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呢？
畢竟，她還從沒見他對誰這樣過。
即便是當年的喬雲思，也不曾讓他這樣仿若一口咬住就不會再放開一般。
可若真的有那一天，這小子，他自己能意識到嗎？
監護室外，尚珏已經開始找人聯繫，給老太太準備後事。
這些事，總要有個人來做。
江輕晚失神地坐在那裡，不想聽，也不想看。
她始終沒辦法接受外婆就要這樣離開。「先準備着，只是以防萬一，並不是真的就會用上，別這麼難過。」尚珏見她這樣，忍不住低聲安慰。
江輕晚長睫輕顫，最後也只能點點頭。
「師兄，醫生說外婆沒有求生意志。」
尚珏眉頭猛地一皺，片刻後，他低低說了句：「或許她只是想念外公了。」
「是嗎？」江輕晚又一次淚**眼眶，「可我總覺得，她是因為我。」
「怎麼會？如果是因為你，她一定會努力地活着，強撐着活着，就像她之前幾年間一樣，她不是一直都在為你強撐着嗎？別亂想了，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回去休息吧。」
江輕晚點頭，順從地離開，沒跟秦雋打招呼。
她不想再看到他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的畫面。
御園依舊空落落的。
沒有了秦雋的別墅，就連花園都顯得格外蕭條。
娟姨大概是聽聞了她外婆的事，對她照顧得格外細緻入微。
夜風寒涼，江輕晚光腳站在卧室的露台上失神。
外婆的身體狀況是她始料未及的，今天遇到的變故，也是她沒想過的。
她苦笑一聲，眼圈卻已經微微有些發紅。
一樓客廳的掛鐘響過十二下，她才回到了卧室。
躺在床上，依然毫無睡意。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寒涼的身子從後邊擁住了她。
「你怎麼回來了？」
江輕晚低聲問了一句，卻沒有掙開。
「不放心你，回來看看。」秦雋邊說著，邊在她頸邊一下下啄着。
江輕晚閉上眼睛，說了句：「去洗澡。」
秦雋在她身後輕笑出聲：「嫌棄我了？」
江輕晚聲音乾澀：「你抱過她。」
秦雋呵了一聲：「真是慣的你這個臭脾氣！」
江輕晚依舊沒有睜開眼睛，但眼皮卻顫了顫。
「秦雋，找個人照顧她不可以嗎？為什麼非要你親自照顧？」
秦雋把臉埋在她頸窩，深深吸了一口：「蕭如玉實打實地救了我母親，而且，那雙腿一不小心就會終身殘疾，這一次她是真真實實的差點為了救我媽而死了，這份恩情擺在這裡，我總不能做得太過分。」
江輕晚不說話了。
半晌，她才又問了聲：「那這份恩情，真的就非要你親自照顧才能還嗎？」
秦雋挑了下眉：「看來是真吃醋了？晚晚，你是不是愛上我了？」
江輕晚身子猛地僵了一下，隨後轉過身來瞪他一眼：「我不願意讓你照顧她只不過是因為她是害了我外婆的人，如果換個女人，你看我理不理你！」
秦雋目光沉沉，片刻後低笑一聲：「既然不愛那何必為這點小事生氣呢？」
江輕晚轉過身，雙眼通紅地看着秦雋：「是小事嗎？秦雋，我外婆被她害得命懸一線！」
秦雋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捏着她下巴，把她拉到自己面前：「還是想報仇？」
「想！」江輕晚瞪着他。
秦雋唇角輕輕勾了下：「行，我秦雋答應過自己女人的事，總不能說話不算數。」
江輕晚一怔，還想問什麼，秦雋卻已經起身洗澡去了。
秦雋出來，江輕晚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腦子裡一直在想秦雋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意思是他依然會幫她嗎？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秦雋見她坐在床上，唇角瞬間勾了起來：「怎麼起來了？想做了？」
他說著便傾身往她身上壓來。
江輕晚趕忙用手抵住了他的胸口。
「嗯？」秦雋眯眼看着她。
江輕晚猶豫片刻，問出口：「你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你還是會幫我嗎？」
秦雋大手毫不客氣地伸了進去。
江輕晚皺了下眉，終是沒有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