看到葉殊宴墨發雪衫立於陽下,神情凝重,似乎在思考些什麼。
她驚叫着跑過去,很快,葉殊宴也聽到了動靜朝她望來。
幾乎是剎那間的事情,姜知棠一氣呵成,彈跳起步,四肢牢牢掛在葉殊宴的身上。
葉殊宴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穩穩噹噹地接住了她。
她依偎在他懷裡,嗅着他身上傳來的清香,心裏頓時安心了不少。
他輕輕喚她,「姜知棠?」
姜知棠縮瑟地說道:「後面!
後面……有東西追我!」
葉殊宴聞言,謹慎地觀察了四周,卻並未發現她所說的東西。
而姜知棠在沉默許久後,都沒聽到有動靜,於是抬頭一看,身後哪還有什麼?
她鬆了口氣,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掛在葉殊宴身上,頓時雙頰滾燙,迅速地從他身上跳下來。
她還頗為體貼地將他身上弄褶皺的地方撫平。
葉殊宴問道:「允年呢?」
姜知棠一愣,反應過來自己和陳蹊雲走丟了。
她將和陳蹊雲看到骷髏頭的事告訴了葉殊宴,他皺了皺眉,竟讓姜知棠帶他前去。
姜知棠雖然有些不願,但是轉而想到葉殊宴陪着,便安心了不少。
不過,這院子實在太繞了。
姜知棠也不知道該如何找起,只能憑感覺帶葉殊宴亂繞。
所幸終於找到了目的地。
當看到陳蹊雲站在院子里的時候,姜知棠驚訝地問道:「你怎麼在這!」
陳蹊雲聽後,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揪着她就是一頓埋怨,「你還好意思說!
跟着跑都會跑散,還害我到處找你,實在沒辦法了,才回來原地等你的!」
姜知棠頗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畢竟自己確實是些路痴在身上的。
好在陳蹊雲還算聰明,知道回來原地等她。
葉殊宴徑直走向他們所說的那個骷髏頭埋藏地,在倆人驚悚地目光下,他又將骷髏頭提了起來。
這個骷髏頭骨色發白,看起來剛化骨不久,且沒有任何裂痕,雖然與雜草緊緊地相連在一起,但足以見得這個頭顱的主人並未受到任何頭部創傷。
姜知棠一直不解來這裡做什麼,但看葉殊宴像個偵探似的對着骷髏頭觀察許久,終於忍不住問道:「你來烏鎮就是為了調查這個府邸嗎?」
葉殊宴沉吟道:「暫且是。」
什麼叫暫且是?
姜知棠又問:「所以我們來烏鎮到底做什麼?」
葉殊宴偏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無奈地說道:「你可還記得你們被關進大牢時,那賈老爺所說的話?」
姜知棠一愣,當時她們是以尋滋生事的罪名被關進去的,而那賈老爺說得話才是重點。
他說烏鎮的女人是不能隨意露面,不能動槍舞劍,更不能上台打擂。
這裡的女人毫無地位可言。
她不確定地問道:「這件事有什麼問題嗎?」
「你忘了嗎?
這烏鎮雖然只是個小地方,但無論如何還輪不到一個商賈放肆,他能那樣大言不慚地說出那些話,以及能隨意叫動縣官將你們關進牢里,這背後定然有人在撐着。
而且,我懷疑這背後的人和朝廷有關。」
一句話就能得出這麼多結論!
姜知棠有些瞠目結舌,她雖然對這個地方的規定很不滿,但是也並未想太多,只是以為這鳥不拉屎的破地方沒人管轄罷了。
可而今被葉殊宴一說,她也隱約覺得不對,當時那賈老爺的話明裡暗裡都在透露着這地方是連皇上也管不到的地方。
而這鎮上的監守又消失許久,足以可見,這背後定然有人在盤算着什麼陰謀。
難得陳蹊雲這個馬大哈也聽出了不對,「這烏鎮不是由太子管制嗎?」
第47章 花魁「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太子竟然不知道?」
陳蹊雲問完這句話就後悔了,他立馬想到了太子的德性,估計又是將手上的事甩給別人做了。
葉殊宴點頭,「沒錯!
所以我懷疑有人借太子的手在暗中謀劃。」
「可一個小小的烏鎮能謀劃什麼?」
姜知棠不解。
「烏鎮雖小,卻大有用處!
它一直是連接關外的樞紐,許多關外人員的進入都會通過烏鎮。
而烏鎮的監守官便是記錄一切從關外進來的人,若有異常,便立馬上奏朝廷,不得有誤。」
姜知棠似懂非懂,難怪這烏鎮出了什麼事,朝廷都不知道,原來是把報信的給殺了。
她有些不寒而慄,一個個小小的地方都能有這麼多的陰謀,若是在朝堂上,她怕是已經被戳得全身漏洞了。
葉殊宴拍去手上的塵埃,轉而說道:「聽說那花魁會在今晚登台,要不要去看看?」
姜知棠一聽,頓時兩眼放光,努力點頭。
她還以為葉殊宴是騙她的,沒想到還真帶她去看了花魁。
她激動地換了一身男裝,有模有樣地學着葉殊宴的走路方式和說話方式,再加上她清麗的容貌,怎麼看都是翩翩公子。
而葉殊宴也十分縱容地讓她學了去。
陳蹊雲頗為嫌棄,「你再怎麼學也改不了你粗魯的本性。」
姜知棠白了他一眼,回道:「既然六殿下這麼嫌棄我,那今晚便不用與我們同去了吧。」
陳蹊雲也十分好奇那花魁的樣子,也激動地想要去見識見識所謂的花樓。
身為皇子逛花樓是萬萬不可的,而他也好不容易跟着葉殊宴去見識一次,就算被母妃責罵了,也有葉殊宴幫襯着。
見此,陳蹊雲也不再刻意挖苦姜知棠了。
花江月夜樓是烏鎮最大的酒樓,聽說此樓亦是賈老爺名下的財產。
而那個賈老爺更是這樓里的常客。
當看到賈老爺左擁右抱的出現後,姜知棠立馬明白過來,葉殊宴並非衝著花魁來的,而是為了找賈老爺。
不過,她和陳蹊雲倒是衝著花魁來的。
一進樓里,老鴇們看到這三位衣着華麗,容貌出色的人,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於是屁顛屁顛地湊了上來,熱情地喚了幾位姑娘擁着他們上樓。
姜知棠第一次感受到男人的樂趣,被一群美人圍在中間的感覺,確實快樂得很。
陳蹊雲被這些過於主動的姑娘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再加上他骨子裡是矜持的,無意間瞥到一位姑娘的低胸衣襟,立馬臉紅地移開了眼。
而葉殊宴早就在那些女人圍上來之前,施施然地上樓了。
姜知棠也學着那賈老爺的模樣,左擁右抱地上樓。
那些女人平常伺候的都是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哪裡能見到像這幾位如此優質的男人,於是瘋一般地都朝着三個人圍去。
姜知棠來者不拒,陳蹊雲唯唯諾諾,葉殊宴冷眼相待。
姑娘們見白色衣服的神色冷淡,便知趣地沒有上前,反而一股腦地朝十分熱烈的姜知棠圍去。
葉殊宴讓老鴇給他們安排了一個位置較為隱秘的角落,那個位置要既能看到花魁,也要能看到賈老爺的動靜。
而老鴇一開始是不願的,畢竟那賈老爺也是自己的東家,但當葉殊宴從袖子里掏出那麼大一個錠子的時候,兩眼發直,沒骨氣地同意了。
收了錢辦事就是快,沒過一會兒,便給他們找到了一個絕佳的位置。
這個位置從樓上看都能滿足他們所說的,而從樓下看,不仔細的話是發現不了他們的。
這沒一會兒的功夫,姜知棠身上就脂粉無數了,臉上也殘留了許多女人的唇印。
陳蹊雲亦是如此,但他正頗為嫌棄地擦拭着。
葉殊宴淡定地喝着茶,看着樓下的一舉一動。
很快,花魁便登場了。
伴隨一陣華麗的曲子後,一個身穿薄蟬翼淡紅沙衣,腰束雪白長逶迤裙的女子緩緩走上了台。
腰若細柳,肩若削成。
即便臉上有薄紗遮掩,眉蹙青山,眼顰秋水,身姿裊裊婷婷,嬌媚無骨入艷三分。
單從眉眼便可看出是個美人坯子,這若是取下薄紗,定然般般入畫。
莫說男子了,連姜知棠都驚艷於該女子的容貌。
反觀葉殊宴,依舊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那花魁在他眼裡只是普普通通的物件。
那花魁不僅身姿絕佳,連舞姿也唯美動人。
一曲舞畢,在場的男人都在為她歡呼着。
更是有人出大價錢砸老鴇,要與花魁共處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