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書出來看，過了很久才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這一次沒有做噩夢，也沒有不安。

第二天下樓的時候，季安背着書包依然在巷子里，溫玉這次沒有直接走了，撇了撇嘴道：「等我幹什麼？」

季安把手裡的包子給她，聳了聳肩道：「太孤單了，找個人一起上學。」

溫玉沒跟他客氣，「那你住宿。」

「沒人會接受小三的孩子。」

季安這話一出，溫玉腳步停頓了一下，很快她「切」了一聲，「犯罪了？跟你有什麼關係？」

「沒辦法，我生下來就有罪。」季安目光看着前面，有些漫不經心。

溫玉輕踢了他一腳，無語道「那你怎麼不去坐牢？」

「那還是算了，我會努力把他們送進去牢里。」季安格外的坦然。

溫玉：「……」

她點了點頭，「那你努力，順便幫我把我爸也送進去。」

季安：「……」

他看了她一眼，「給多少錢？」

「我全部的身家都給你。」溫玉回答得很認真，因為她真的想溫強坐牢，要不然死了也行。

總之不要出現在她的生活里。

「成。」季安一副為了錢，他什麼都可以做的模樣。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教室，溫玉摸抽屜的時候摸到一瓶牛奶和麵包，她放到了一邊，很快拿了語文書出來。

李明因為聽了張強的話，最近特別關注溫玉，從後門進來的時候發現她竟然在背文言文，還有點詫異。

不過也沒說什麼。

愛學習肯定是好事。

快要下課的時候，他才拿出下周考試的座位號，「我貼在牆上，有空了自己抄一下考號，抄仔細了，別抄錯了。」

「這次月考是分班第一次考試，有一部分同學以前不是我帶的，不知道班上的規矩，每次月考都要換位置，座位按成績分，要想選好座位就好好學。」

「同學們，不是我啰嗦，學習真的很重要，行行出狀元，但唯有讀書能夠讓你未來的工作體面又輕鬆。」

「現在遍地都是大學生，只有多讀，才有可能比別人多一些選擇機會。」

「打個比方，我以前是我們班第一名，現在教書，不說工資有多高，但至少是個鐵飯碗。」

「你知道我們最後一名在幹什麼嗎？幫人挑磚，不僅累，還結不了工資，前天還問我借錢了。」

「不是說職業有貴賤之分，但輕鬆一些總是好事，現在不吃學習苦，以後就要吃生活的苦。」

「溫玉，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在翻白眼？翻什麼？說的就是你，這次月考你要是還在倒數第一名，天天就站着上課。」

被抓包的溫玉撇了撇嘴，「我只是眼睛抽風了，你繼續說人生大道理。」

李明噎住了：「……」

他瞪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任何原因我們都不能放棄，一定要珍惜現在讀書的機會，人生沒有第二個高中。」

說了一大堆，直到下課才讓他們去吃早飯了。

季安和溫玉都吃了，沒過多久教室就只有他們兩人，季安拿了一張英語卷子給她，「不會的翻書查單詞。」

「玉姐加油，還有四十張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