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藏愛情》[偷藏愛情] - 偷藏愛情第6章(2)

之外,連着幾月韓棟跟狐朋狗友的聚餐都在花滿樓。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就可惜花清祀一直不接招,甚至有意躲避。
話趕話到這兒,花清祀的禮節一向周全,跟方總喝過以後看向韓棟,神色不溫不冷,矜持孤高,溫和且疏離。
「韓先生,敬您一杯,感謝您的引薦。」
韓棟那叫樂開了花兒,順口就接話,「為了你一切都值得。」
這話說的,惹來四周朋友一陣曖昧的噓聲。
今晚韓棟生日,花清祀來,大家都覺得這倆好事將近,韓棟對花清祀殷勤又周到,還這麼一心一意早在圈子裡傳開了。
「韓棟,你跟花小姐不會打算今天官宣吧?」
「瞧您倆眉來眼去的樣子,莫非私下早就確定了關係,就等這個好日子通知我們?」
這一卡座里都是韓棟的朋友亦或合作的夥伴,比較相熟,言語之間多少隨意些。
花清祀不言,呷了口洋酒,常溫的酒液被冰塊裹了冰涼,喝一口從口腔到肺腑都是冰涼。
泛着一層清霜的眸子直勾勾盯着韓棟。
誤會的話,她希望韓棟自己解釋,算是留三分薄面,不至於她解釋那麼尷尬,但這會兒韓棟開始裝傻了,不僅不解釋,反而放下酒杯,從口袋裡掏出一個藍色的絲絨盒子。
眾目睽睽之下,單膝下跪。
「噗——」對面卡座,觀望的江晚意噴出一口酒。
「寒衣,你這情敵動作夠快的啊,這不會是要當面求婚吧!」
盛白衣沒說話,薄情的唇捋出一絲乖戾的弧度,深吸一口煙散漫的吐出來,青白的霧氣附着在曖昧混亂的光線中。
半截煙掐在煙缸里,他手上勾着一串沉香木,此時捏着珠子,幾個指尖捏的青白無色。
「你說她跟麓時認識?」
江麓時是江晚意親弟弟,跟花清祀認識還很熟。
「花小姐?」
盛白衣言語里含笑,叫她的時候異常柔軟,「抱歉,我是江晚意老同學,我叫沈寒衣,跟麓時也熟,你可以打電話佐證一下。」
盛九爺有個化名,隨母姓,叫沈寒衣。
花清祀挺客氣,說『不必』但心裏想的是需要佐證。
「我插手的倉促,但他動了刀。」
盛白衣在解釋幫忙的緣故,他可不想跟那些『英雄救美』模稜兩可的形容搭上關係。
他的確肖想她,有意親近,徐徐圖之。
但需要迂迴着慢慢來,不能急功近利。
這一瞬花清祀才瞭然,若不是姚政動了刀,可能他也不會出手相助,剛剛撞到,大抵也是因為江麓時的關係才提醒她的吧。
沒給兩人太多寒暄的時間,被踹的姚政半坐在地,因為腰上的疼痛,腦門冷汗涔涔,五官憤怒到變形。
「弄死他,弄死他!」
這個『他』沒有意外,指的是盛白衣。
幾個男人對付一個女人肯定不會落下風,要不是盛白衣橫插一腳,這時鐵定把花清祀給收拾了。
「你往後退,注意安全。」
盛白衣拂了她一下,只碰到了毛衣,沒有肢體接觸。
「沈先生。」
花清祀喊,想讓他不要管閑事,就猛地被推了下手臂,而眼前的人已經動手。
此時,不僅是姚政的兄弟,連店裡的男服務生都圍攏過來。
以多欺少。
「你別動!」
盛白衣撂倒一個人時,朝她看了眼,「保護好自己。」
人多混雜,他才不想花清祀出手。
他那一眼,急射過來,像盛夏夜晚,海邊的海浪,看似湍急兇猛好像要把人捲入海底溺斃,可涌到海邊時……剩下的只有無法言說的曖昧溫柔。
攥着半截酒瓶的手指下意識蜷起,心臟因為眼前一幕幕衝擊都顫動的十分厲害。
她把盛白衣那一眼帶來的驚顫歸咎到眼下的畫面中。
盛白衣出手,爽快利落,穩准狠,沒有一丁點拖泥帶水,這一堆的人也得有八九十個,他依然遊刃有餘,動手的身姿都顯得那麼灑落。
花清祀看的有些出神,沒在意被踹一腳的姚政已經偷摸過來。
「清祀,小心!」
韓棟又喊了聲,才讓花清祀回神,頭皮一陣發麻,危險就在背後,就在咫尺之間。
姚政可是拿着刀的!
「花清祀!」
花清祀扭頭時已經避讓不及,而姚政握着那把摺疊刀意圖很明顯,不弄花她的臉也要捅上一刀才作數!
盛白衣奔襲過來,一串餘溫的沉香木打在姚政臉上,小穗飄進眼睛,他就眨了下眼,盛白衣已經趕到。
事出緊急,盛白衣扣着花清祀手臂非常用力,她被一股力道扯到懷裡,臉撞在他結實的胸膛處,洶湧而來的是一股檀香混合的煙草味。
一切太過突然,盛白衣用手擋了下,利刃在手背蹭了道血痕的瞬間,姚政又被一腳踹出去。
「傷到沒!」
他急切回頭,嘴比身體反應還要快,溫熱急切的呼吸全灑在她耳骨處。
「花清祀,回答我!」
花清祀的心臟,砰砰的亂跳,腦袋有一刻混沌,「沒,沒傷到。」
不曉得是不是錯覺,她聽到他長吁口,嘀咕句:沒傷到就好。
花清祀抬頭看他,目光只交匯一瞬,盛白衣就奪了她手裡的半截酒瓶,攥在指尖颯沓流星的朝姚政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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