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不清干係了。
溫晞這話一出，霍明山眼裡射出一道厲芒又迅速斂去。
霍清寒一拍桌起身：「溫晞，你別不知好歹。」
見這狀況，溫晞心中越發確定這背後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東西。
「這次會來這裡也是給長輩一個面子，既然不想簽就算了，我的律師已經準備好了起訴書，法院見吧霍清寒！」
說著溫晞起身欲走，卻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簽，我們簽，小晞你是個好孩子。」
溫晞腳步頓住，歪頭看了看霍清寒，眉毛輕輕一挑，那意思——還不趕緊動手。
霍清寒定定看了她許久，溫晞也不急，雙手環抱與他對視，目光半點不閃躲。
最後還是霍明山威嚴地咳嗽了一聲，帶點催促的意味。
霍清寒翻到最後一頁簽了字，陰惻惻道：「溫晞，我會讓你知道，沒了我，你什麼都不是。」
對於失敗者放出的狠話，溫晞格外的寬容。
溫晞收起離婚協議，輕笑一聲：「明天早上九點，民政局見，就不打擾你們一家三口用餐了，我想霍總看着我，也未必有胃口。」
溫晞剛走出門口，卻聽背後有人喚她：「溫晞。」
轉頭看去，溫晞臉上出現一抹詫異：「霍夫人，還有事？」
從剛才進去後，這位夫人就沒說過話，其實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溫晞對她意見並不大，畢竟她只是無視自己而已，比起其他人的惡意，這種程度溫晞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雖年近五十，但她依舊高貴而美麗。
霍夫人面容冷淡，聲音也沒什麼情緒：「逃離了這地方，以後就離得遠遠的吧！」
說完，霍夫人不等溫晞回答，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溫晞一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感覺霍夫人眼中划過一絲羨慕。
走出飯店，一輛寶藍色的帕加尼跑車停在她面前。
車窗滑下，傅琛那張比跑車還招搖的臉露出：「戰況如何？」
溫晞輕哂：「關你屁事！」
傅琛無奈：「嘖，我現在好歹是你最大投資人，你對我尊重點。」
溫晞拿到離婚協議，心情不錯，打開副駕駛的門坐進去：「行，那請你吃個晚飯。」
優雅靜謐的高層觀景餐廳內。
溫晞想起霍夫人的話，忍不住問道：「霍明山跟他夫人感情好嗎？」
傅琛不解：「你問這幹嘛？」
「突然想問問不行？我想知道什麼樣的原生家庭養得出霍清寒這種玩意兒。」
傅琛放下手中刀叉，單手托腮：「霍夫人據說出身於雲城望門，霍明山也是靠她娘家扶持才有資本起來的，年輕時出了名的賢伉儷。」
溫晞覺得估計是自己想多了，又聽傅琛道：「不過以前老傅閑着沒事跟我說過，後來霍夫人娘家敗落，霍明山卻沒施以援手，據說還在外面養了個小的，當時還懷着孕的霍夫人大鬧一場。」
聽得入神的溫晞追問：「後來呢？」
傅琛看了一眼，懶洋洋往椅子一躺：「後來霍清寒出生後又和好了唄。」
見溫晞若有所思，傅琛輕敲一下盤子，「我說，你就對老頭老太太的風流史這麼感興趣？」
溫晞回神搖頭，又想起什麼似的：「對了，明天我約了霍清寒領離婚證，你要不要也來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