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檸季宴禮》[溫檸季宴禮] - 第4章(2)

你跟蘇羽靳計劃逃跑的事情,我本來是想瞞着季宴禮的,可是你卻這樣對我,你攢錢不就是為了跟蘇羽靳逃走嗎?」葉歡顏抹着淚,將一打照片丟了出來。

溫檸一低頭,就看清了面前的一張,是昨天夜裡,蘇羽靳緊緊抱住她的那張……從照片的角度看,兩人就像在親吻一樣。

她能明顯感受到身旁傳來的寒意!

第12章:跪在墓地

季宴禮說過,她不可以再跟蘇羽靳有些什麼,現在,讓人誤會的照片出現了,溫檸甚至有些不敢去看季宴禮的眼。

果然,季宴禮看到了照片,怒火中燒,他不清楚,這怒火是因為溫檸居然還想着奢求幸福,還是因為她跟了別的男人。

季宴禮一巴掌扇在了她的面上,「溫檸,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回頭看向葉歡顏,想起這幾日她的默默忍受,抱歉道:「歡顏,剛才我不該懷疑你。」說完,便拽着溫檸往外走。

躲在屋內的陸鑫,這才敢跑出來,「媽媽,你為什麼要陷害曉婉阿姨,戒指,我看到是你偷得,上次,也是你打得我,是你讓我指着曉婉阿姨的。」

葉歡顏一巴掌打在兒子面上,「閉嘴!這些話不準再說。」

陸鑫摸着被打的臉,不敢再說話。

……

這好像是溫檸第二次被季宴禮強行拽了出來。

腳上依舊沒有穿鞋,透涼,卻比不過心底的涼,葉歡顏就那麼輕易得到了季宴禮的諒解,而她……努力了這麼多年。

到頭來,讓彼此的誤會更深了。

季宴禮驅車,將溫檸帶到了南山墓地,江婷婷就葬在那裡,一下車,天就落下了大雨,雨水將溫檸澆了個透,1月的寒冬,冷的直哆嗦。

他直接將她擰到江婷婷的墓碑前。

「跪下——」

「不!」溫檸不跪,她憑什麼,江婷婷根本就沒有死,如果心中無愧,為什麼要特意去洗掉那顆痣。

而且,一切都像是預謀好的。

而她傻,完全掉進了陷阱里。

季宴禮死死按着她,她比不過他的力氣,只能雙膝跪地,跪下的瞬間,一直未痊癒的膝蓋也疼得厲害,心底的委屈就那麼泛濫出來。

她嚎啕大哭了起來,「季宴禮,為什麼你總是不信我,哪怕就信我一次,就一次。」

信?季宴禮覺得自己信她的次數已經夠多夠多了。

而她一次又一次的,讓他意識到自己有多愚蠢!

「我信你還不夠多嗎?重逢的時候,你說過不會跑的,可是第二天,你就夥同蘇羽靳騙我,後來,你答應我,不會再見蘇羽靳,可是你卻偷了戒指,想要跟她再次逃走,溫檸,你還怎麼讓我信你!」

「不是啊,我沒有偷戒指,錢是葉歡顏給我的,我需要錢是因為我媽病了,我跟蘇羽靳沒什麼,什麼都沒有!我愛的一直是你,季宴禮,你明白的。」

如此執着於狡辯的溫檸,實在是讓季宴禮厭惡。

而此時,她居然還敢說愛。

都是這該死的愛!

讓他在重逢溫檸的這些日子裏,總是煩躁了起來,也總是讓他想起,那個為了救他,抽了那麼多血的江婷婷,因為他,死了。

季宴禮的咆哮聲在墓地響起,比大雨聲更加讓溫檸憂心。

「溫檸,我愛的人是婷婷,買了戒指,想要許她一生的人也是婷婷,無論你做了什麼,哪怕因為我死了,我也不會對你有絲毫的感激,因為……我不愛你,一輩子也不會愛上你,我只想一輩子看着你痛苦下去。」

好一個一輩子。

轟隆一聲雷。

就跟劈在了溫檸的心頭上,「季宴禮,你難道不可以去調查一下嗎?就相信我一次,哪怕一次!當年獻血的是我,你愛的應該是我……」

溫檸最後一次掙扎,在季宴禮看來,是無恥到極致,他按住她的腦袋,在江婷婷的墓碑前,重重磕了無數個響頭,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砰……」

接連幾個響頭,溫檸腦袋都磕蒙了。

獻血?他是B型血,溫檸根本就是A型血,如何獻到一塊去。

最後,季宴禮冷冷忍下一句,「讓我信你,你不配!」

這一句,澆滅了她想要爭取的決心。

溫檸不哭了,覺得再哭也是一點價值都沒有的,她就那樣跪在大雨中,滿目的心死,冰涼的話語,「季宴禮,你對我當真是狠心。」

……

季宴禮懲罰溫檸在江婷婷的墓前,跪上一天一夜,沒有他的允許,絕對不能起來,對此,她沒再哭,也沒再鬧了。

像是沒有思想的雕像,跪的筆直。

季宴禮頭也不回的離開,來到車上時,沉默了很久,拿起電話,給城南精神病院那邊打過去,「請問,趙蕙蘭女士是病了嗎?」

那邊回答,「趙蕙蘭女士一直都在精神病院,人很健康!」

季宴禮緊緊抓着手機,手上的青筋都暴露了出來,他被騙了這麼多次,居然……居然還想着相信她一次。

為什麼……就因為還懷念着,大學時,她時而抬頭看他時,那雙明媚清澈的眼睛嗎?

季宴禮一腳油門,車飛了出去。

……

溫檸一襲單薄的衣衫,赤着腳,跪在陰森的墓地,冬日的夜很涼,她還沒跪上一個小時便昏了過去。

雨水嘩啦啦砸在她身上,像季宴禮一樣無情。

第13章:滾下樓梯

翌日。

溫檸是在醫院醒過來的,身邊沒有任何人,就像當年,她為季宴禮獻完血後昏掉,身邊也沒有任何人。

一個護士見她醒來,走上前來,「你怎麼這麼不注意,要不是墓地的守夜人發現了你,你還有你肚子里這個,可都沒命了!」

肚子里這個,溫檸急忙問道:「我懷孕了?」

護士笑道:「懷孕四周了,前三個月要特別注意。」

溫檸摸着還未隆起的腹部,有些不知所措,可心底還是高興了起來,走出病房時,發現這家醫院正是母親治療的那間,她問身邊的護士道:「護士,這裡有一個叫趙蕙蘭的患者嗎?」

那護士想了想,「似乎沒聽說過,不過……醫院資料那麼多,我不一定能記住。」

溫檸有些着急,去前台問了問,也是沒有,她有些着急,急忙給精神病院打電話,得知母親在精神病院,這才安心。

她讓母親接電話,想到這其實也算一個好消息,有了孩子之後,季宴禮會不會願意相信自己,願意放過自己呢?她握緊了手上的手機,雖然清楚母親聽不懂,還是抽泣道:「媽,我又懷孕了,孩子是季宴禮的,這次,孩子能平安生下來嗎?」

曾經,她跟季宴禮之間還有過一個孩子。

可是……2個月多的時候,流掉了。

想起往事,她坐在醫院的大堂,小聲抽泣着,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曉婉,你沒事吧。」

見蘇羽靳走過來,溫檸急忙後退了幾步,上次因為那些照片,季宴禮很生氣來着,她害怕連累蘇羽靳,忙吼道:「蘇羽靳,你別這樣了,別再跟我扯上關係了。」

可是蘇羽靳似乎總在堅持着什麼,「曉婉啊,自從你到陸家當保姆之後,我就看你一直在受傷,我心疼你啊,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的。曉婉,不要因為愛我,再受季宴禮的擺布了。」

「不是……」她不是因為愛,只是不想連累人,溫檸剛想解釋什麼,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喲,你是為了他,為了愛,才受我擺布的嗎?」

溫檸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季宴禮為什麼會來醫院,難道他又去了南山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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