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葉殊宴》[唐暖葉殊宴] - 第3章(2)

怕他說話聲音太大,連忙示意他小聲些。她小心翼翼地湊出頭,當看到街上沒有那個人的身影時,才放鬆一點。
陳蹊雲不明白姜知棠在怕什麼,自顧自地說到:「你一個丞相千金,為何老是做這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姜知棠一聽,不樂意了。
「誰偷雞摸狗了!」
先前沒能懟回去,今日她必不客氣。
她上下打量了下陳蹊雲,眉毛輕揚,不懷好意地笑道:「倒是六殿下奇怪得很,好好地酒樓正門不出,非得往後門繞,莫不是背着你五哥做什麼壞勾當?」
陳蹊雲一聽,不知是被氣到了還是覺得這句話好笑,他輕哼一聲,「你以為本殿下是什麼人!」
「這幾日我與五哥出行,總有隻野貓陰魂不散,五哥不管,那便只好由我出手逮住這隻野貓!」
姜知棠翻了翻白眼,「你以為你五哥為何不出手?」
被她這麼一提,陳蹊雲遲疑了。心裏想着,莫非五哥這幾日的反常與她有關?
他忽然想起,葉殊宴那日分明是知道跟蹤的人是姜知棠,所以才會那麼放心的。再且,那所謂的受人之託,說不定就是姜知棠。
姜知棠見陳蹊雲沉默了,知道他已經猜中了什麼,於是沒好氣地繼續道:「就算我跟蹤了又如何?不過六殿下大可放心,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你!」
陳蹊雲一時間啞口無言。
雖然早就知道姜知棠這個人心高氣傲,卻不知道在耍嘴皮子的功夫上也能這麼好。
也對!畢竟當初她可是以一人之力堵住悠悠眾嘴的才女。
兩人歇了氣,一前一後地走進酒樓。

第7章浮出
葉殊宴正疑惑陳蹊云為何去了那麼久,此時門突然開了,正是陳蹊雲與姜知棠。
他看着兩人之間水火不容的氣氛,立馬便猜到了什麼。
姜知棠在葉殊宴對面坐下,陳蹊雲似乎不願湊上去,轉而卧在狐裘軟榻上。
葉殊宴問道:「計划進行得如何?」
姜知棠眼睛一亮,興奮地回到:「如我所料。經過我們這些天的會面,那些人已經開始對我們之間的關係轉變想法了。」
原本還閉目養神的陳蹊雲突然問:「你們之間的關係?」
姜知棠點頭,「是啊!原本大家都認為我和五殿下是姦夫**…」
「咳咳!」
聽到「姦夫**」這幾個字後,葉殊宴一時不察被水嗆到。
這姑娘用詞還真是不忌諱。
當看到姜知棠一臉不解地望着他時,葉殊宴蠻不自在地撇開臉,骨節分明地手放在唇邊,用以掩飾方才的失態。
「你繼續說吧。」
得到回應後,姜知棠興奮地接著說道:「正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在輿論的風口浪尖,我們非但沒有避嫌,反而出現得更加頻繁。這樣的話,大家就會猜測我和殿下之間的關係是否另有轉折。」
葉殊宴聽後,很是讚許地點頭,倒是陳蹊雲還是雲里霧裡的。
「所以,你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麼?」
此話一出,其餘倆人齊齊地看向他,眼裡皆透露着一種無奈。
不知怎得,陳蹊雲莫名感受到了一種侮辱。他知道自己不擅長算計,所以很自知地退出了皇子之間的勾心鬥角。
葉殊宴與他一同長大,因為不受寵的緣故,所以他也從不摻和那些事。
因此,在腥風血雨,弒父謀害手足的宮裡,倆人的感情十分難能可貴。也只有在葉殊宴身邊,陳蹊雲才能找到那一份認同感。
葉殊宴終是不忍看到陳蹊雲氣餒,笑着說到:「若是二人關係正當,又何懼這些謠言呢?我想,他們應該會猜測我和姜小姐才是情投意合的一對,而太子則是…」
說到這,他頓了頓,不知道該以什麼詞接下去,反而是姜知棠很迅速地接到:「強取豪奪!棒打鴛鴦!真不是人!」
不知怎得,姜知棠越說越氣,連帶着好幾個詞都用得十分不堪。
過了會兒,她忽然想到了什麼,神秘兮兮地湊到葉殊宴的耳邊。
葉殊宴挑眉,「當真?」
看到姜知棠很肯定地點頭,他的神色也逐漸沉重起來。
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姜知棠特意派春曉讓人去買通各大酒樓的說書先生。讓他們將自己和葉殊宴頻繁見面的事散播出去。
這件事反響很大,很快大街小巷都在傳了。
據春曉說,消息透露的第三天,就有幾個人同說書先生起了爭執。
這些人據理力爭,篤定姜知棠與葉殊宴的關係就是不正當,還稱是自己親眼看到姜知棠衣衫不整的從葉殊宴房裡出來。
姜知棠聽完春曉的話,很快便猜到了操控這件事的人目的不簡單。
看起來整件事都是針對自己和葉殊宴,實則是針對太子。
而他們兩個不過是那個人除掉太子的墊背罷了。
不過她並不打算深究。
畢竟她穿到這裡就是想平平淡淡地過完一輩子,然後回到現代。
她在現代時宮斗劇可沒少看。一旦涉入進去,這吃人的紅牆是不會讓自己全身而退的。
等到謠言的風波過去後,與太子定得婚事也能如願退掉,到時候自己就離那些人遠遠的,吃喝拉撒得混日子。
姜知棠美滋滋地計划著一切,正神飛天外呢,忽然眼角瞥到窗下一個熟悉的身影經過。
她嚇得來不及反應,一個順手,猛地拽住對面葉殊宴的衣襟,將他硬生生地拉向自己。
葉殊宴也沒防備,就這樣被她帶走。
當兩人的臉互相靠近的那一瞬間,葉殊宴突然慌了心神。
他趕忙不適地要直起身,卻被姜知棠緊緊拽住。
「別動!我爹在下面!」
她做這件事,她的丞相老爹定然是不同意的。
想到丞相老爹那嚴厲的表情,她簡直要不寒而慄了。
姜知棠起初並沒發現他們此時靠得如何緊密,直到葉殊宴那濕潤的氣息有一下沒一下地打在自己的臉上。
隨着襲來的還有他身上獨有的墨竹清香。
這種熟悉的感覺讓姜知棠腦子一懵,她的腦海里突然閃過零碎的片段。
凌亂的房間里,一個白衣男子雙手顫抖地輕撫自己的臉,隨後又如觸電般彈了回來,似乎很是懊惱地捶着自己的頭。
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能看出來,這個人正在做生理方面的掙扎。
隨之而來的鏡頭便是男子趴在自己身上熱切地吻着她,而她的雙手被他禁錮在上方。
難道…那天的人是葉殊宴嗎?
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們幹嘛呢!」陳蹊雲的一聲大叫讓倆人瞬間如夢初醒。
幾乎是同時的,倆人立馬就躲開了臉,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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