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藏愛情》[偷藏愛情] - 偷藏愛情第8章(2)

就算花清祀舍一個員工保全跟楊煥之間的關係也非常合理。
但花清祀不是這種人,捨棄人性去求富貴。
這時花清祀才明白過來,為什麼沒有收到電話,原來是螳螂捕蟬,直接拿着和解書來逼陳霞就範。
「其實這樣也好,你跟楊家的矛盾就算了結,如果之後楊家的人再來找你麻煩,你就把責任往我身上推。」
陳霞臉色一白沒連連搖頭,「這怎麼可以,我不能做恩將仇報的事。」
「傻丫頭不是恩將仇報,這是為你好。
我背後有個花家撐着楊家不敢拿我怎麼樣,你做出『恩將仇報』的樣子,楊家也不會有機會拿捏來威脅我什麼。」
這樣一解釋陳霞就懂了,連連點頭。
「別擔心在醫院好好養傷,等身體恢復好了再說。」
這時陳霞的母親打了熱水進來,非常熱情要給花清祀泡茶,盛情難卻就在醫院喝了杯熱茶才離開。
離開醫院之後,花清祀去了一趟花滿樓,今晚沒約任何人,用晚餐的時候就譚經理在對面。
「三小姐。」
譚經理實在擔心,不免絮叨起來,「高三流水可不是好地方,您一個人過去我怎麼能放心。」
花清祀低着頭再喝湯,優雅又安靜。
說話時,放下勺子,擦了擦嘴角,「這是我的事,您不要摻和進來。
我保證,有任何情況第一時間聯繫您。」
「何況,高山流水也不是龍潭虎穴,我只是去見個人。」
「三小姐……」譚經理還是不放心,可花清祀有自己的想法,決定的事很少會因為別人改變。
「我們約個時間。」
譚經理做出讓步,「你七點過去,最遲九點,沒收到您消息我就聯繫大江。」
花清祀沖他一笑,「好,聽您的。」
晚上,七點半,花清祀到高山流水,這是一間酒吧,也是傳說『吃人的地兒』,來這兒消費的,都是在東都有一定地位的。
樓上218包廂。
遠洲推門進來,路過客廳時瞥了眼趴在地上滲了一地血的中年男人,沒點響動仿若死了一般。
「九爺。」
洗手台是開放式,盛白衣正微微俯身,雙手正在水下沖洗,透明的流水裡夾着些許沖淡的粉色血跡,全都是從他指尖脫落。
一般吧,聯繫到盛九爺的都是大事,當然不是大事也是重要的人,其餘的電話都是身邊兩個人接聽。
他沒有成日抱着手機玩兒不放的習慣,但這兩日手機不離身。
「你要想聯繫就主動點,一個大男人還能等姑娘家主動不成?」
江晚意連連搖頭,眼神頗瞧不起他。
盛白衣不接茬。
他倒是想過主動,又怕被主動顯得刻意,清祀小館旁邊的空房都買了,過兩日就搬過去,這時候約出來見面可不刻意嗎。
可花清祀自己又說過,得空請他吃飯的……江晚意喝的不少,三句離不開打趣,他聽煩了,說今日不見客要辦事,江晚意就自覺了。
午飯吃過後也沒看書的心情,酒店裡的娛樂項目也不少他就是不喜歡,才喊了遠洲出門。
遠洲在手機上玩兒跳棋,聞言朝窗外一瞥,「爺,這雨可不小。」
「嗯,賞雨。」
「……」確實不錯,反正不是您開車自然不覺得累。
電梯里,遠洲提議,「爺,要不要去花小姐那邊逛逛。」
他指的是清祀小館,反正過兩日就要搬過去,提前去見見鄰居也沒什麼。
盛白衣不出聲,扭頭看電梯里的廣告,是一間洗浴中心的廣告,從圖片來看環境裝修還不錯。
在酒店窩了兩日,背脊有些酸疼。
「去這兒。」
他點了點廣告。
遠洲跟着一看,眉心擰了擰,「爺,這地兒怕不是不幹凈。」
盛白衣刮他眼,「讓你叫特殊服務了嗎?」
「那按摩的手藝可就不地道了啊,一開始路子就不對,哪裡能指望技師技術好……」遠洲講的也是有理有據。
「您要想鬆鬆頸骨,不如問江少介紹個地方,或者我問問老戊。」
「你問吧。」
洗浴中心也有乾淨的,老戊就介紹一個,在城南,技師技術特別好,保准按摩完一身輕鬆,地兒不錯就名字挺不好。
叫『贈春』。
取這名字,不怪人想歪。
上了車遠洲還在嘀咕,「洗浴中心取這名字,一般人還真不敢進去。」
盛白衣在后座,靠着椅墊閉目小憩。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
盛白衣有些疲憊,嗓子略微嘶啞,越是這般越是蘇骨。
啟動汽車,遠洲回,「那這樣說,老闆還挺有才華的。」
「爺,詩裡邊有『江南』,背後老闆不會是花小姐吧。」
「但凡跟江南沾邊,你就覺得是她嗎。」
也就是個玩笑,逗九爺開心罷了,「那可不一定,我看花小姐就很厲害,在東都這種地方管理五家店面,自己還開了間咖啡館肯定很有經商頭腦。」
「老戊說,是個正經地方,說不準呢。」
遠洲這玩笑說的,還真讓他猜對了,『贈春』裏面有花清祀30%的股份,是她叔叔的店。
見盛白衣沒搭話,遠洲也安靜了,慢悠悠的轉着停車場,快要到出口時忽然兩輛車一前一後的逼過來。
攜風帶雨,氣勢洶洶,來者不善——「九爺!」
遠洲當即變臉,踩下剎車,「九爺,來者不善。」
盛白衣撩着眼皮,看起來睡眼惺忪,他在想這些是誰的人,是東都這邊的人知道他身份了?
遠洲先下車,開了后座的門。
「別聯繫人。」
遠洲撥電話的動作一頓,「那……」掃了圈有二十幾個,各個拿着一根甩棍,萬分張狂。
「那您歇着?」
盛白衣也沒猶豫,「行。」
「……」他覺得自己被九爺賣了,怎麼能做到如此耿直?
命真苦,誰叫他是保鏢打手呢。
遠洲苦哈哈的從背後拿出一把軍刺,純黑色,短巧精緻刀鋒寒光烈烈,是僱傭軍最喜歡用的。
盛白衣靠在車邊,摸出煙,火泛着清幽之光,點燃了煙深吸口,氤氳白霧,火星明滅間將他刻畫的愈發風流洒脫,桀驁不羈。
「別殺人,麻煩。」
他慢條斯理說,不是在南洋,殺了人的確有些麻煩,何況有二十幾個。
遠洲俯下身去,緊盯前方,呼吸放緩,眼神如凶獸。
「我盡量。」
帶頭的於老四看了眼手裡的照片,就是靠在車邊吸煙那個,沖兄弟們吼了聲,「就是他,給我好好教訓!」
二十幾個人呢,一涌而來場面還是很唬人的。
遠洲下手有顧慮,就很煩,施展不太開總要顧忌什麼,圍着遠洲的人很多,一時間他難以分身,就有十多個衝著盛白衣圍上去。
盛白衣也不慌,笑了下,曲指將煙頭彈出去燙到一個人,然後瞬間出手,截住一個人的手臂奪了甩棍,側身朝着人腦門就是一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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