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剩什麼，又直衝沖的幾乎撞到他懷裡的女人，「我數三聲，立刻給我滾出去！」「滾，憑什麼是我滾？」熱水！季安寧就好像渴水的魚，嘴裏乾燥難受，她乾脆仰着腦袋張着嘴，任憑熱水鋪灑在臉上，頭髮上。頓了頓，想起身上的衣服也黏糊得厲害，又動手開始扯身上的襯衣。「你究竟還有沒有點羞恥心！當著一個男人的面，你……」「嘭！」男人眉心狠狠一跳，黑眸瞪着那枚在燈光下，連轉了好幾個圈才落進浴缸里的襯衣扣子，差點一口氣沒緩過來。衣服脫掉了，還有牛仔褲……不知羞恥的女人他見多了，卻曾幾何時見過她這樣不知羞恥的？「來人！」眼看女子一頭長髮也掩蓋不住的胸前，男人呼吸一緊，又立刻撇開腦袋，火冒三丈的加重了嗓音：「文彥！」「別吵！」男人扭過腦袋，只那麼一眼，一股熱氣迅速就從小腹升起來。那雙腿剛剛衝進了電梯就趴在了他的輪椅上，後來又跟灘爛泥似的縮成一團，如今終於被寬鬆版的牛仔褲釋放，完全區別於穿上牛仔褲的平庸，白、直、長。「不對，你是誰？」成功控制住了括噪聲，季安寧想起來，又眯着眼噘嘴嘟噥，「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里？」「……」「我季安寧可從來不找鴨子的！」「你說誰是……」男人嘴角狠狠一抽，緊蹙的眉心突然頓住，盯着季安寧突然間仰起腦袋，長發撇開後露出來的一張熟悉臉孔。她剛才說，她叫季安寧？默了默，眼看女人好像只螃蟹似的想橫着爬進放滿了水的浴缸，男人滿肚子怒火，瞬息就平靜了下來。薄唇突的輕扯，彷彿看見了洗乾淨送上門的獵物，「賣假藥的季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