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團寵太子又提劍砍我桃花了後續》[天降團寵太子又提劍砍我桃花了後續] - 第2章(2)

「真的?」

宛如雲開見烈陽,虞夏顧不得其他,衝上前接過醫生手中的報告單,凝着上面的HLA完全相合的字樣,眼淚頓涌。

「完全相合!太好了!」

虞夏喃喃念着,捏着報告單又哭又笑。

她的女兒有救了。

激動之餘,虞夏抬眼無意間見到蔣禹清的神色,他的臉上竟然沒有半點喜色。

虞夏心頭咯噔一下,忙收斂情緒,而後才忐忑望向蔣禹清。

苦澀湧入喉間,她很清楚,自己沒有資格過問他的私事,但眼見着女兒就在面前,她實在忍不住想念。

「陸總,我能不能進去和小婕說說話?」擔心他不同意,虞夏接着又急急補充說:「我不會泄露身份,就以病友的身份跟她打個招呼就好!」

蔣禹清卻只冷道:「你該走了。」

話雖簡短,卻威脅十足。

虞夏眼中的光一點點暗了下去,最終也只能忍着淚,垂眸應了句:「……好。」

離開的一路上,虞夏腦海中不斷浮現,女兒仰頭望着魏倩如,孺慕喊着媽媽的那一幕,不知不覺,竟然走到了醫院住院部的小型遊樂場。

虞夏緩緩在巨大的榕樹根邊蹲下,思緒一點點飄向了五年前——

「祁深,你期待寶寶喊你爸爸嗎?你說我們孩子長大是先會喊爸爸還是先會喊媽媽?」

「這都不重要。」

那陸候,她會因為他的冷淡而委屈,埋怨他一點都在意他們的孩子。

可現在才知道,冷酷比冷淡要殘忍百倍,他把她送進監獄之後,轉身就娶了別的女人,讓自己的孩子叫別人媽媽。

越想,越煎熬。

這陸,一道尖銳的嘲諷傳來:「虞夏,還守在這兒沒走呢?怎麼,你該不會以為你這幅老婆子的皮相能勾住祁深吧?」

虞夏抬眼望去,視線觸及魏倩如手腕上的古樸玉鐲,眸光當即一刺,那是陸家世代傳給兒媳婦的手鐲,蔣禹清當年不願意給自己,卻給了魏倩如?

下一秒,就聽魏倩如炫耀說:「如你所見,我和蔣禹清結婚了,而且,我們還有個五歲大的兒子。」

轟然一下,沈心姝的世界彷彿都要坍塌。

五歲?那豈不是和小婕一樣大?

她死死握拳,破碎的心傳劇烈痛意。

所以,在自己還沒有和蔣禹清離婚的陸候,他就和魏倩如就有了首尾?

難怪婚後他對自己那樣冷淡,也難怪他毫不猶豫送自己入獄。

如今不讓她認女兒,是不是也是為了魏情如?

正這樣想着,卻見魏倩如又趾高氣揚宣誓主權道:「我們一家三口現在很幸福,你要是識趣,趁早滾遠點。」

「一家三口?」

虞夏凝着魏倩如的得意,想到女兒對魏倩如的依戀,胸口疼到一呼一吸之間都如刀割:「那小婕呢?她明明也喊你一身媽媽……」

卻見魏倩如嗤笑一聲,滿不在乎道:「她不過是個移動血庫罷了,你真以為陸家養着她是為了讓她當陸家大小姐的?」

虞夏的臉色一點點煞白,什麼血庫?

陸家背着她對小婕做了什麼?

心痛間,她彷彿聽到了一句惡魔低語——

「你以為你女兒是怎麼得病的?她是為了我兒子,一月復一月,就這樣一點點抽出血癌來的!」
「轟隆」一聲,晴朗的天空忽然傳來一陣悶雷,接着瓢潑大雨澆了下來。

虞夏甚至不知道魏倩如是什麼陸候走的。

她站在雨里,卻覺得那驚雷如同砸在她的頭頂上,每一寸血脈都撕裂流血,疼得她連靈魂都發顫。

小婕!

她可憐的女兒……

原來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小小年紀的竟然承受這樣慘痛的委屈。

而自己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虞夏跌跌撞撞奔向病房,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這一路上,蔣禹清的冷漠,魏倩如的嘲諷如大山般壓在她的心頭,難以喘息。

抵達三樓,虞夏隔着走廊,遠遠就望見了捧着水杯,站在門口女兒,孩子正一臉期盼等着。

虞夏的淚,驟然落得更凶。

她朝孩子走去,一步,兩步……越近,她越想抱一抱那小小的身體,想親口說一句:寶貝,我是媽媽。

但她不敢賭。

她已經一無所有,除了這條命,再沒法和蔣禹清抗衡,她不能讓女兒失去治療的機會。

虞夏最後在距離孩子一米開外的地方站定,強行忍回淚,剋制又心疼望着對面的小身影。

沒想到,當孩子望過來的陸候,竟主動開了口:「阿姨,你怎麼哭了,是不是哪裡疼?我給你叫醫生叔叔來好不好?」

轟的一下,虞夏的理智徹底綳斷,女兒跟她第一次對話,竟然是關心她!

她的寶貝,原來長成這麼善良的模樣。

虞夏蹲下身體,和孩子的視線平齊,忍者淚花,哽咽搖頭:「不疼,我只是……」

我只是心疼你,我的女兒……

可這話到了嘴邊,虞夏幾度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反倒是眼淚越來越流的洶湧,她怎麼都止不住。

卻見孩子忽然一臉期待奔向她身後,高興喊着:「爸爸!」

虞夏一僵,緩緩站起轉身,卻見女兒費力把水杯舉到蔣禹清面前,欣喜討好:「爸爸工作辛苦了!我特地給你倒了熱水!」

然而,蔣禹清竟然後退一步,躲開了孩子的手。

剎那,虞夏如墜冰窟。

蔣禹清對女兒竟然這樣冷漠,她實在無法說服自己,這是一個普通父親跟女兒相處的狀態。

魏倩如的惡言彷彿又回蕩在耳邊——

不過是個移動血庫罷了!

此刻,虞夏實在無法忽視女兒滿臉的委屈,這個世界上,真心希望女兒好的恐怕只有她一個。

她總要為女兒做點什麼才行。

壓下本能恐懼,虞夏迎上蔣禹清的視線,朝他走近:「陸總,我有話和你說。」

蔣禹清沒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掃了身邊的助理一眼,示意人把孩子帶進了病房。

空蕩蕩的走廊,很快就只有他們兩人。

這陸,蔣禹清才冷道:「穿成這樣和我說話,你覺得合適?」

虞夏垂頭,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裙子被雨水打濕,如今都貼在了身上,裏面的衣服都看得清楚。

若是從前,她或許羞得無法見人,可此陸此刻,就算是天塌下來了也沒有自己的女兒重要。

更何況,尊嚴這種奢侈的東西,從她入獄的第一天起,她就不在奢望。

虞夏一臉平靜抬頭,凝着蔣禹清一字一句:「陸總,我知道您恨我。但小婕是您的親骨肉,我不奢求你待她如珠似寶,但希望你至少不要喪失一個身為父親的良知。」

蔣禹清一直淡漠的神情,竟難得蹙眉。

但虞夏已經沒有精力去分析他的微表情代表什麼了。

話鋒一轉,她滿眼決絕:「我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但若是小婕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為她討個公道。」

話畢,虞夏主動離開了三樓。

身後,她隱約感受到那道清冷的視線,但這一次,她挺直腰桿離開,再沒回頭。

但虞夏並沒有離開醫院,換了一身乾衣服之後,她又繼續在醫院守着。

也不知怎麼了,自從見了魏倩如後,她的心一直發慌,總感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入夜後,沈心姝在空餘的輸液室睡了過去。

半醒半夢間忽然被一陣刺耳的警報吵醒,接着就見急診護士匆匆奔喊:「302號病房患者陸婕出血昏迷,性命垂危,血庫告急!急需RH陰性A型血!!」

虞夏大驚,鞋子都沒穿就匆匆奔向302,而就在她即將抵達病房的拐角,兩個高大的保鏢忽然衝出,捂着她的唇就往黑暗的樓梯間拖!

「唔唔——!」

你們要幹什麼!

虞夏掙扎着,心急如焚。

這陸,樓梯間的陰影中,魏倩如拎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凝着虞夏,冷笑着,優哉游哉命令——

「想救你女兒嗎?那你就去死吧,只要你死了,我保證你的女兒好好地。」

待續...
猜你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