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麼愛他嗎？」金文波小心翼翼地試探。
莫離隨意聳了聳肩，「我是提出離婚了；我依舊很愛他！」
所以呢？
她真的沒心情應付了，離婚是她的私事，沒有向每個來『關心』她的人交待的必要。
「那為什麼還……」
「我有事，先走了。」
「去哪兒，我送你吧。」
「不用。」
不管金文波是什麼表情，莫離直接走了。反正他也不會生她的氣的，就不用顧忌他的面子了。
看着莫離離開的背影，金文波暗暗地握了握拳頭快步跟了上去。
「你跟着我幹嘛？」
「我今天正好沒什麼事，陪你吧。」金文波顧不上去開車了，亦步亦趨的跟着莫離。
「不用。」莫離煩着呢，壓根不願意有人跟着。
「我反正閑着也是閑着……」
莫離轉身看着金文波，心裏有些火大。都說了不用了，這人就是聽不懂人話是不是？！
知道金文波只是關心自己，莫離並沒有朝他發火，只是盯着他看。
金文波錯開莫離的眼神，「你就當我是司機，我也絕對不說廢話。」
莫離不說話，只是眼神越來越平靜，金文波被看得心虛了。「好吧！我先走，明天再找你。」
他一慣來拿這個女人沒辦法的，習慣了。走了兩步，金文波又轉身，「如果你有什麼事需要幫忙，一定要打給我。」
莫離點頭，朝金文波扯了個笑。他們的關係，她不會客氣的；有事她會找他，只不過不包括和封熙讓有關的事。
正好有的士經過，莫離隨手攔下，上車揚長而去。金文波看着走遠的的士，握拳用力揮了揮，在心裏比了個大大的V；走向自己的車時，腳步都打飄。

第9章眼睛進沙子了
「莫小姐，按你說的處理，似乎不太需要我們。」事務所安排接待莫離是個菜鳥，雖然輕鬆得個業績，但是她心裏有點過意不去。
「我不想親自處理。」
「……，明白了。」小菜鳥為自己的不專業臉紅。
莫離離開律師事務所，隨便找了一家咖啡館坐下，看着外面的人來人往發獃。
從決定離婚開始，她就處於一種真空的狀況。其他的都被抽離了，腦子裡只剩下『離婚』兩個字。
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有那麼強烈的意識。就像初見封熙讓時一樣，她那時的腦子裡也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和他在一起。
右手撫上自己的臉，眼睛微微發澀。
封熙讓怕是想不到，只不過是他一個不經意間的舉動，讓她發了『瘋』吧？！
呵……
媽淡！眼睛進沙子了。
壓了壓眼角，莫離端起杯子小口的嘬着咖啡。美式不加奶，真TMD苦啊；苦咽下後，餘下酸……
放下杯子，莫離哈哈大笑，笑得整個人一顫一顫的，淚花都笑出來了。
「這是他喜歡的味道，哈哈哈……，」是她現在的心情寫照。
莫離的笑聲有些大，周圍開始有人側目。可是她卻笑得停不下來，眼淚也停不下來。
「又一個怨女……」
「是啊，世間多有痴情女啊……」
「……」
竊竊私語加指指點點，讓莫離莫名的火大。她拍桌子站了起來，「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喜極而泣啊？」
誰說她是怨女了？誰說她是痴情女了？
空氣有一瞬間的安靜，然後投向莫離的眼神更多，大都帶着憐憫，也有些戲謔的。
隨意揮了揮手，莫離淡然的坐下；無視所有人的目光，慢條斯理的端起了咖啡杯。嫁入封家三年，雖然封熙讓不在封家的企業效力，但是他是封家二少的事實擺在那裡，莫離這點修為還是練出來了的。
「誒誒誒，那不是封二少嗎？」
莫離的從容淡定只維持了不到五分鐘，就被旁邊桌的兩個小女孩打破了。
「誒，還真是的呢。」
「新聞看了嗎？封二少離婚了呢。」好興奮啊……
「看了看了，不過報紙上說的是『要』離婚。」
「那不就是離婚嘛。嘿，我就說嘛，男神那麼早就結婚了，肯定是一時衝動啊。」
「我看不見得吧，男神看上去不是衝動型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