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色的1997》[褪色的1997] - 第1章 家境(2)

,不一會就補好了。笠陽洗完澡出來了走到男人跟前說「老師說明天要全校的學生都要捐款,每人至少要款2塊錢」笠雲聽了連忙說「對,我們老師也說了,我也要捐款,也要2塊錢」男人聽了大聲罵「捐什麼款,我們家窮,不捐,你回去跟老師說,我們家窮沒錢捐款,你叫老師跟全校學生捐點錢給我們家吧」此時笠陽跟笠雲都默不作聲。

第二天早晨,男人起來吃了奶奶早上5點鐘起來煮的粥,就騎着那輛破舊的二八大杠單車出門去工地了,今天的磚還是那麼多,僱主說這個月就要完工。時間來到了早上6點,太陽緩緩升起。笠陽笠雲也起床刷牙吃早餐回學校了。學校里書聲琅琅,早讀完,班主任開始收學生們的捐款,笠雲坐在座位上不敢出聲,也不敢看老師。收完老師站在講台上對了一下捐款名單然後問「李笠雲,你的捐款呢,怎麼沒交?」笠雲站了起來想了很久都沒有出聲。班主任很不耐煩的說「出去外面站好」笠雲在全班同學的注視下走出走廊外面才發現隔壁班的哥哥笠陽早早就在外面站着了,兩兄弟對視了一下忍着沒有笑出來。漫長的上午終於過去了,兩人商討去撿破爛賣把這兩塊錢補交上去,於是很默契的往各個村子的垃圾堆走去,不停地翻找着那些舊紙皮,塑料罐等。兄弟兩人歷經3天穿過了大大小小10幾個村落,最終提着三麻袋的廢品前往廢品回收站賣掉,老闆看着兩個小屁孩說「一共3.8塊錢,這樣吧,我給你們5塊錢吧,這麼小就出來撿破爛賺錢了你們,要好好讀書,不然以後一輩子都得撿破爛了,沒前途」兩人拿着錢跟老闆道謝後就屁顛屁顛的回去了,這下捐款的4塊錢賺夠了,還多出了1塊錢,他們用這一塊錢去小賣部買了兩根雪糕吃了起來,這樣的日子他們還在繼續着。每天的晚餐是蒜苗煎雞蛋,早餐午餐都是粥配榨菜,父親早出晚歸去工地扛磚頭,以維持一家的生計。奶奶在家空了就去菜地種菜,母親從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在外面的工廠流水線工作,只有中秋節跟春節才放假回來,一年才見面兩次,所以與母親的感情很淡很淡,甚至忘了自己的生活里還有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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