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筱檸紀昱恆強推現言他白月光回來後》[塗筱檸紀昱恆強推現言他白月光回來後] - 第1章

紀氏別墅內。
紀昱恆眉頭立即緊擰在一起。
他摟了摟塗筱檸,低聲說:「老婆,你先回卧室。」
說完,他還目送人回到卧室後,才起身去開門。
沈漾等了不少時間,他規矩的等在門口,粗糙的手指一直摩挲卡片上的葬禮二字。
門打開的瞬間,兩人對視在一起。
沈漾下意識將手裡的東西藏了藏。
紀昱恆對他的動作沒有絲毫好奇,語氣平常:「有事?」
「嗯……我能進去坐坐嗎?」沈漾見紀昱恆精神還不錯,便想看看他在家生活的怎麼樣。
不料男人一點面子不給:「不能,有事說事。」
沈漾躊躇了會,將手裡的邀請函遞到他面前:「我……你去送送她吧,不然我怕你會後悔。」紀昱恆垂眸,就掃到了塗筱檸葬禮幾個大字。
他面色一僵,心裏升起一股恐慌,恍若覺得自己好似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可下一秒這個念頭就被他壓了下去,紀昱恆轉瞬眼底露出譏諷。
他猛的抬手將沈漾的手打掉,那張邀請函掉落在地。
輕飄飄的紙上頓時沾滿了灰塵。
沈漾眉頭緊皺,他不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你什麼意思!?」
「這話該我問你,我老婆活的好好的,你他媽的送什麼邀請函!」
紀昱恆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沈漾,上次的事情我還沒和你算賬。」
沈漾深吸氣,彎腰撿起邀請函:「我知道你接受不了現實,可她已經……」
不想那個死字還沒說出口,紀昱恆突然抓住他的衣領往下按去,同時提起膝蓋撞向沈漾腹部。
沉悶的碰撞聲響起,沈漾立即抬手阻攔紀昱恆的攻擊:「你瘋了?」
可男人卻不管不顧,持續對着沈漾拳腳相向。
幾下之後,沈漾也來了脾氣,他們瘋狂扭打在一起。
十五分鐘後,兩人臉上都不同程度的染了傷。
紀昱恆喘着粗氣,輕斥了聲:「滾。」
接着他轉身回了別墅,死死將門摔上。
沈漾看着紀昱恆的背影消失後,才齜牙咧嘴的撿起地上被揉皺的邀請函。
他艱難的走到紀家的別墅門口,伸出顫抖的指尖,想要去按門鈴。
但他的手足足停了十秒,卻又收回來,將那張發皺的邀請函塞進門口的信箱里。
沈漾走了。
紀昱恆坐在沙發上,通過監控看着他走的。
只是盯着屏幕看久了,難免有些頭痛。
紀昱恆沒再去管那張發皺的紙,而是轉身上了樓。
打開卧室的門時,塗筱檸正坐床上等他。
「怎麼受傷了?」
塗筱檸臉上閃過一絲詫異,而後走到他面前,擔憂的拂過他眉角的傷口,「是沈漾嗎?」
「嗯。」紀昱恆看見她,剛剛心裏的惶恐才放下。
塗筱檸沒問為什麼,打開了家裡常備的藥箱。
一邊像以往那樣給他上藥,一邊輕聲叮囑:「要愛護自己的身體。」
紀昱恆看了她許久,兀的輕笑了聲:「我有時候也不明白我自己,藍染沒回來前,坦誠的說,我好像是懷念她,但她回來之後,那種念念不忘的感覺突然散了。」
塗筱檸定睛看着他,等着後文。
「或許人總是善變,你們站在一起時,我才明白愛和愛原來也有區別,你始終熱烈又堅定,而她卻沉溺在試探里,我早就該明白我愛你。」
紀昱恆從沒對着別人剖悉過自己的心裏的想法。
畢竟不適宜偉光正的東西,應該始終藏於人性深處,不為外人所知,才能不受詬病。
塗筱檸微笑着走到窗邊,落日的餘暉散在她的掌心裏。
紀昱恆聽見她笑着說:「我知道,我原諒你了,我不介意。」
可下一秒,塗筱檸就跌出了窗外,紀昱恆立即飛身去拉,兩人一同從樓上摔落。

第22章 

紀昱恆快速下墜,看着塗筱檸在自己的眼前消散。
他緊張的大喊:「塗筱檸!」
可到處都是空蕩的虛無,連回聲都沒有。
紀昱恆猛的驚醒,才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裡還拿着iPad的再看門口的監控。
大概是沈漾走那會兒,看着暈過去了。
虛幻的夢境讓他心悸,紀昱恆摸着額頭上的冷汗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不知何時籠罩了這片天地。
他起身走向二樓,塗筱檸像夢裡一樣,乖乖的坐在床邊等他。
「怎麼受傷了?」
紀昱恆看着她臉上閃過的詫異,心裏一緊。
他想起沈漾給的那張邀請函,腦子裡突然湧現出一股大火。
但是是什麼大火紀昱恆不記得了,他捂住發痛的頭,跌跌撞撞的下樓。
打開門時,那封發皺的邀請函還放在信箱里。
他瘋了似的想把那張該死的紙給拽出來,可信箱年久失修,不知什麼地方卡主了紙張。
突然「刺啦」一聲,邀請函裂開。
紀昱恆緊緊捏着手裡的半張紙,屏住呼吸彎下腰小心翼翼的去取另半張。
拿出來後,他將顫抖的手將兩張紙拼湊在一起,一字一句的閱讀。
看到那句『小女塗筱檸因救人去世』後,紀昱恆兀的頭疼起來。
他回過頭,看見塗筱檸就站在門內,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凝視着他。
紀昱恆目光掃過她,將紙放進口袋裡:「你受傷了?」
塗筱檸搖了搖頭,看着他的眼神裡帶着一絲難以覺察的憐憫:「受傷的人是你。」
「一點小傷。」紀昱恆輕笑一聲,上前牽起塗筱檸的手,「今天晚上我們吃什麼?」
「想你煮給我吃。」塗筱檸反握住男人粗糙的掌心,「你剛剛在外面在看什麼?」
「沒什麼,一封胡說八道的東西而已。」
兩人有說有笑的進門,過往的記憶再次被紀昱恆塞進不知名的角落裡。
……
幾天時間轉瞬即逝。
塗筱檸葬禮的那天,塗母早早的準備好了一切。
消防隊到門口,將塗母和她手裡的骨灰盒接上車,朝着陵園駛去。
與此同時,紀家父母也一大早就來到了紀昱恆家門口。
他們思前想後,都決定藍染的說法可以試試。
就算不行,去參加兒媳的葬禮也是天經地義。
兩人以祭拜一個遠房親戚為名,將紀昱恆帶到陵園內。
守株待兔似的等着塗母帶着骨灰盒來下葬。
紀昱恆臉上的傷還沒好,秋天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到眉角的傷疤上,兀的有些痛。
他眺望着山頭,想起上次在這裡遇見塗筱檸。
她那時候叫他陪她來祭拜父親,可他卻說沒空。
結果第二天卻被她撞見陪藍染來祭拜一個遠方堂兄。
他當時的心眼可真夠大的,竟然連兩人葬在一個墓園都沒注意。
思緒就這樣飄着,消防隊的救援車近了。
剛駛過來,紀昱恆就看見了上頭塗筱檸的遺照。
他額尖上的青筋暴起,手也緊握成拳,他紅着眼質問紀父紀母:「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
紀父將紀母拉到身後,「我從小時教你這樣跟爸媽說話的?」
紀昱恆不語,往日沉穩的一雙眼,此刻好似能冒出火來。
紀父氣不過,抬起手掌狠狠朝着紀昱恆的臉上扇去——

第23章 

陵園內安靜又肅穆,微風拂過時,樹梢上的葉子沙沙作響。
扇在紀昱恆臉上的巴掌是極響的,但頃刻間就被沙沙的樹葉聲和消防車的聲音掩蓋了過去。
紀昱恆偏過頭,眼底滿是悲戚。
那些刻意被忽略掉的記憶湧上腦海。
他痛苦的捂住頭,難以自抑的後退兩步,靠在道路一旁的樹上。
心底里那些被壓抑已久的痛苦又翻湧上來,快要將他淹沒。
塗母抱着骨灰盒下車,目不斜視的從紀昱恆身邊走過。
紀昱恆伸出手,一個等字卡在喉嚨里半天,也沒有擠出來。
沈漾路過時,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都會過去的。」
「過去個屁!」紀昱恆揮開他的手,猛的衝到最前方的塗母面前,搶過她手裡的骨灰盒。
眾人俱是一驚,臉色各異的看着他。
「不準下葬。」紀昱恆低聲輕語,雙手緊緊將盒子貼在胸前。
塗母顫顫巍巍的捂住心臟:「那是我女兒!」
紀昱恆置若罔聞的看着骨灰盒,不發一語。
「那是我女兒……」塗母走上前,紅着眼伸手從男人的懷裡去搶。
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嫗,怎麼可能搶的過孔武有力的壯年男人。
紀昱恆甚至都不用使勁,塗母也不可能從他的手裡拿走塗筱檸的骨灰盒。
可他不能。
紀昱恆抱着盒子跪下,背脊挺得筆直,聲音卻無比沙啞:「不下葬好不好。」
紀父紀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帶他來會是這樣一個場景。
紀父咬着牙:「你這個逆子,你睜開眼看看,她死了啊!」
紀昱恆低着頭,沉默不語。
偌大的一群人和一個人僵持起來。
葬禮無法繼續,塗母急的直掉眼淚。
沈漾看不下去了,他對着二隊的隊員們做了個手勢。
隊員瞭然,幾人眼神交流過後,沈漾悄悄繞到紀昱恆身後將人打暈,消防的隊友們將紀昱恆扶起。
塗母見狀,趕緊擦掉眼淚,將塗筱檸的骨灰盒從紀昱恆的懷裡拿出來,放進之前就備好的墓里。
萬事俱備之後,開始下葬。
塗母怔怔的看着女兒的墓被封好,墓碑被立起。
她的眼淚早就已經哭幹了。
如今整個塗家,只剩下了她這一個人……
沈漾撓了撓頭,走到塗母面前:「我們會和紀隊一樣,以後會代替與塗醫生照顧您。」
身後的消防員們紛紛符合:「對!伯母您放心,我們肯定會好好照顧您!」
塗母苦笑一聲應下,眾人又站在墓碑前說了幾句,才一起離開。
……
紀昱恆醒過來時,太陽已經落山。
他猛的坐起來,才發現自己躺在家裡的床上,身邊坐着藍染。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紀家二老她叫來守着,生怕紀昱恆受刺激出意外。
這時,紀昱恆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藍染立即出聲制止他:「來不及了,塗筱檸已經下葬了。」
紀昱恆動作一頓。
「你這樣困住自己,是因為愛她嗎?」藍染看着他的背影,輕聲問道。
紀昱恆轉過身來,深邃的眼睛裏閃過威脅:「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來問。」
「我知道,塗筱檸從火場里救出來的那個女孩遇見了你,你把這當成……」
「你懂什麼!」
藍染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昱恆的怒吼身打斷。
她深吸氣,直視着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那是愧疚那不是愛,我再告訴你一遍,塗筱檸死了,你眼裡所謂的塗筱檸,都只是你的幻覺!」
紀昱恆的冷眼回望她:「說夠了沒有。」
「沒有,要是你再一意孤行……」藍染苦口婆心的勸說。
不料紀昱恆再次打斷:「那又怎麼樣?我早就知道她是我的幻覺,就算是幻覺我也要留住她!」

紀氏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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