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卿卿。」姜雲緊跟着她出門，說道：「那些評論你不要管，你這次是真跳得不錯。」
向卿卿人已經走到練習室門口了，她腳步一停，抬眼看向姜雲，「但還是比不上我那位姐姐對嗎？」
姜雲喉嚨一卡，愣愣地看着向卿卿。
她試想一下，如果她有這麼一個壓在頭頂的優秀姐姐，她做什麼事情都被拿來跟姐姐比，她估計得崩潰。
而且，聽說向卿卿跟夏家人關係很疏離，是因為她那位姐姐嗎？
姜雲頓了頓，握住向卿卿的肩膀，「我們還年輕，未來還很長，頂峰不會永遠是同一個人。」
向卿卿扯唇笑了笑。
她更在意的是那句，「這幾年是因為夏情在國外，否則她還有什麼機會。」
因為夏情在國外。
所以她才有機會跟程景楠在一起對嗎？
那如果夏情回來呢？
她轉開眼，推開練習室的門，走了進去。練習室里沒人，向卿卿進去開始把桿，姜雲頓了頓，看着她背影，也進來，跟着她一起練習。算來，她們兩個人其實也是同學，都是京市舞蹈學校的，同個專業，不同班級。
「這次競選首席，你打算跳什麼？」姜雲一邊壓腿一邊問。
向卿卿下腰，看着鏡子里倒着的自己，道：「沒想好。」
姜云：「我也是，不過我覺得我肯定競選不上。」
向卿卿沒吭聲，安靜地練習。
幾分鐘後。
那位給向卿卿改編青蛇的徐老師走了進來，她放下平板，抱着手臂看着她們倆。向卿卿腰身非常柔軟，腿又長，是個外在條件非常優質的舞蹈生，她說：「向卿卿，這次首席競選的舞蹈，由我來給你改編。」
向卿卿動作一頓，天鵝般的脖頸轉了過來，看向徐老師。
徐老師說道：「不要害怕跳過別人跳過的舞蹈，舞蹈有千形百樣，你跳出來的，就是獨一無二。」
向卿卿心裏有些暖：「謝謝老師。」
*
B組要選首席的消息一天就傳開了，A組頓時有了危機感，一直以來B組就是備胎，也沒有王牌，不像A組有夏情，林媛，秦麗子等人，更別說A組在夏情的帶領下，取得的成績不菲。
所以她們一直不把B組放在眼裡，從沒想過有一天，她們也會開始走向正軌。
所以她們有些不敢置信，又升起了戰鬥心。向卿卿拎着包從電梯下來，遇見A組幾個剛進門的。
她們抱着手臂不動聲色地看着她。今日向卿卿下來得早，車子還沒到，她走到門口，準備拿手機出來。
黑色的轎車便開了過來，停在門口。
陳叔從車裡下來，小跑過來，給開了車門。向卿卿一抬眼，看到后座的程景楠，他正閉目養神，他那邊光線昏暗，側臉稜角分明。她頓了頓，彎腰坐了進去，陳叔把門關上，秦麗子帶領的幾個人渡步走過來。
站在大堂里，也窺到向卿卿身側那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她們幾個下意識地挺直了腰，車門緩緩關上後，她們看到男人的大手放下來，握住向卿卿的手。
男人骨節分明，露出袖口精緻的黑曜石袖扣。
車子開走後。
她們才回了神。
秦麗子冷笑一聲，抱着手臂轉身，道：「看她能笑到什麼時候，等着吧。」
林媛跟另外兩名同學，急忙跟上，頻頻點頭。
*
手突然被握住，向卿卿轉頭看去，程景楠半張臉隱在陰影處，沒睜眼，下頜如刀鋒。向卿卿手心翻上，五指插/入他的大手裡變成了十指緊扣。程景楠察覺她這動作，側頭，睜眼看着她，向卿卿一頓，「你醒了。」
程景楠另一隻手抬起來，解着領帶，問道：「今天忙嗎？」
向卿卿搖頭：「練了一天的舞蹈，你很累？」
看出他眉心的褶皺。
程景楠抬起她的手，放到唇邊輕吻了下，說：「是有點，跟人談事情了，應酬陪着。」
向卿卿嗓音輕輕：「那你晚上想吃什麼？我做吧。」
程景楠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領口，讓她解，順勢鬆開了那十指緊扣。向卿卿掌心一空，她頓了頓，靠過去，兩手給他解領帶。程景楠垂眸，看她動作，說道：「隨便吃點就行，我已經讓張姐熬點湯，給你補補。」
向卿卿睫毛眨了下，抬眼，「我不用補。」
程景楠輕笑，按了隔斷，緩慢升起，他低頭含住她的紅唇，「要的，這幾天我要得厲害，怕你承受不了。」
向卿卿臉頰一紅。
回到別墅後，張姐已經做好了飯菜，向卿卿被按着喝了兩碗湯，但她需要控制體重，所以只吃了一小碗的飯。她揉着肚子，走去小客廳，程景楠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腿上放着筆記本，在辦公。
向卿卿沒敢打擾，坐在他身側後，拿起蘋果跟水果刀，削着皮。
門口傳來了門鈴聲，她的後腰被男人的大手拍了下，她扭頭，程景楠頭都沒抬，對她道：「開門，找你的。」
向卿卿疑惑，找她的？
她把蘋果跟刀放下，隨後起身，走向門口，拉開門，門外是C牌中國區總監，她帶着四個人手裡提着行李箱，笑道：「夏小姐，我們給你送冬季新款的衣服來了。」
向卿卿一愣，隨後側了身子，「進來吧。」
她後背靠着鞋櫃，看着她們提着進來，然後熟練地去裏面的房間推了移動衣架出來，把衣服一件件地掛起來，忙完後，她們笑看向卿卿，「需要我們給你試嗎？」
向卿卿走過去，掃了幾眼那些衣服，想起小客廳里的男人，她正想搖頭說話。程景楠低沉的嗓音便傳了過來。
「不用，你們回去吧，她的衣服她自己試。」
她們估計沒料到男主人在，愣了下，那位總監急忙走過去，跟程景楠打招呼，隨後識趣地帶着另外三個女人走了。那大長腿以及香水味，隨着她們離開，便消散了。向卿卿看到張姐也從後門走了，她順便關了門。
向卿卿這才走向小客廳。
她說：「怎麼又買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