填報志願，又得去醫院照顧小北，就把這事忘在了腦後。直到今早看到財經新聞裏面霍氏的競爭對手放狠話，她才重新想起來。仗着手裡這份文件，她才敢來找霍湛談判。萬萬沒想到，霍湛已經知道商業間諜的事，居然讓她指出具體是哪個人來！這她怎麼知道啊！偏偏這會兒辦公室里所有人都在盯着她。阮棠沒辦法，快步走到宋一身邊，小小聲地問他，「那個……我不要錢了，現在還能走嘛？」因為霍湛這尊大神坐鎮，辦公室里安靜的呼吸可聞。阮棠已經盡量放輕了聲音，不巧，還是被霍湛聽見了。啪嗒！霍湛將手裡把玩的鋼筆放到桌上，挑起一根眉毛，邪肆地看着她。聲線淡漠地吩咐道，「宋一，告訴她，因為她耽誤的這段時間，霍氏會損失多少錢？」宋一抬腕看了下時間，恭敬地回答，「九百萬。」阮棠，「！」別說九百萬，對於她這種還沒上大學的窮學生而言，九萬塊都稱得上天文數字了！等等……他這意思是要她賠錢？阮棠皺巴着小臉看向霍湛，不得已跟他實話實說。「我不知道是誰。」似乎早就料到如此，霍湛氣定神閑地問道，「不是親眼所見么？」「我……」阮棠被周圍其他人看的一陣緊張，遲疑了片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我要說只是看到了側影，你信嗎？」說完，生怕霍湛突然大發雷霆，她慫慫地低下了小腦袋。周圍人也跟着議論起來。「只看到側臉……這能指出來嗎？」「完了，總裁肯定要發火了。」「這丫頭誰啊？居然敢跟總裁開玩笑！」「我倒不覺得總裁是跟她開玩笑，總裁讓她來這麼一遭，根本就是想找個理由讓她吃點苦頭！你沒看見那條狗都站起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