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藏愛情》[偷藏愛情] - 偷藏愛情第7章(2)

花清祀往前邁了一步,微微俯身,「沈先生一路平安,也祝您晚安。」
電動門嗡嗡的合上了。
一直到一層的燈光熄滅,二樓燈光亮起盛白衣才上車。
駕駛位的遠洲笑嘻嘻的回頭,「爺,回酒店嗎。」
隔着黑色的車膜,朝二樓眷戀的看了眼。
「走吧。」
看得出來,盛白衣心情不錯。
安靜的車廂里有微微的珠子碾磨聲,他低着頭望着手背的位置,嘴角笑意溫柔。
很幸運,三年後再見。
他還有機會。
第5章  太默契的默契也是小曖昧~姚家兄妹在蘭桂坊,自家的酒吧被這麼弄一遭,消息很快就傳開,其中還夾着韓棟求愛不成的消息。
花滿樓三小姐,江南第一名媛,從來就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
翌日一早。
天光微微亮起時,有人來了姚政的病房,關上門,合上窗,把還在睡夢中一臉迷糊的他拖進洗手間一頓亂毆。
被打去半條命的姚政渾身濕透趴在馬桶上,腫脹的眼去看動手的人。
帶頭的那個人眼尾旁有一道很深的疤痕,看出的年月很久,這疤痕依然入骨三分。
他靠着牆,嘴裏咬着煙,很狂妄。
「留你一命,跟花小姐的之間的賬就算清了,事後你要再敢挑事,我保證停屍間是你的歸屬!」
很有目的性的一句話,說完一行人就從病房離開。
到停車場,大江才撥了花清祀電話,「三小姐,人已經收拾了,留着命。」
花清祀剛起床,在準備早餐,穿着一身珊瑚絨的睡衣,整個人可可愛愛的。
「麻煩了。」
大江笑起來,「哪裡的話,應該的。
昨晚不知道,要是知道,哪裡有那崽種蹦躂的地方。」
「三小姐您安全就好。」
早上九點,遠洲到了醫院,穿了件黑色衛衣,外罩一件薄款秋服,嘴裏嚼着口香糖,避開監控一路到病房。
姚政被二次包紮後躺在床上疼得腦熱,驀地抬眼,對上眼細細泛冷的眼睛。
「你……」有了剛才不久的驚嚇,現在的姚政宛如驚弓之鳥準備去按鈴,倏地一把刀飛過來,刀尖就扎在按鈴上方几毫米處。
「嘖,被收拾過了?」
遠洲踱步到床邊,捂着姚政的嘴,拔下刀,在手中拋了下反手刺下來,姚政被酒瓶刺破的手掌如今釘在被子上。
鮮血如注,霎時染紅白色的被子。
「我家先生說,令妹得斷了右手這事才算了結。
如果姚先生捨不得,不管你躲在哪兒,我家先生都能抽出時間親自跟您……促膝長談。」
這一刀下來,姚政差點昏死了過去,可是嘴被遠洲捂着,像要硬生生給他骨頭捏碎。
他說不出話,喊叫也被淹沒在掌心。
姚政只能點頭,只能認輸,眼神懇求着遠洲,別說姚菲一隻胳膊,四肢全廢都行。
「晚上六點以前,姚菲的手不斷,我會再來。」
此時,遠洲收了手,嫌棄的在被子上擦了擦手掌才腳步溫吞的離了病房,連續兩撥人都為花清祀來。
姚政是真的嚇傻了,不敢呆在病房,顧不得受傷親自跑去護士台,眼淚婆娑,「我要換病房,馬上!」
忙碌的護士台都停下來,詫異的看着他。
這人是有毛病是不是,不久前才『摔』了一身傷,這會兒包紮好的手又鮮血如注。
真不知道,這種人救回來做什麼。
這一天,除了姚家兄妹在地獄裏走了遭外,別的人都經歷了在尋常不過的一天。
晚上6:30,花清祀提前到花滿樓。
譚經理親自來迎的,領着她上了二樓包廂。
6:45分,一輛轎車到花滿樓,車一般幾百萬也不稀罕,倒是掛着的車牌很稀罕。
門童來開的門。
今日無雨,就是氣溫低,陰冷的很。
盛白衣俯身出來,目光在『花滿樓』招牌上盤桓一刻,鐫刻寫意的輪廓蒙了層潮濕的迷離。
譚經理一直注意着門口,看到盛白衣一瞬,不覺驚嘆於他的容貌時快步迎出來。
「請問,是沈先生嗎?」
盛白衣點頭,「是我,花小姐到了嗎。」
譚經理笑容可掬,在前頭領着,「三小姐剛到,特意囑咐我來迎接沈先生,您這邊請。」
「有勞。」
譚經理回,「應該的。」
一路領到二樓包廂口,譚經理都沒敢過多打量,先不說這位沈先生的容貌在東都決計挑不出第二位。
就說這清風霽月的姿態,清雋矜貴的氣度,也是非同一般。
叩叩叩——「三小姐,沈先生到了。」
「請進。」
門打開,花清祀在桌邊站着,一室溫暖的光暈攏着她,將今日的她襯得格外美艷俏麗。
「沈先生。」
她軟着嗓子,如儂軟語,極為悅耳。
「花小姐,久等了。」
盛白衣回禮,藏起眼眸中的炙熱躁動。
「我也是剛到。」
譚經理很識趣,把人領到就離開,離開時對着麥說,「三小姐的菜可以準備了。」
盛白衣脫了外套掛在衣架,回頭時眼神忍不住又去看花清祀。
她今日穿了身紅色風衣,腰帶掐出她一截不盈一握的水蛇腰,那麼正的紅色被她的清冷,優雅壓了不少,卻也把她點綴。
艷而不俗,媚而不妖。
恰如其分,正好。
而她有一雙漂亮溫柔的杏眼,眼皮很薄眼型優美乖巧,瓜子臉清凈素雅,像一支綠植上的白玉蘭。
三庭五眼皆是精緻細膩,美的恰好到處,多一分則過少一分則無,面色白皙如玉,如花樹堆雪,冷月暈染。
紅唇皓齒,明眸善睞。
較之於三年前,稚嫩,明艷美好的她,如今更是巧笑盼兮,風情加身。
可能是穿的紅色外套,讓她臉頰上淺淺的紅霞被忽略。
今日的盛白衣,那也是禁慾,清貴,精緻的逼人,只一眼,花清祀這心臟就很不受控的心悸紊亂。
花清祀早就備好熱茶等他,青黃色澤的茶水帶着裊裊白霧和茶香放在盛白衣面前。
他說了謝謝,兩人目光相對。
「你的傷怎麼樣?」
「你的傷怎麼樣?」
很默契的同時開口。
「好多了。」
「好多了。」
又是一次沒約定的開口。
「能看看嗎。」
「能看看嗎。」
第三次不約而同的默契,讓兩人又不約而同的笑起來,太默契的默契也隱約叫人心悸不止。
花清祀喝了口熱茶,側着臉,一晚之後傷口變成兩道鮮艷的紅痕,這是好轉的跡象。
「看着比昨天情況好。」
盛白衣說,查看傷口時,眼神收不住的盯着她紅唇,花清祀化了淡妝,只描眉點唇,唇上浮着一層薄薄的亮亮光。
讓人想要一親芳澤。
盛白衣不動聲色,只是捏着沉香木的力道重了許多。
「嗯,在好轉。」
花清祀回,轉過頭來,看到他手背傷口貼着張創口貼,創可貼下的傷痕隱隱有些泛白。
花清祀都沒料到,楊家會私下聯繫陳霞拿錢消災,的確當事人是陳霞壓根沒必要知會她。
周昊不再多言,轉身回辦公室。
「怎麼樣?」
周昊前腳離開,楊煥後腳上前,神色得意的很,「報警?
以為報警有用?」
「一個女員工而已被我強了又如何?」
花清祀不惱,只是一笑,「是我想錯了,跟一個畜生的確沒道理可講。
楊先生這次做畜生讓你逃掉算你運氣好,要是下次再讓我遇見——」一定把人踩在腳下不得翻身!
楊煥怒極反笑,齜牙咧嘴,「你罵我畜生!」
無畏的口舌之爭花清祀沒興趣,這若不是在派出所,她保准給楊煥命根子一腳踹過去。
「小賤人!」
楊煥忽然發難,一巴掌揮過來,盛白衣眼疾手快,抱着花清祀細腰護在懷裡連退兩步。
真是沒見過如此囂張跋扈之人。
遠洲兩步上前,抬手就捏着楊煥脖頸,一手把這個1.75的小矮子提起來,眼中寒意森森。
「你敢動手!」
楊夫人尖叫着,撲上來扯遠洲胳膊,「打人了,打人了!」
「遠洲。」
遠洲哼了聲,把楊煥摔在地上。
楊煥不僅是個下流胚子還是小人,跟人說話間出其不意,要不是盛白衣反應快,這一巴掌花清祀准得挨。
「打到沒?」
打沒打到盛白衣清楚,還是擔心有刮蹭,就拖着花清祀下巴,溫熱的指腹勾過臉頰的碎發,查看左臉頰,也算是克制的動作了。
花清祀扭了下,不太自在。
「別動。」
他嗓音不重,入耳即蘇,卻有股子不容置喙的勁兒,說話時帶起的熱意落在臉頰處。
熱的燙人,癢的難受。
花清祀也是鬼使神差了,就真的沒動,目光里盛白衣認真極了,眉心微擰,清晰的寫着擔憂。
他的手很溫熱,甚至有些滾燙,指腹從臉頰輕輕掃過,勾着耳發別在耳朵後,像是不小心的,從耳尖拂了下。
就看見,她臉頰似一匹極好的絹布等着上色,他指腹拂過的地方就染上一道嬌艷的緋色。
到後來,整個臉頰都襲了層嬌艷的緋色。
「蹭到了?」
四目相對,他雙眸揉情深邃沉寂,明知故問!
花清祀別開頭,渾身滾燙,小扇般的睫毛抖的厲害,「……沒有。」
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靠盛白衣懷裡,一手不小心正按在他胸膛上。
那一瞬,像電流過身一樣,倉皇收手。
整個人像掉入蒸爐一樣。
盛白衣這才後退一步,拉開距離,「不好意思,剛剛。」
「沒關係。」
因為挺尷尬,兩人一時間都沒說話。
身後,遠洲跟蔣律師對視眼,心照不宣的沒說話當做沒看見。
楊夫人心疼的攙兒子,就聽那邊的彭仲罵了句『活該』,然後彭夫人就帶著兒子離開了。
遠洲手勁很大,這一掐楊煥的脖頸就紅了,楊夫人心疼極了,橫眉怒目可對上遠洲的眼神又不敢多言。
只撂下一句,你們給我等着,迅速攥著兒子離開。
被捉回來的四個富家少爺都離開了。
「這或許是好事。」
沉默晌盛白衣開口,這次沒敢動手幫她扯外套,「楊煥不滿的是我,這樣你跟那個姑娘就不必再跟他起爭執。」
是這樣的,今晚楊煥最不爽的是被盛白衣打了兩次。
「那您怎麼辦。」
花清祀看他,臉頰紅暈消退,眸色溫柔熒亮又滿是無奈,「沈先生,您才是被牽連那個。」
她有點氣,也有惱,人情一欠在欠的,還讓他惹上事,楊煥一看就不是好打發的人,日後勢必發難。
盛白衣明白她的擔憂。
「沒事的,我能解決。」
「我來解決。」
她是商量的口吻,卻有自己的堅持,「如果楊煥來找你麻煩,你就聯繫我,好不好。」
花清祀是江南人,本就是一口吳儂軟語,加上個『好不好』好聽不說,還很像在撒嬌一般。
他眸色陰翳一瞬,想:如果花清祀撒嬌,一定——很好聽。
「好。」
他點頭。
她這才笑開,梨渦淺淺,乖巧討喜。
朱粉不深勻,閑花淡淡香。
細看諸處好。
人人道,楊柳身。
派出所這麼一耽擱,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多,路邊,花清祀將外套抖了抖遞給盛白衣。
「時間不早,不耽擱沈先生,您有我電話有什麼麻煩一定聯繫我。
當然,您若是得空了也請聯繫我,今日的便飯草草了事,實在很抱歉。」
花清祀坐蔣律師的車,自然的,他們倆更熟。
盛白衣也沒挽留,看她就穿一件連衣裙,臉凍得有些發白,也沒詢問再次把外套給她披上。
「夜裡寒涼,穿好別凍着。」
披衣服的動作溫柔又細緻,連帶嗓音都是讓人心癢的悅耳。
微微的熱流落在她額角,鬧得她身子發癢。
「還有機會見面,到時在還我。」
披好外套就拉開距離,無任何唐突行徑,就是把花清祀鬧得心跳加快而已。
她的確很冷,沒想到晚上降溫如此厲害,不再推辭。
「謝謝,我先告辭了。」
盛白衣目送她上車,看車子離開才若有所思的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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