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這場婚禮之後，她就要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洛青檸覺得手心都有些微微出汗，因為激動和緊張捏緊了他。環顧四周，這真的可以算作一場史無前例的婚禮了，光賓客的宴請就達到了上千人，以至於大教堂裏面都容納不下，於是將椅子排了一部分在外面。只因顧城淵說，他的婚禮一生一次，要讓所有人做見證。一生一次呢……洛青檸抿起了嘴唇，躲在面紗後面笑彎了眉眼。感覺到掌心的小手傳遞來的力道，顧城淵以為她是因為人多而緊張。心底柔軟的情緒被觸動，他忍不住輕輕附在她耳邊安慰，「別怕，有我在。」他生性冷情，安撫人的差事倒是不曾做過，此時聲音的線條難免不夠柔軟，但在洛青檸耳朵里聽起來卻依舊猶如天籟。這個男人，簡直是上天賜予她的禮物。洛青檸點點頭算作回應，同時更加握緊了他的手。台上的神父洛和地看着兩個人的互動，接着開始念牧師詞。他先是轉向顧城淵，「新郎，你願意娶你對面這個女人嗎？愛她、忠誠於她，無論她貧困或者富有，健康或者疾病，直至死亡。」顧城淵聲音朗然，「我願意。」神父又轉向洛青檸，問了同樣的問題。得到肯定答覆之後，他鄭重宣布，「現在，以主父的名義，我宣布你們正式結為夫妻。新郎，你現在可以親吻你的新娘了。」台下幾百人同時拍響了手掌，掌聲回蕩在空曠的禮堂，形成聲勢浩大的效果來。洛青檸的手指在身側握緊，閉上了眼睛，感覺面紗被面前的男人動作洛柔地掀開。他要吻她了？她瞬間心跳如雷。可是等了好幾秒，預想中輕柔的親吻並沒有如期而來，台下的掌聲經久不息，可是漸漸傳出了竊竊私語。洛青檸心裏疑惑，試探着張開了眸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顧城淵英氣逼人的俊臉，可此時他眼裡盛滿的卻不是新婚的喜悅。溫柔盡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系列複雜的情緒。失望，盛怒，驚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