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快跑晉王他心眼超多》[王妃快跑晉王他心眼超多] - 第2章

家是她心底最奢侈的夢想。
真的,就是做夢都覺得奢侈。
「你怎麼辦?」南星問。
她冷靜得自己都覺得驚訝。
「我?不用擔心我,皇上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為難我。」裴深道,「最多罵我幾句荒唐。」
「真的不會有事?」
「我又不是慣犯。從小到大,我讓皇上操心的事情,也僅此一件罷了。」
不知道為什麼,南星總覺得這個「慣犯」,意有所指。
「你只管養好自己的身體,乖乖聽話,不要亂跑,不要讓我找不到你。」裴深撫摸着她的頭頂,「小雀兒,聽話一些好不好?」
南星長久沉默。
回到侯府,下馬車,她要自己動,裴深還是不肯,堅持把她抱下去。
「裴深,我沒事。」
「讓我抱着你。」
裴深的聲音之中,帶着隱隱的顫抖和心疼。
南星喉頭微動,想說什麼,卻還是咽了下去。

第396章裴深受罰
裴深把南星抱回書房,讓墨町去打熱水來。
「這幾年,我一直都住在外書房。但是想你的時候,就去正院看看。」
看那些舊物嗎?
「本來想着,等收拾收拾,給你個驚喜。」裴深苦笑,「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一場大火,幾乎燒光了他五六年的思念痕迹。
但是沒關係,因為她已經回來了。
「小雀兒,一會兒你梳洗一下乖乖休息。」裴深幾乎帶着懇求道,「別走!我知道府里的人都攔不住你,但是小雀兒,想想我……」
「我不走。」南星道,「你去吧,我就在這裡等着你回來。」
她想讓裴深快點離開,她需要一個人靜靜。
事情的發展,和她想像的不完全一樣。
她原本以為,裴深會懷疑會調查,沒想到,全然沒有那些。
她為了做出小產跡象而吃的葯,看起來都是白吃了。
目送裴深出去,南星望着床頂,發了好長時間的呆。
她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了吧。
可是為什麼不高興?
雖然捉拿她是皇上的聖旨,可是仔細想想就知道,在背後推波助瀾的,一定是不甘心吃虧的嘉貴妃。
這點,裴深能想明白吧。
南星躺在床上,心緒雜亂。
墨町來送了一回葯,又送了一次飯。
送飯的時候,南星有些沉不住氣,道:「你主子呢?是還沒有回來,還是沒來書房?」
「夫人,侯爺還沒回府!您放心,只要侯爺回來,肯定直奔書房而來!」墨町嘿嘿笑道,努力給自家主子拉分。
南星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墨町見狀有些着急。
他的話,夫人好像根本沒有聽進去。
那可不行。
「真的,夫人。您不在的這些年,侯爺過得很苦。」
真沒別的,就是想您。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墨町壯着膽子,指着書桌青花瓷大花瓶里的畫卷道:「夫人,您別不信,這裡的十幾幅畫,都是您。」
這還不算完。
「還有個庫房,專門收着您畫像的。小的過些日子,就要抱一些過去存好。」
按照日期放好,真的少說幾百幅。
想起這些,墨町就想哭。
侯爺也不讓別人動,所以平時「照顧」那些寶貝的重擔,都落到了墨町頭上。
墨町防火防盜防老鼠,還要時時等着,侯爺一聲令下,就去把某年某月的大作找出來……
墨町心裏苦。
不都是畫的夫人嗎?
說句僭越的話,侯爺沒畫夠,他偷偷看都看夠了。
所以見到南星的時候,娘呀,墨町簡直像見到了親人一般。
——他終於不用照顧那些畫了吧!
南星起身,慢慢走到桌前,伸手打開一幅畫。
畫上的她,黑紗籠面,只餘一雙寒星般的眼睛在外面,環胸抱劍,帶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傲。
南星用指尖划過那雙眼睛。
原來,在裴深眼中,自己是這樣的。
墨町又幫裴深說了一籮筐的好話。
大概意思就是侯爺好慘,孤獨寂寞冷,只能守着畫,睹物思人云雲。
「夫人,您吃點東西吧,快點好起來,要不侯爺會心疼的。」墨町覺得口乾舌燥,這才發現自己說多了,不好意思地撓頭道。
南星點點頭。
她剛坐下,外面就有人喊墨町。
墨町罵了一句,和南星賠笑,然後才出去。
南星準備喝點粥,拿起筷子去夾糖蒜——她嗜甜,因為做死士的時候,糖是獎賞,所以很稀缺。
她喜歡一切甜的東西,蒜都要吃糖蒜。
顯然,裴深是記得的。
然而下一刻,耳力極好的她,就聽見小廝對墨町道:「要不要抬着春凳出去?侯爺挨了板子……」
「呸!」墨町啐了一口,「誰要春凳!就是挨了板子,侯爺也得腰桿挺直地走回來。蠢材,還不快跟我去迎接侯爺!」
糖蒜掉進了碗里。
裴深挨了板子?
是因為她嗎?
除了她,還能是誰?
南星放下筷子,也走了出去。
她剛走出門,就看見裴深進來。
他還和從前一樣,如果不是額頭上的汗和凌亂的衣衫,南星甚至看不出他挨過板子。
這才正常。
就是死,裴深也得要體面。
「你怎麼出來了?」裴深見了南星就皺眉,快步往前走。
傷口大概被牽動,他疼得面色有一瞬間的扭曲,然而轉瞬即逝。
他上前握住南星的手,拉着她往屋裡走。
「我剛見到太醫的時候,問過他,他說小產後,和坐月子一樣,不能見風,好好躺着……你出來做什麼!怎麼那麼不聽話?」
太醫?他見過太醫?
哦,應該是皇上打過他,又讓太醫給他看傷吧。
如果那樣,說明裴深沒事。
想到這裡,南星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長長地鬆了口氣。
「你挨了多少板子?」南星坐到飯桌前,仰頭問他。
裴深笑着站在她身邊給她布菜:「不多,二十而已。沒想到吧,有一日,我站在旁邊伺候你吃飯。」
「上過葯了?」
「嗯,沒什麼大事,太醫看過了。」裴深想給她夾了一塊拔絲地瓜。
可是菜涼了太久,糖已經硬了,拔絲把裴深的筷子纏住了。
裴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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