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岑時越》[溫淺岑時越] - 第1章

岑時越,他,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嗎?
第七章
兩天後,飛行工作結束。
由於喬安被燙傷,這兩天岑時越都守在她身邊,遇見溫淺的時候也是冷着一張臉,不願再和她說一句話。
哪怕是回家,他也是先送喬安,從頭到尾沒有再看她一眼。
溫淺提着行李回到家後,便獃獃地在卧室里等着,她坐在床邊,看到門上掛着的風鈴,眼裡藏着濃濃的哀傷。
「嘎吱。」門開了,岑時越走了進來。
他彷彿還在生她的氣,自始自終把她當成了透明人,進到卧室從柜子里拿出行李箱就開始收拾衣服。
溫淺終於忍不住開口,「你要出門?」
岑時越沉默幾秒,嗓音冰冷至極,「公司有一個飛行員特訓計劃,要去基地呆三天。」
三天……
溫淺心中一滯,可她想問的話,已經一秒都等不了了。
溫淺站起來,將這些天憋了許久的話問了出來:「時越,你對我,是不是已經沒有愛了?」
岑時越收拾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她。
溫淺紅着眼眶看着他,「是不是無論怎麼做,我們都回不到從前了。」
「自從喬安出現之後,我才不得不意識到這一點。」她聲音哽咽,「你喜歡上她了,是嗎?」
看到溫淺眼眶微紅的樣子,岑時越心裏異常煩躁,他一把拉起行李箱。
「我沒空陪你做這種矯情的猜想。」
說完,他起身欲走,溫淺卻立馬伸手抓住他:「無聊也好,矯情也好,我至少需要一個解釋。」
「我再也不想一個人胡思亂想了!」溫淺抓住他的衣服,崩潰道。
岑時越蹙眉,看了眼表,心裏的煩悶愈加深。
「我趕時間,這些事等我回來再說。」
他猛地推開溫淺抓住自己衣服的手,卻用力過大,不小心將掛在門上的風鈴甩了下來。
「啪!」
風鈴的線被扯斷掉,圓滾滾的金屬咕嚕嚕滾到了卧室**。
而原本情緒激動的溫淺,驀然愣住。
她獃獃的看着地上已經斷裂的風鈴,眼神有些恍惚。
而岑時越亦是一怔。
「溫淺,這個風鈴象徵著我對你的愛,只要風鈴還在響,我的心就永遠為你而跳動。」
多年前,少年青蔥的誓淺還在耳畔環繞。
彼時年少情深,有滿腔喜愛。
如今……溫淺抬頭,看着眼前明明熟悉卻又令她倍感陌生的人,心裏好像也有什麼東西斷掉了。
看着她心如死灰的表情,岑時越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可最終,他什麼也沒說。
去基地的時間快到了,最終,他提上行李箱,轉身離開了卧室。
而房間里,溫淺緩緩蹲下身子將風鈴撿了起來。
她手忙腳亂的想將它恢復原樣,可那斷掉的裂痕,卻怎麼也無法修補。
許久之後,她無力地摔坐在地上,心裏鈍鈍的痛意傳來。
只要風鈴還在響,我的心就永遠為你而跳動。
那麼現在,是不是連這個斷掉的風鈴都在告訴她,溫淺,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岑時越的心,早就不屬於你了。
第八章
這一晚,她在卧室睜眼坐到了天明。
有些從前不願意承認,不甘心接受的事情,她終於願意去直面了,想了一晚,溫淺做好了決定。
天亮後,她匆匆趕往機場,走進了領導的辦公室。
「溫淺,你真的確定要轉崗?」
辦公室里,機場領導再次問她。
溫淺紅着眼點頭:「是,我想換到另一條航線做機長。」
她終於想通,領導自然高興,非常爽快的答應了她轉崗的要求。
離開辦公室,溫淺出來後,又遇到了趾高氣揚的喬安。
「你還要賴着時越嗎?」
溫淺冷冷地看着她,並不打算跟她多說什麼,抬步欲走。
喬愛又惡狠狠地說:「時越喜歡的人是我,他還誇我的眼睛像麋鹿一樣有靈氣,你這種無趣的老女人,怎麼會懂他?」
饒是已經做了決定,聽到這句話,溫淺還是狠狠一怔。
她好像終於明白了一向冷淡疏離的岑時越為什麼會允許喬安靠近。
像麋鹿一樣靈氣的雙眼。
這是岑時越曾用來形容她的。
像麋鹿一樣,有靈氣,有活力,天真而美好,堅強而自信。
可如今,被他用來形容喬安了。
想必在他眼裡,自己這雙眼睛早就黯淡了吧。
溫淺自嘲一笑,不再看喬安,大步離開了機場。
三天後,岑時越在基地的特訓結束。
他回到家時天已經黑了,溫淺靜靜地坐在客廳里,彷彿在等他。
想起離開時兩人的爭執,岑時越的心情有些複雜。
「你回來了。」溫淺慢慢起身,走到他身前。
岑時越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她卻忽然伸手向他遞來兩份文件。
「這是我的職位調離書,公司已經同意我轉崗,讓我擔任另一條航線的機長職位;」溫淺無視岑時越忽然緊繃的表情,接着道:「這個,是我請律師擬的離婚協議。」
岑時越看向那份離婚協議,心裏一緊,眉眼瞬間沉了下來。
「你什麼意思?」岑時越心臟停了一拍,脫口而出,「你說過會一直陪我飛行!」
「你也曾經說過,你會永遠愛我,你做到了嗎?」溫淺沉聲反問。
岑時越僵在了原地。
接着,她將兩份文件放在客廳的茶几上,忍住心裏悶痛的感覺。
「就這樣吧,這段婚姻,我太累了,不想再相互折磨下去了,我從今天開始會出去住,岑時越,珍重。」
說完,她不等岑時越說什麼,轉身離開了家裡。
當晚,溫淺就隨便在航空公司附近找了個酒店。
明天是她正式擔任機長的第一天,溫淺打算讓自己好好休息一下。
她本來還擔心自己會因為離婚的事睡不着,結果卻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溫淺就去了機場。
等到起飛時,她坐在駕駛座上,有些感慨看着自己身上的機長制服。
也許,這才是自己最好的歸宿吧。
而另一頭,岑時越手裡捏着那份溫淺留下的離婚協議和轉崗申請,在客廳坐了整整一夜,心裏滿是沉悶。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響起,看到「岑靜如」的名字,他眼神僵了一下,才劃開接通。
「靜如?」
那頭,岑靜如一聽到哥哥的聲音,就猜出他此刻心情不佳,頓時心頭一緊。
「哥,你怎麼了?跟嫂子吵架了嗎?」
四年前的意外,她曾經有一段時間很崩潰,無法接受自己成為了殘疾人,可時間能抹平一切傷痛。
如今,她在國外過得很好,也因此遇見了願意照顧她一生的人,當年的事只是一場意外,誰也無法阻止,她不想讓哥哥嫂子還在因為四年前的事而心生嫌隙。
岑時越喉結滾動,嗓音有些啞:「不是吵架,是離婚了。」
「離婚?」電話那頭岑靜如聲音瞬間大了幾分,「是你提的嗎?是因為四年前的事嗎……」
岑時越按了按太陽穴:「是她提的。」
頓了頓,他又道:「我這些年,確實對她不好……」
岑靜如最知道溫淺有多愛岑時越,如果不是到了絕望的地步,一個為了她哥,寧願把所有過錯都扛到自己身上的人,怎麼會提出離婚?
不用想都知道,這些年哥對她究竟有多糟糕,她一個人,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
岑靜如再也忍不住,開口勸道:「哥,求你了,不要和嫂子離婚。」
「我知道,你因為四年前的意外,一直覺得對不起我,也一直沒辦法原諒她,可是,當年那件事,從頭到尾,都和嫂子無關啊。」
第九章
岑時越心陡然一緊,眼神逐漸深沉:什麼意思?」
岑靜如嘆了口氣,終於將一切真相托盤而出。
「哥,你是真的忘記了嗎,四年前那晚,開車的人根本不是溫淺,而是你!」
「那場車禍,我斷了一條腿,你也因為受到撞擊忘記了那天的事情,是她怕你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才故意說那天是她開車導致的車禍!」
彷彿一道炸雷在岑時越的頭頂閃過。
他的心好像被定住了,瞳孔不可置信的收縮。
「你說什麼……」
出車禍的罪魁禍首是他?
而溫淺,卻為了不讓他愧疚,才把所有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岑時越連手都在顫抖,大腦突然隱隱作痛。
「當年那件事只是一場意外事故,無論開車的是你還是溫淺,已經四年了,我早已經釋懷了。」
「哥,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溫淺更愛你了,我真的不想看你失去她。」
岑時越呼吸愈發急促,忽然,他猛地起身,飛快的往門外跑去。
而此刻,萬里高空之上,溫淺正在駕駛的飛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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