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藏愛情》[偷藏愛情] - 第2章(2)

您處理下傷口……」
「還請沈先生不要再推辭。」
手背上那一道劃傷已經乾涸,只是稍稍蹭了下並不深,不過花清祀愛較真,心有愧疚。
「我會輕一點,不疼的。」她軟着嗓子說話時,像把他當孩子再哄。
沉默會兒,盛白衣一笑,伸出手,「好。」
只有兩個人的咖啡館裏,溫馨靜謐,只有外面的雨聲在喧囂。
花清祀做事好專註認真,處理傷口時還戴了手套,一把長發被一根皮筋套着,低頭斂眸。
「還好,傷口不深。」
她輕輕嘀咕句,心裏的愧疚減輕,「我們萍水相逢,就算是因為江麓時的關係,我也很感謝沈先生您挺身而出。」
哪裡是因為江麓時,只因為那個人是她罷了。
「其實,我出面得很唐突,怕惹你不快。」盛白衣冷不丁來一句,像在說笑,緋艷的狐狸眼透着嫌少的溫柔。
「怎麼會。」花清祀也笑了,抬眸看他眼,耳邊碎發滑落,「其實在東都,願意插手管閑事的人並不多。」
「這是一座有自己特有規矩的城市。」
東都,的確是個奇葩特別的城市,這座城市有很多普通人也有很多不普通的人。
不管什麼人,對『仗義出手』一事願意做的都不多,這兒的人更在意自己的利益權勢,愛惜自己的羽毛。
他眼神很溫柔,骨相精緻,特別是眉眼之間,天然有一段風韻浸骨。就算什麼都不做就這麼盯着人看,也會被他那雙眼勾得失了神。
驀地,花清祀驚覺一陣臉熱,剛避開目光,餘光里盛白衣就伸手過來,漂亮的指尖勾着散落的髮絲替她別在耳後。
盛白衣解釋,「我見你雙手都不太方便,如果冒犯請見諒。」
這個舉動怎麼說呢?
撩頭髮這個動作,很難定向,要說親昵,盛白衣絲毫沒碰到她非常克制,要說不親昵……
這個動作出自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
花清祀還沒想好怎麼回答時,又聽他說,「你鬢角受傷了。」
有兩道指甲刮破皮的地方,是剛剛姚菲動手時,躲避不及被蹭到的。
話題就被岔開,就沒再追究那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剛剛不小心被蹭到。」
盛白衣盯着那破皮的地方,剛才離得遠,在他視野中花清祀是躲開了,沒想到還是被刮破。
「指甲颳得,很臟。」他低低的說了句,眸色陰暗,「抱歉,是我沒及時出面,讓你受委屈。」
怎麼會是他的責任。
花清祀一笑,「跟沈先生沒關係,是我當時走了神。」
「我能……幫你擦藥嗎?」
「噯?」
盛白衣認真看着她,眼神雖有徵詢但又有不容置喙。
他念了她三年,哪裡捨得看她受丁點傷,丁點委屈,實在不該猶豫那麼久,該花清祀再次回到大廳時就出面!
「請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
這麼點小事哪裡用得上『彌補』這兩個字。
她把東西推過來,「那就麻煩您了。」
不麻煩,怎麼會是麻煩。
傷口在鬢角處,緊挨着碎發,兩道傷痕一深一淺,一道只是破了皮可見一道紅痕,另一道傷口出了血已經乾涸。
盛白衣拿着棉簽沾了雙氧水,保持着距離的靠近,一片暗影壓過來,花清祀沒來由的有些緊張。
「有點疼。」盛白衣沒有靠的太近,但說話時的吐納卻偏偏噴散在鬢角處,吹得碎發晃動,連帶她的心也起了漣漪。
花清祀就覺得渾身一道電流刺過,血液,骨肉都緊繃起來。
「沒,沒事的。」
話雖如此,雙氧水觸碰上傷口,特別是流血處時帶來的刺激還是讓她纖細的身子抖了下。
盛白衣靠的更近,吹着傷口處,「你一個女孩子,很多事沒必要親自出頭。」
「索性今晚我在,如果我沒在……」
該有多少人欺負她啊。
花清祀很贊同這個說法,熱意爬上臉頰和耳根,耳朵微微嗡鳴,想說點什麼緩解下心裏的刺撓。
「有時候是情勢所迫,不得已。」
「你知道最重要的是什麼嗎。」盛白衣問她,貼的比較近,優越,蘇骨的嗓音在耳骨邊,像粗糲的砂子狠狠碾磨一番。
花清祀眨着眼,餘光看來,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打下一片陰影。
不自覺的,連呼吸都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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