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雪瓷薄言百度雲》[溫雪瓷薄言百度雲] - 溫雪瓷薄言百度雲第19章(2)

好好談事。
「「似乎沒什麼好談的了。」
他說。
溫雪瓷看着他,明白他的意思,他的價格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往上提的,所以溫雪瓷在不確定他是不是在試探什麼的情況下,不可能也不能把這個項目談下來。
她心裏有一半的肯定,薄言是在試探她。
溫雪瓷沒想到薄言的警惕來的這樣快,他甚至比范起更加懷疑她的動機。
本來她以為,他應該要比范起容易信任她。
她看着看着,她對他這張臉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似乎又帶了點陌生。
「薄言,你何必又要逼我。
「溫雪瓷說。
他看着她,沒有說話,眼底下寫着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片刻後,他起了身,說:「雪瓷姐,抱歉,我想我們這一次,大概沒辦法合作了。
私事,也希望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你行行好。
「這一句話,從他嘴裏轉述出來,跟范起說出來的,語氣完全沒法比。
范起說的,更加卑微,但是從薄言自己嘴裏蹦出這幾個字時,只會讓人感覺出幾分強勢和玩世不恭的味道。
不過,也算是在示好。
溫雪瓷放在桌面上的手握了握,說:「我跟徐斯言的事情,長輩們已經知道了。」
薄言並不在意這個問題:「那又怎麼樣?」
好一句那又怎麼樣。
「讓她們失望,並不是什麼好選擇。」
溫雪瓷說,「確實是我沒有做對,當初但凡我更成熟點,就該清楚,我一個追了徐斯言那麼久的人,不應該跟你有什麼。」
薄言笑了笑,這個笑是真的有點冷了,他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雪瓷姐,你最不應該的,是沒有在跟我在一起是的時候,把這事跟我坦白。」
溫雪瓷當時只是以為,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只需要把你的現在或是未來交給對方,她沒有想過,原來過去也該交代的一清二楚。
或者說,她沒有想過,得一開始,就得把過去說清楚。
她想未來還有那麼久,總有機會說。
「但凡你在前邊就跟我說清楚,我根本不會像狗皮膏藥一樣,在你身邊糾纏你。」
薄言說。
176薄言那時候,是真的喜歡溫雪瓷。
但是喜歡歸喜歡,一開始要是清楚那點事,他就不會讓這段戀情開始。
溫雪瓷愧疚說:「抱歉。」
「這時候說抱歉,已經晚了。」
薄言起身,似乎是打算走了,「你也不需要覺得對不起我,你給我答覆就行。
雪瓷姐,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溫雪瓷心緒萬千,薄言顯然是感覺到她不對勁了,才會故意試探她。
她仔細回憶了許多細節,也沒有想到是從哪一步開始,他變得警惕起來的。
反正不會是離婚之前,那說明也就是這半年。
是因為單身酒開始,還是顧澤元酒後隨意的說了一句她有孩子?
再或者是,她堅持要跟薄家合作,他這幾天回過神來不對勁了?
其實薄言不管跟她好是不好,從來都不會真懷疑她。
這半年人學的圓滑,也更加在意利益,自然也就開始變得誰也不信任。
溫雪瓷心情複雜,她在處理薄言的問題上,戒心卻是沒有那麼重的,她不敢保證,自己糊弄他時,有沒有出過比較大的紕漏。
就好比她以為是盤中餐,掀開盤子,出現的卻是一條張着血盆大口的蛇。
溫雪瓷這一天都有些心神不定,晚上她開會到很晚,也就沒有回溫家,想了想,最後找了一家離公司比較近的酒店。
原本倒是可以去葉晨曦那,只是太遠,她懶得大老遠還開四十分鐘的車過去。
幾分鐘後,溫雪瓷坐在酒店沙發上,盯着今天跟薄言談及的那份項目的合同,最後給他打了個電話。
她很直接的說:「薄言,我們再談談。」
「你現在在哪?」
他沒有直接給明確的答案。
「酒店。」
那邊安靜了一會兒,隨後薄言輕笑了一聲,意味不明的說:「酒店?」
她報了房間號,說:「明後天時間都安排好了,今天晚上太晚,沒回去,也睡不着,你要是有時間,就再過來談談。」
薄言沒有拒絕,半個小時就趕到了。
他應該是剛剛從家裡出來,身上還帶着洗完澡後沐浴露的味道,也不繞來繞去,道:「你還想怎麼談?」
「當然還是想要你提價。」
溫雪瓷在對待薄言的態度上,比之前都更加要小心翼翼,「我最近,沒出什麼單,公司還要發工資和運營下去,你這邊有項目,我不想錯過。」
她還是盡量往錢的問題上靠攏,「你要是有其他項目介紹,也行。」
薄言低頭看了看她,她此刻在沙發上坐着,一個極其規矩的坐姿,不過卻讓他有幾分燥意,說:「往高提一點點,也不是不可以。」
溫雪瓷微微一頓,抬起頭有些驚訝的看着他。
薄言把她圈進在他和沙發之間,說:「雪瓷姐,五百萬不還的話,那就應該讓我把債討回來,是不是?」
溫雪瓷還沒有說話,就被他扛起丟到了床上。
毫不誇張的說,她對薄言來說,就是一隻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仔,掙扎對他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她警告道:「薄言。」
薄言聲音低沉了些,呼吸也重了,說:「本來欠了債,就該還的。
要怪就怪你自己,那天非要佔我便宜。
我這人,哪是肯讓自己吃虧的性子。」
177薄言的霸道,那是真霸道。
溫雪瓷的心思,他猜中一半,知道她也不算一點歪心思都沒有,就更霸道了。
薄言其實挺不喜歡,她滿腹算計的模樣。
他也會逮出她到底想做什麼。
他折騰的狠,狠到就連溫雪瓷這樣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變了臉色,中途一半企圖推開他,幾番無果,蹙着眉說:「你是惡狗投胎?」
薄言不在意她說什麼,甚至懶得理會她,一心一意干自己的。
溫雪瓷漸漸也就收了話,只有壓抑的小聲的喘息聲。
這樣一折騰,就是大半夜。
溫雪瓷在時候看着薄言起身坐在沙發上抽煙,他的視線微微垂着,正好集中在桌面那份合同上,表情也讓人難以捉摸,他在想什麼。
良久之後道:「給你提一個點。」
溫雪瓷不太贊同,坐直身子,說:「一點五個點,怎麼樣?」
薄言看了看她,說:「一點二,最多了。
多了沒得談。」
溫雪瓷想了想,倒是沒有再說什麼,下床找了筆,很快簽了字,說:「明天我蓋完章,讓人給你送過去。」
薄言說:「行。」
兩個人其實都算是心懷鬼胎,價格上來了,溫雪瓷簽下這項目就不算刻意,她把她的目的咬死在賺錢這件事情上,而薄言試探的機會並不只有這一次,這一次好給了溫雪瓷,不好判斷她到底什麼念頭,下一次也同樣能試探。
只是心懷鬼胎的背後,帶來的是濃濃的陌生感。
溫雪瓷跟薄言躺在同一張床上,都沒有了當時的那種自在感,相反,今天她感覺就像是一個陌生人躺在了她旁邊。
薄言也有好一會兒,離她遠遠的,在她冷靜的想事情的時候,從她身後抱住她,聲音懶洋洋的,有了幾分最開始在一起時候的黏人味道:「雪瓷姐,我們之後要怎麼相處?」
溫雪瓷沒有說話。
他雙手在被子底下抱住她的腰,跟剛剛比起來,變成了一個紳士,「要不要再來一次?」
溫雪瓷搖搖頭,還是沒有開口。
他把她扳過去,正要親下來,聽見她開口說:「薄言,跟我在一起,不是什麼好事。」
薄言頓了下,目光沉沉看她,她也說不準那眼神的意味,便沒有再開口。
「現在我媽對你和徐斯言的事情正敏感,我也沒打算讓你跟我在一起。
保持這樣的關係就行。」
薄言說。
他像是沒了興緻,轉過身背對着她,似乎要打算睡覺了。
溫雪瓷沒有應,也沒有拒絕,她明顯感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並不是很高興,甚至他是有些生氣了。
溫雪瓷看了會兒他的背影,喊道:「薄言。」
他也沒有理。
她伸手過去拉了他一下,他也給甩開了,冷淡的說:「睡了。」
溫雪瓷耐心的說:「或許我們可以聊一聊。
我感覺你似乎在試探我,你在試探我什麼?」
「沒什麼可聊的。」
他有些不耐煩道,「大晚上的不睡覺?」
「我不困。」
「我困。」
從他嘴裏蹦出來的字越來越少,也越來越不耐煩了。
溫雪瓷看了他一會兒,薄言越是鬧彆扭,她反而越是找回了幾分熟悉感。
她沒有再打擾他,自顧自睡覺了。
半夜她聽見薄言似乎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打算走了,她半夢半醒間也沒有精力睜開眼睛確認。
她聽見門開了一下,她想,他應該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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