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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過去，他坐在車裡，久久未眠。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蒙蒙亮的時候，手機突然傳來震動聲。
是容琛。
顧謹年立馬按下接通鍵。
「她在哪？」
素來聒噪的容琛卻沒有立刻回應，電話那頭是長長的沉默。
顧謹年一顆心就像是陷進了海底，浮浮沉沉。
他受不了這種死寂，再次開口。
「她在哪？
把地址發給我！」
「昭庭……」容琛的聲音終於通過聽筒緩緩傳來，「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許月沒有撒謊，前些天西海有人跳海自殺，屍體被泡得浮腫不堪，警方一直在找家屬認領屍體，前兩天，經過比對，是葉言歡無疑，她的手機警方也給修復了，裏面刪的只剩許月一個人，所以警方聯繫了許月，現在許月已經把屍體領回去了，在默默的操辦後事。」
「我查了一下日期，她跳海正是在和你離婚的第二天……」接下來的，容琛陡然哽了一下，沒有再說下去。
這下卻是輪到顧謹年沉默。
容琛在等了足足十幾秒沒有聽到回應，甚至連呼吸聲也險些聽不到了之後，剛想要繼續開口，顧謹年終於出了聲，語氣中竟然還含着笑意。
「連你也夥同她們來騙我？」
「容琛，她們給了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