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暖葉殊宴》[唐暖葉殊宴] - 第7章(2)

人,「過來?」
姜知棠在心裏自動回放了好幾遍這個過來,似乎在確認那是疑問語氣還是陳述語氣。
不過,都無所謂了。
她第一次覺得葉殊宴有當狐狸精的潛質,那攝人心魄的臉和氣質簡直是惹人犯罪啊!
尤其是對於她這種大半夜不睡覺的人來說,他的出現就像是在勾引她做極為大膽的事。
至於如何大膽,不便祥說。
葉殊宴不知道自己不經意的一句話將一個失眠少女攪得春心蕩漾,二話不說便來敲他的門了。
門一開,映入眼帘的就是姜知棠那張微微泛紅的臉。
姜知棠走進去,看到了桌上擺着的酒,眨巴着眼回頭,「這大晚上叫我過來喝酒,是不是有些不妥?」
葉殊宴望了眼那壺自己還未喝的酒,再看向身前這個故作矜持的女子,挑眉瞭然。
於是,他故意逗她,「有何不妥?」
姜知棠沒想到他這麼問,忽然覺得自己嬌羞得有些尷尬,遂裝不下去了,只好乾脆地坐在桌邊。
她淡定地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反正自己睡不着,正好借酒醉一醉。
葉殊宴亦坐了下來,好整以暇地看她,「是不是睡不着?」
這酒是有些烈勁的,沒想到只堪堪幾杯就將她灌得有些虛浮了。
聽到他這麼問,忽然發現他總是能看到她的一些小情緒,然後像這樣溫和地問她:是不是睡不着?是不是無聊?
而他也總是真的能為她做些什麼。
正如此刻,她點頭後,他便將一塊玉石一般的物件遞給她。接過後才聞到那玉石上若隱若現的香味。
「嗯?怎麼是香的?」
「這是香薰石,是用樓蘭特有的玉石製成的。再加以香料熏制,便可用作助眠安神的佩件。我也常有失眠之症,便常常帶在身邊。」
姜知棠聽後,再次嗅了嗅玉石,發現那上面除了有玉石自帶的香味外,似乎還有獨屬於葉殊宴的墨竹清香。
「真好聞。」
她情不自禁說了心裏話。
葉殊宴眉眼舒緩,笑得陽春白雪。
「你若是喜歡便送你了。」
「啊?」
她有些受寵若驚,雖然她確實想要這塊有墨竹香的玉石,但是轉而想到他也經常失眠,又不好意思了。
葉殊宴卻說道:「助眠也並非須它不可。況且,我們可能要在這多住上幾日,你帶着也好,可以少些困擾。」
姜知棠見他這樣說了,也只好扭扭捏捏地收下了。
藉著酒興,姜知棠突然想起了前幾日他冷落自己的事。
她看了眼葉殊宴愉悅的神色,試探地問了句,「葉殊宴,你會不會討厭我?」
葉殊宴剛送到唇邊的酒杯一頓,指尖翻轉,將酒杯放在桌上,不解地看着她,「此話怎講?」
他想了想,並不覺得自己有任何討厭她的表現。
「我覺得你對我忽冷忽熱的。」
她沒有明說是哪件事,葉殊宴卻立馬猜出來了。
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不知為何,姜知棠突然有些煩躁,可能酒喝得上頭了,她直接劈頭蓋臉地說了一堆。
「你每次對我好一陣後就突然冷我。就像那次你救了我之後,我叫你你都不搭理我,害我難過了好久。」
「你老這樣犯病的,我都拿捏不住你了!誰知道你現在和我這樣親密地喝酒聊天,那第二天會不會就拿冷臉對我啊!」
葉殊宴被她委屈的控訴弄得微微怔忡,但反應過來,聽到她說自己難過時,有些怨懟。
明明是她先在信上主動與自己挑開距離的,怎地如今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見他久久不說話,姜知棠氣餒地低下了頭,隨後踉蹌地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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