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小妖我償命吶。」
庄襄沉默了一小會兒。
「她見不得我身邊有侍女……或者你變作書童，恐怕也有被射殺的風險。」
我知道他在糾結什麼。
不趕我，他金枝玉葉的嬌妻只會一再撒潑。
趕跑了我，可沒人替他寫奏摺，替他參加詩會，時間一長，別人就知道他幾斤幾兩了。
「……我娶你。」
他突然握住我的手。
我乃玄貓一族的幼主，雖然是妖身，但也不是普通妖怪。
你救我一命，我還了，這事兒就算結了。
現在你居然貪婪到想要娶我？
「我不接受。」
我不動聲色地抽回了手。
不要說我是個無心的妖怪，我就是情深意濃，我也不會淌這趟渾水。
我繼續當我的侍女。
這次我學聰明了一些，平日里躲着公主些。
公主亂玩她的危險玩具，我只管躲就是了。
庄襄最近如日中天，常常有詩會請他去吟詩作對，我都替着去了。
只有那麼一次差點露餡。
那次我化成庄襄的模樣繼續在詩會上騙吃騙喝，突然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大廳內只有我筷子懸在半空不知所措。
旁邊的詩友悄悄告訴我，說是國師來了。
國師？
只見一個俊美青年走了進來，打扮得倒是仙風道骨十分神棍。
但我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周圍那麼多人，他單單與我對視。
我心裏咯噔一聲。
這個氣味我認得。
是麒麟。
我看見他轉過頭囑咐了手下幾句什麼，然後就這麼看似隨意地找了個地方就坐。
「隨意」地坐在了我對面。
不一會兒，後廚又多上了幾道菜，其中一道是魚膾。
簡單來說，就是生食的魚片。
周圍的文人吃不得生肉，紛紛皺眉。
我狂咽口水，假裝矜持淺嘗輒止。
再嘗。
反覆嘗。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我。
和我面前的空盤。
「原來庄駙馬最愛魚膾啊。」
不知是誰干麻麻說了一句，周圍立馬附和了起來。
而麒麟坐在眾人**，表情高深莫測。
我不知道他想幹嘛。
這之後，街頭巷尾也傳遍了，這位駙馬最愛魚膾。
有人為了巴結庄襄，請客時命人做了魚膾，要駙馬賞光。
庄襄硬着頭皮吃下去，回去扶着樹嘔了很久。
看我的眼神，也多了一層怨恨。
「墨玉，你是不是對我不滿？」
庄襄藉著酒勁朝我發難，「我救你一命，你這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