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淺岑時越》[溫淺岑時越] - 第3章(2)

乎瘋魔的岑時越,整個人鑽心的痛。
她不要他這樣,溫淺,也一定不願看到他這樣。
第十四章
彷彿是為了徹底喚醒岑時越,岑靜如抄起一旁的花瓶,用盡全力的砸下來,大聲吼道:「哥,求你了,你給我醒過來,死了就是死了,我不僅要說一遍,我還要說兩遍,要說三遍,嫂子死了!死了整整一周了,她再也不會呼吸,不會心跳,不會說話,她現在只是一個骨灰盒,她應該下葬,而不是被你綁在這裡!」
她知道他痛。可她不要他這樣憋着,她寧願,他能痛快淋漓的發泄自己的情緒,和她對罵一場,哪怕是對打,都好。
可是,她這樣歇斯底里的一場吶喊,卻只換得岑時越緩緩的抬眸。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你不用來管我,哪怕我瘋了,也是活該。」
岑靜如就像泄了力氣一樣,捂住眼睛不停的流淚。
再沒有人能勸得動他。
可也不能就這樣任由他繼續癲狂下去。
於是,在持續一個月之後,終於惹來了從國外匆匆趕來的岑父。
彼時,岑時越正準備推着溫淺去曬太陽,突然大門被人從外面猛地踹開。
岑父從外面走了進來,看到這有違世俗的一幕,肝膽俱裂,猛地揚起拐杖就狠狠抽在了岑時越身上。
「畜牲!你這是在幹什麼!」
只是聽別人說,他還不肯相信。
直到現在親眼所見,他才真真切切的看到,這個從小到大都讓他無比驕傲的兒子,究竟瘋成了什麼樣。
岑時越硬生生挨了這一拐杖,甚至都顧不上疼痛,反倒是第一時間護住溫淺的骨灰盒,避免她受到半點傷害。
「父親……」他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站在了溫淺的前面,「淺淺在睡覺,您別吵到了她。」
聽到這兒,岑父怒意更甚。
又是一拐杖打了過去,這一拐杖正好打在岑時越肩上。
接下來,是第二棍,第三棍,第四棍……
岑父雖已年邁,但心中有氣,所以打下去的每一次都盡了狠力,只恨不得把人往死里打。
眼看着已經快打到幾十棍,岑時越也被打得連襯衫都被血色染得一片鮮紅,整個人看上去都像要隨時昏厥過去,但他卻始終將身下的的骨灰盒護得好好的,片刻力度都未曾鬆懈。
第十五章
「岑時越!!!」
「你知不知道現在骨灰盒裡的是個死人!她已經死了,不會說話,也不會睡覺!你每天跟個死人同眠,簡直丟盡了我們岑家的臉!機場你不顧了,岑家你也不顧了,你準備這輩子就守着這麼個死人過活是不是,你知不知道現在外面都是怎麼說我,說我們岑家的!」
「淺淺她沒有死,她只是睡著了。」岑時越彷彿看不見眼前暴怒的岑父一般,沙啞着嗓子開口。
「如果您過來,是想打我的話,您儘管打,但不要當著淺淺的面,不要吵到她。」
看着這樣冥頑不靈彷彿走火入魔了的岑時越,岑父險些氣得吐血,他不欲再與他糾纏,抬手一揮。
「來人!給我把這個骨灰盒帶走下葬!」
話音一落,立馬就有保鏢沖了過來,想要將骨灰盒搶走。
這頓時觸到了岑時越的逆鱗。
他立馬衝過去。
「滾!滾開!」
「誰准你們碰我的淺淺的!」
「淺淺沒死,只有死人才需要下葬!她還在睡覺,誰要是敢碰她,我讓你們陪葬!」
保鏢在岑家從事多年,何曾見過這麼瘋狂的岑時越。
無論何時見到他,他都是得體的,高高在上的,淡漠的,天之驕子。
於是眾人紛紛都被嚇得後退好幾步,不敢上前。
尤其是看見岑時越竟然還掏出槍的時候。
岑父已經被氣得雙目通紅,拐杖狠狠得敲在地上,「你是故意和我作對是不是!今天我還非要把這具屍體火葬了,你開槍,你有本事就拉着我這把老骨頭陪葬!」
「來人,把人給我拖出去!!!」
保鏢一窩蜂蜂擁而上,岑時越一人抵擋不及,只得紅着眼擋在溫淺前面!
而且,在岑父震驚的眼神中,把搶抵在了自己心臟處!
「父親!!!」
「您今天要是帶走淺淺,我無力阻止,但是,帶走她的同時,我也會一槍結束了我自己!」
岑父整個人都在發抖,難以置信的看着這個岑家最為優秀的兒子。
他這是用自己的命來威脅他!!!
「你知不知道這是個死人。」
岑時越紅着眼沒有說話,過了很久才一字一句道;「我只知道……這是淺淺。」
「既然這麼喜歡她,她還在你身邊的時候,為什麼不好好待她!」
聞淺,岑時越的眼神終於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那種痛苦,只要看過的人,心臟都會狠狠一顫。
他明明還好好的站在這裡,可就是有一種感覺,讓人覺得,他好像再也活不下去了。
他緩緩流下一行淚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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