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都丟掉了。雖然有些不相信他的話，可她的模糊記憶里自己是沒有拒絕他，全身都像着火了一樣。

她傷心一陣後，一手摟住涼被遮住身子，一手伸出去撿地上的衣裙，因夠不着，譚景野給她撿了過來丟在床上。

「我看你腿上的傷。」譚景野說著就要掀開涼被。

「不要。」向李條件反射地收回手壓住蓋在腿上的涼被，可胸部又露了出來。

譚景野盯着她的胸，由於剛才在黑暗中忙活，看不清，現在他要仔仔細細地看，不是看它的大小和美麗，而是要看上面有沒有牙痕，或是淤青。

如果那混蛋侵犯了她這裡，多少會留下一點痕迹。

他坐到床上，伸手一把抓住她遮擋在胸前的涼被，用力往後一扯，全被扯開了。

向李白晰的身子全呈現在他眼前。因為她白，所以她身上還未完全褪去的淤青，同樣明顯。

尤其是她肚子上和腿上一大片。看得他的心陣陣地抽緊。他伸手很輕很輕地摸着她腿上發青的地方，生怕重了弄痛了她。

他皺着眉頭：「還疼嗎？」聲音從未有過的溫柔。

向李一邊把身子往旁邊躲，一邊去拿開他的手，一邊又去抓涼被：「不痛。你不要再碰我。」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譚景野再次一把抓開涼被，摟過她，她的臀下黏糊糊的，抽出手一看，是血，處女血——那混蛋沒有侵犯她這裡？怎麼又放過了她？

「現在這裡也痛嗎？」他仍舊柔婉着聲音。

向李看到他眼裡滿滿的關心，不解地點點頭，又搖搖頭。如泥鰍一樣一抱被他摟過去坐到他腿上，再拿涼被把她裹住：「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向李依舊不解地把他看着，他此刻的溫柔，以及那前所未有的關心與在意，彷彿換了一個人，使她錯愕：他這是內疚，還是愛上了自己？

不過被他這樣抱着的感覺挺好的。

許久，向李說：「告訴你，你又不信。」

譚景野抬起頭，把她的身子往後推一點，看着她，明白她話里的意思，但是要他相信自己的母親和王慧是母女，在沒有確切證據之前，他還是不願去相信。

他轉移了話題：「以後跟着我吧，我會讓你弟弟、奶奶都生活的很好。」

向李搖頭：「不。」

「為什麼？你就不想我給你補償？」

「我要過正常人的生活。我可不願像徐小姐一樣和你保持那種不明不白的關係。」

「你是想和我結婚？」譚景野皺了一下眉頭，眼裡露出一絲不屑，向李自然也捕捉到了，搖頭：「不是。過我以前自由自在的生活。」

譚景野嘆了口氣，把她放在床上坐好：「去洗澡吧！換身乾淨的衣服。」

「我想回家……」向李說。

「洗完澡我送你回去。」譚景野說，聲音有種說不出的溫慰。見向李沒有要洗的意思，須臾，彎腰一個公主抱連被帶人將她抱了起來，走進了浴室。

他拿起淋浴噴頭就將水往她身上噴去。向李一邊拿手擋住水，一邊跳着：「你做什麼？我不要你給我洗。」

譚景野把她全身淋了個透濕，這才住了手：「洗不洗？」

都這樣了，還能不洗嗎？

向李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抓起另一個噴頭也朝他衝去。

譚景野迎着水邁到她面前，任由噴頭噴出的水撒在臉上：「你是不是還想被懲罰一次？」

向李慌忙丟下淋浴噴頭，裹着淌着水的沉重涼被轉身往另一邊的浴缸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