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藏愛情》[偷藏愛情] - 偷藏愛情第9章(2)

亮了,理了理外套,「快,請下來我見見。」
元詞掌管着公司,身邊異性數不勝數,可除了合作夥伴就是合作夥伴,也不是沒人追求她。
是她太野,一般男人hold不住。
談過兩段感情,一段是自己喜歡,一段是家裡介紹最後都無疾而終。
元詞趿拉着拖鞋上樓,手裡拿着半邊蘋果,努努嘴,「來吧,我爺爺回來了,麻煩你幫他看看。」
「晚上一起吃飯,清祀跟沈寒衣也會來。」
「……」想拒絕,又拒絕不了。
把她深深看了眼,聞韶起身,拎着箱子乖乖跟着,「元小姐,請您以後不要隨便幫我做決定。」
她扭頭,眼神明亮如冷月,「什麼決定,吃飯嗎,怎麼,沈寒衣是要吃人啊?」
「先生是我老闆。」
「說來我就好奇,沈寒衣給你開的多少年薪讓你死心塌地,你說個數乾脆來跟着我算了。」
聞韶想都沒想,「你給不了。」
「為什麼,你是瞧不起我元家嗎。」
元詞再度扭頭,兩人目光相抵,聞韶說,「先生給我的東西您給不了,而且我不想跟着您做事。」
「只要先生需要我一日,我就不會離開。」
她只是很疑惑的把聞韶多看了兩眼,並未評論這件事。
第73章  什麼,江晚意和小淑女是一對?
客廳里,元老爺子端着姿態,可餘光不斷往樓梯看,偷瞄的動作來回多次終於看到自己孫女,然後是——跟在後面拎着個箱子的聞韶。
非常高,1.84左右,沒穿外套,穿了件藏藍色襯衣,身型筆挺,模樣俊朗,一身精英做派,看着十分冷硬穩重。
老爺子閱人無數,有些人一看就能看出個七七八八。
像聞韶這種人,看着雖然年輕,身上卻有掩不住那種閱過千帆的厚重感,這樣的人身上一定有過沉重的經歷和故事。
「爺爺,這位是聞韶,清祀的鄰居。」
元老爺子還戴起了老花鏡,溫溫一笑也沒顯露太多情緒,「聞先生初次見面,我家孫女給您添麻煩了。」
聞韶客氣頷首,「元老先生,打擾了。」
「元小姐她率真爽朗,颯爽巾幗,是我給她跟花小姐添麻煩了。」
不卑不亢,張弛有度。
元老爺子不免高看聞韶眼。
「元老先生,聽說您腿不舒服,若是方便我現在就給您看看。」
「不着急,你先喝杯茶。」
老爺子招呼他坐下,想跟他聊一聊,許久不出門,倒不知道東都還出了這樣一位人物。
「喝茶不着急,我先給您看看腿。」
聞韶表情稀缺,眉眼不溫不冷,總有自己的堅持。
老爺子也沒強求,雙腳搭在擱腳凳上,聞韶蹲在一旁仔細的問診。
在老爺子膝蓋側方的位置有個很久的舊傷疤,單聞韶還是一眼認出是早年留下的槍傷。
當時沒處理好,雖然以後動過手術但終究是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早已變成暗疾也不是一兩天能調理好的。
治肯定是治不好,只能自己將養。
「聞先生看着很年輕,我猜約莫不過28左右。」
聞韶點頭稱是,手下扎針,「元老先生目光如炬,我今年29。」
老爺子說了句『年少有為』就詢問上了,「交女朋友沒。」
「還沒有,在忙工作。」
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不知聞先生做的哪一行。」
「助理。」
助理——這個工作,老爺子倒是沒想到,看了眼自己孫女,元詞點點頭,「就是住在清祀隔壁那個沈寒衣,聞韶是他助理。」
「酒水生意,天南海北的跑。」
可老爺子看着聞韶,這不像是做助理的料啊。
老爺子呵呵一笑,「那位沈先生一定很器重聞先生。」
這一身的行事作風,可不只是簡單的助理。
「是,先生待我極好。」
聽這話,還是個知恩圖報的。
老爺子在東都混了一輩子,最欣賞有情有義的人。
「聞先生今年29也應該考慮下個人情況了,您別介意,我就是人老了話多,沒忍住嘮叨幾句。」
「聞先生別在意。」
「您言重。」
聞韶就不吭聲了,依舊面無表情。
一小時後,老爺子這邊也弄完,倒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就是疼痛緩解了不少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無論如何也麻煩人家,老爺子連連道謝,還想留他在家裡吃飯,話剛一出口就被元詞拒絕。
這時五點鐘差一刻,也不好留人,聞韶就先離開。
元詞送完人回來,被老爺子喊過去,「你喜歡他啊。」
她也不否認,「感覺還不錯,也挺有趣。」
老爺子忍不住皺眉,「可這是個木頭啊。」
「所以才有趣啊。」
「你這孩子。」
老爺子瞪她眼,思量着,「他說是從南邊來的,可聽着不像南邊的口音。」
「您管他從哪兒來的,是個活人,沒作姦犯科就成。」
真心覺得自家老頭考慮的太多,八字都還一撇就想到這些了。
「我今天出去遛彎,依稀聽到些動靜,說晚意有個同學來了東都,就是你說的那個住在清祀旁邊那個吧。」
「對,沈寒衣,他就是江晚意同學,聞韶是他助理,除聞韶外還有一個助理,身手很不錯。」
元詞湊上來跟爺爺小聲,「沈寒衣喜歡清祀,正在追求。」
「是嗎?」
老爺子挑眉,滿是疑惑,「我怎麼聽你江阿姨說,清祀是江家內定的兒媳婦,跟晚意是一對呢。」
「……」元詞被一個葡萄給嗆着,咳了好幾下才咳出來,「江晚意那個臭不要臉的真這樣說?」
「就他那個潑皮貨,哪裡配得上清祀。」
老爺子更是疑惑了,「你怎麼就這麼瞧不上晚意,我覺得那孩子挺好,除了耍心太重,相貌,家世,人品哪點不好。」
「就因為他之前……」元詞猛的沉臉,老爺子頓時就不說話了,揮揮手嫌棄的緊,「自己回屋去,一身藥味熏人,還有你每天在外喝的那麼晚,你是酒罐子啊。」
「你是個女孩子,不是男人。」
「您老也像個唐僧,念念叨叨沒完沒了,有功夫說話,不如說說你兒子和兒媳婦去,成月在外面玩兒不着家合適嗎。」
老爺子給氣笑了,「你長大了,你爸媽二人世界到處旅遊怎麼了。」
「爺爺您就是偏心!」
說完,元詞端着一盤水果上樓,覺得可以在床上滾一會兒在出門,但沒忘了發消息嘲諷江晚意一波。
臭不要臉的狗男人,朋友妻不可欺,居然放這種謠言。
也不怕『沈寒衣』找他拚命去。
緋聞女主角這邊。
第一天出來練車,主要練的是膽量,和對一些功能的熟悉性,雖然科三考不到這些,提早熟悉也是為以後學以致用。
盛白衣是個好老師,耐性極好,不紅臉,不生氣,總是輕聲細語,實在遇到為難處就笑說些別的事緩解尷尬。
說真的,花清祀都被教練罵出心理陰影的,就算她很乖,小淑女,說話軟綿綿的,教練的耐性也有限。
「表現很好,兩個月拿駕照這話一定會成真。」
花清祀也覺得着急表現好,不禁有點支棱起來,「我覺得我開得也不錯,上兩次考試我肯定是太緊張了,考官坐在我旁邊面無表情,車裡氣氛壓抑,應該是這樣影響了我。」
盛白衣順着她的話,「對,考試時的氣氛也是一個因素。
不着急,我們先練習一個月,可以嘗試去考一次。」
「可以嗎。」
她不太相信自己,總覺得練車是一回事,考試又是另一回事。
「可以,到時候我跟你一起。」
「怎麼一起。」
盛白衣一笑,伸手揉她腦袋,「我開車在前面,你跟着我開就行。」
這麼作弊,真的好嗎?
沒想到還有這種操作,她的表情又驚喜又疑惑,「考試,管得很嚴格。」
「嚴格對我沒用,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我都能做到。」
別說考試了,就算不考直接拿駕照也是可以的,但他知道小姑娘自尊心還挺重,這樣做肯定不會讓她高興。
「不用想那麼多,考試只是讓我們熟悉規章制度,並不是說你考試不成功就達不到標準,只是沒達到他們的標準。」
「熟能生巧,現在的車子性能都一樣。」
被這樣一洗腦,花清祀居然覺得還真是這麼回事,她只是左右不分,加上考試緊張,練習的時候表現都很好啊。
「要開回去么。」
盛白衣問,練車的地方離咖啡館有半小時車程,他膽量大可以讓花清祀開回去。
只要不出重大事故,擦掛無非是賠償,都不是事。
181號。
車子在門口停了一刻,聞韶下車去跟路邊那輛車裡的人說了幾句,再次回到車上,車子就從私人停車場進入,後面跟着那輛車。
在私人停車場入口被保安攔了下,遠洲降下車窗露出黑金徽章,後面一路通行無阻。
下了車,幾人乘坐的電梯都非一般奢華。
項先生好奇的左右打量,笑說,「我還是第一次來181號,早就聽說名不虛傳一直想要見識下。」
「在東都,要說最有資格的非九爺莫屬。」
轎廂四周都是水晶鏡面,四面八方地映照着盛白衣,沒有一處死角。
「項老闆過謙,在南洋就聽過你的大名。」
盛白衣淡淡一瞥,不見任何情緒,卻自有一股威壓。
鋒利,陰鷙,宛如深海巨浪迎面而來。
南洋的王,盛白衣啊——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呢。
王座之下,又有多少屍山血海,白骨成堆。
白衣似雪,卻不沾一點血。
項老闆穩住心神,再看盛白衣,明明眼前的人:梨花帶月,海棠朝雨。
曉色雲開,驟雨初晴。
人如濯濯春楊柳,徹骨風流,脫體溫柔。
世外客,入世神。
萬不敢冒犯唐突。
項老闆心神一顫,自心底升起畏懼敬畏,「九爺,我一時衝動,請見諒。」
叮——電梯到,盛白衣拂了下手,悠長的眼尾似乎含了點笑。
「項老闆不是想見識181號,我難得過來一次。」
「請。」
來都來了,哪裡有離開的道理。
名字能傳到南洋,他也很有興趣見識一下。
181號的經理已經在門口恭候,領着一眾侍應生齊聲喊了句,「九爺。」
遠洲接過一個漂亮的玻璃盒子,有三個格子,裏面裝着許多標記着0號的珠子,大小不一。
盛白衣抓了把,很隨意扔給經理。
珠子是塑料做的,觸碰時中間部分會亮燈,經理緊隨其後,「謝九爺賞。」
璀璨的燈光攏着盛白衣,眾星捧月,萬千華光。
忽的,側身。
「項老闆也試試,挺好玩兒。」
穿過玻璃走廊走到大廳,**的三層舞台正在表演,尤物般的女郎在上面縱情歌舞,身嬌體軟,像一條條吐着信子的蛇。
盛白衣又抓了把,很隨意灑在台上,那些女郎一邊表演,一邊四處張望着嬌聲嬌氣的喊着謝賞。
有侍應生追上來給了項老闆一個玻璃盒。
裏面的數字標記着51號。
「181號是出名的銷金窟,每日金錢流動數不勝數,這其中有一半——」盛白衣停下,站在護欄邊,慢條斯理的從口袋掏出煙。
火石摩擦,明滅間照亮他的側顏。
神子化形——原來,形容的是他。
深吸口,他不在意的說道,「一半,進了我的口袋。」
「項老闆來這兒,不論是試探亦或簡單的好奇,我都有那麼一瞬的考量,要不要讓你……有進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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