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而已小丑永遠不配被寵愛》[玩玩而已小丑永遠不配被寵愛] - 第2章(2)

進來。
她的視線視線不自覺落在周越川身上。
他身姿挺拔,英俊的臉稜角分明,一雙桃花眸勾人心魄,但男人的目光掃過她,眸里忽地射出冷意。
蘇羨檸被凍到般收回目光。
她想避進角落,蘇明珠卻朝她走來:「蘇羨檸,這麼重要的場合你能不能收起你的小心思?」
蘇羨檸不解,卻見對方上下打量一眼她穿的長袖長褲,滿臉失望指責。
「給你準備了禮服你不穿,非要故意打扮成這樣,是想給誰丟臉?又是想跟誰裝可憐呢?」
剎那,周圍的議論更大聲。
頂着鄙夷輕蔑,蘇羨檸本能看向周越川,男人卻一臉冷漠吩咐:「讓保安把無關緊要的人趕出去。」
心尖驟然刺痛。
稀里糊塗的來,又被稀里糊塗趕走。
蘇羨檸渾渾噩噩被帶到側院的客房,才後知後覺明白,她的出場就像小丑。
目的,是給訂婚宴添點生動的笑料。
入夜,哪怕吃了止疼葯,蘇羨檸還是輾轉難眠。
忽然聽到一陣急促拍門聲,她蹙眉,誰大半夜來找她?
掀開被子,她剛要起身開門,就聽房門『滴』的一聲響,接着,周越川就帶着滿身酒氣闖入!

第6章

男人直接撲過來,按住蘇羨檸就要做。
蘇羨檸推拒着:「周越川,我對你來說到底算什麼?」
心口刀割般痛,分不清是絕症發作還是其他。
周越川眸里閃過不悅,按住她的兩隻手:「是你故意來訂婚宴勾我,我如你所願來了,你還有什麼不滿?」
蘇羨檸張了張嘴,卻一句解釋都說不出,心裏無比悲涼,淚水從眼角無聲滑落。
她明白,就算告訴周越川自己是被迫來的,他也不會信。
因為在周越川眼裡,在蘇廷眼裡,在今天赴宴的所有人眼裡……蘇羨檸根本算不上是個人。
誰會在意一個小丑難不難過?有沒有被誤會?
女人紅着眼,眼神沒有焦距,白皙精緻的臉上有種說不出的悲涼。
周越川心頭一刺,煩躁鬆開手,可下嘴卻不留情:「哭什麼,戲還沒演夠?」
心撕裂般,痛到極致。
蘇羨檸望着上方的男人,卻緩緩勾起一抹笑:「是啊,我就想演演看,在床上……我的眼淚值不值錢?」
周越川莫名覺得她的笑刺眼,低聲靠近她的唇:「給你十萬,夠買你的眼淚吧?」
「周總大方。」
蘇羨檸笑得更燦爛。
周越川眸色一暗,十萬而已,一頓飯都不夠。
這女人故意做出這種樣子,是膈應他吧?
鬱悶之下,他一把褪掉礙事的裙子,不管不顧硬沖了進去。
可蘇羨檸一直笑,那笑聲裡帶點不清不楚的情緒,無端叫他焦躁。
周越川一把將蘇羨檸提起,往死里撞。
「不許笑,難看死了!」
他想要看她哭。
最後,蘇羨檸確實哭着求饒了。
可周越川沒有停下。
一夜饜足。
第二天,蘇羨檸醒來,身側一片冰涼。
吃過早飯後,傭人塞來一張支票:「這是周先生留下的。」
蘇羨檸攥着這十萬的額度的支票,心頭說不出滋味。
……
周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周越川靠在椅上,蘇明珠坐在對面挑下一部戲的劇本。
吩咐助理把支票給蘇羨檸送去後,周越川心裏隱隱感覺不對勁。
蘇羨檸昨晚和平時太不一樣。ʟʋʐɦօʊ
他雖然知道她虛榮拜金,可她跟了他五年,昨晚才第一次跟他開口要錢。
「明珠。」周越川聲音沉沉。
蘇明珠從一堆劇本中抬起頭:「怎麼了?」
「你爸平時給蘇羨檸多少零花錢?」
蘇明珠一愣,藏起眼底的嫉恨,含笑走了過去:「怎麼忽然提她?」
周越川抽着煙,表情淡淡:「隨便問問。」
可蘇明珠明白,他從來不是個無的放矢的男人。
一定是蘇羨檸那個小賤人又不安分了。
掩下情緒,她故作嘆息:「蘇羨檸雖然是私生女,但畢竟是爸心上人生的女兒,爸給她的副卡,額度比我的還高呢。」
「不過她呀,沒外祖支持又一心和我比,最愛炫耀,若是沒錢那估計是又看上什麼名貴的包了。」
除了蘇家人,其他人並不清楚蘇廷對蘇羨檸的真實態度。
聞言,周越川再回想到昨晚蘇羨檸楚楚可憐的模樣,煩躁地滅了煙。
他往後一靠,眸里閃過沉色。
這女人的演技越來越好了,果然就不該對她心軟,欠收拾!

第7章

另一邊,蘇羨檸離開蘇家之後,就回了外婆的棚戶區。
她剛想躺下休息一會兒,就又收到了醫生髮來的消息——
「蘇小姐,醫院來了一批特效藥,對治療你的病很有效,你如果願意手術,就來醫院繳費,手術費十萬。」
蘇羨檸對着短訊看了又看,最終拿出哪張皺巴巴的十萬額度支票,去了銀行。
外婆臨終夙願,是希望她好好活下去。
要活,她必須治病。
可到了銀行,櫃檯工作人員卻告訴她,支票不能兌現。
蘇羨檸眉心一跳,退到角落,拿出手機給周越川打電話。
電話接通,還沒等她詢問,周越川輕蔑的聲音傳來:「蘇羨檸,你去銀行取錢了?玩玩而已,你還真以為你值十萬?」
話如冰刃,刀刀捅進蘇羨檸的心臟,又痛又涼。
原來她又被耍了一次。
又當了一次小丑。
她艱難呼吸,壓抑了五年的委屈忽然綳不住:「那你為什麼要碰我?周總,就算是出來賣的,也有嫖資。」
話落,電話寂靜一瞬。
下一秒,周越川兀地森然質問:「蘇羨檸,你這是要挑釁我?」
蘇羨檸直接掛了電話。
無論她挑釁還是迎合,他都嫌棄……
屋外,晴朗的天忽然烏雲密布,下起了大雨。
雨點急促地砸下,打在臉上生疼。
可蘇羨檸像是沒有感覺到一般,雙目無神,漫無目的地往前走。
大概是她上輩子做了孽吧,所以她這輩子從一出生,就沒被期待過。
從記事起,她就聽着『野種』這兩字。
五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蘇茉,滿心期待叫了一聲媽媽,卻被她打進了ICU。
她跟外婆住在棚戶區,靠着撿垃圾長到了十八歲。
這一年,蘇廷突然公布了她的身份,洶湧百倍的惡意砸向她,但也是這一年,她遇見了周越川。
高高在上的他,竟然會為她解圍,會溫和將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替她遮擋被剪爛的衣服。
她以為,世界終於對她散發了善意。
直到五年前那晚……
尊嚴被撕碎,自此她的脊樑再也抬不起來。
不知不覺間,蘇羨檸竟走到了蘇氏集團的療養院。
她站在走廊處,剛回過神來,就見拐角處,迎面走來了周越川和蘇廷。
蘇廷見到她,變臉質問:「你今天來這做什麼!」
蘇羨檸抬眸對上蘇廷的眼,男人眼裡的警惕和戒備,不像是父親對女兒的。
父不父,子不子。
周越川看在眼裡,覺得有些奇怪,但沒有說話。
而蘇廷卻彷彿有急事一樣,匆匆往走廊另一頭上了樓。
蘇羨檸沒有跟上去,也沒有看周越川,只渾身濕透站在原地,望着三樓的窗戶出神。
周越川蹙眉,要是以往他出現,這女人就像貓見了魚,目光恨不得黏在他身上,今天竟然忍得住不看他?
他冷笑一聲:「既然裝得這麼落魄,怎麼不開口跟你爸要零花錢?」
蘇羨檸不說話。
蘇廷從來不會給她零花錢,只有她在母親發病時被打,蘇廷才會給點『慰問金』。
她的沉默令周越川一陣煩躁,他不耐扯住她:「在電話里不是很能耐,現在啞巴了?」
可下一秒,蘇羨檸的鼻子忽然流出血來。
周越川驚得鬆手:「你怎麼回事?」
蘇羨檸忍着骨頭擠壓的痛,緩緩擦掉血跡,自嘲般說:「可能我做孽太多,上天要收了我吧。」
周越川臉色沉下來,只當她又玩博可憐的把戲,冷冷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身體的疼一陣高過一陣,蘇羨檸捂住腦袋,疲憊走到無風的樓梯間蹲下。
醫生沒有騙她,這病發作起來,骨頭縫都像嵌入鋼針……
不知過了多久,痛意終於平息了一些,蘇羨檸撐着身體站起身,卻見到蘇廷沉着臉走出電梯,滿臉血痕地離開。
那細細的血痕,像極了女人指甲抓出來的。
心頭一跳,蘇羨檸莫名不安。
趁着護士不注意,她偷偷從樓梯間上了三樓,進了熟悉的病房。
靠近一看,蘇羨檸僵在原地——
病床上帶着氧氣罩的單薄女人,竟然被綁住四肢鎖在了病床上!
蘇茉此刻是清醒的,見到蘇羨檸,幾乎用求救的眼神哀哭:「檸檸,媽的好女兒,求求你拔了氧氣罩,給媽媽一個痛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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