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個時候我只有冷笑，同時也有憤怒，用力按住「同意」。
顯示好友通過的瞬間，林峰那邊就已經發過來一條語音證明自己身份。「我還以為你不會同意，聽說她跟你說自己已經辭職了，你信嗎？」我聽着他周圍嘈雜的聲音，恨恨地咬牙：「你到底想做什麼？」
林峰很快回復：「當然是想讓她真的辭職，我們的目的都一樣不是嗎？」他似乎故意不說我關心的事情。
我一個字一個字發過去：「你說的到底是什麼視頻！」
過了幾秒才有一個短短十秒的視頻發過來，跟着還有一條林峰的語音。「這樣的視頻我還有很多，你都要嗎？」
我顧不得他後面發了什麼的，只忙着點開視頻。
視頻裏面，徐菲一臉迷醉地被身後的男舞者抱着，兩人的嘴巴從頭到尾都沒分開過，一直到最後兩秒，視頻里出現了另外一個人把徐菲接過去，繼續他們之前的運動。
雖然視頻很模糊，但是裏面的人在做什麼一眼就能看明白，我抓着胸口，心臟像是破了一個大洞，漏風，還痛的要死。林峰掐着我看完視頻的時間又發過來一條。
視頻里的女主是徐菲，男主角是舞團里的一個演員。
視頻拍的極其猥瑣，重點照顧徐菲的腿和腰，都是能勾起男人**的部位。
我被這個視頻看完，已經麻木到沒有表情。
視頻上面有日期和時間，這些都是三個月以內的視頻！
第十三章
林峰那邊又發來了很多類似的視頻，我緊緊閉上眼，再睜開的時候已經有了理智：「你到底想幹什麼！」
林峰這時候才慢悠悠說出自己的目的：「想讓徐菲從舞團離開，就這麼簡單。」
我不相信這樣的人會有這樣的想法。
對面那人發了消息過來：「你不是也想讓她離開嗎？」我乾脆利落地關掉聊天框，找了一個時間約劉磊出來。經過這麼一次，我知道自己那些心軟都是徒勞。
劉磊一到，我就把人拉到角落開門見山：「說，徐菲那些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
劉磊還嘻嘻哈哈想推開，試圖糊弄過去。
我把人按在角落威脅，死死盯着對方的眼睛，威脅：「你不告訴我也沒關係，給你的那張卡用的是我的身份證，銀行那邊肯定有你取錢的錄像，看你到時候怎麼解釋！」
「你們領導現在看我非常不順眼，要是知道你還跟我關係緊密，你覺得你還能保住你這份工作嗎？」
劉磊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最後視線躲閃，不敢對上我的眼睛。他神色懊惱，之前就不該接下我那張卡。
我確定劉磊不敢跑了之後，我才鬆開他，說：「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可以好好聊了。」
劉磊垂頭喪氣，蹲在牆角：「你到底想幹嘛？」
我找出來林峰發給我的視頻，只是沒點開，讓劉磊看：「你知道這些視頻嗎？」
誰知道劉磊只看了一眼就看向別處，心虛地顧左右而言他：「你問這些幹什麼？」
我咬牙切齒：「因為這些都是徐菲的視頻！我知道徐菲現在還沒辭職，那天之後我就在你手機里裝了竊聽軟件，你要是不想牽連到自己，最好跟我仔細說！」
劉磊震驚地抬頭，最後也只能嘆了口氣，掏出自己的手機，猶豫再三，才把手機解鎖：「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怎麼保證不會牽連到我？」
我冷冷地說：「有你的視頻我會給你打碼，你只是個員工，不是演員，那些人注意不到你身上。」
劉磊糾結了一下，讓滿地點開自己的一個生僻軟件，點開群聊。看清楚群聊內容之後，我噁心的想吐。
這群人在裏面發的居然全都是舞團那些女演員的視頻！
而且在他們眼裡，這些女演員就是可以隨意取用的資源，如果有需要，甚至可以交換。
就連那些已經退役的男演員同樣享有這樣的待遇，他們遇到喜歡的女人，也會告訴群里的人。
而那些女人只看到了芭蕾舞演員出眾的氣質和外表，輕易就被迷惑，卻不知道她們只是群里的談資，一群人討論多久可以和這個女人全壘打，和女人在床上的滋味又是怎麼樣。
劉磊見我表情難看，主動說：「其實我一開始只知道有這個群，後來他們發現那些女演員會找我，讓我再三保證保密還特地把我的臉錄進去，這才讓我進去。」
「裏面這些用戶都是實名，他們要是知道我把事情告訴你，我的工作肯定也保不住了。」
第十四章
我忍着心痛強裝冷靜，艱難地說：「你最好還是趕緊辭掉這份工作。」劉磊立刻拉着我大聲問：「趙成，你想做什麼？」
我甩開劉磊：「當然是舉報他們，你要是不想自己被牽連到這個醜聞裏面，最好趕緊辭職。」
「可是你這樣我就完了，以後我要是找工作，誰不知道我是從這個舞團裏面出來的？」劉磊慌了。
他跪下求我：「兄弟，之前的事情是我不對，我沒跟你說實話，律周可你也不能就這麼斷了我的未來啊。」
我扯開他的手，冷漠地離開。
他們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現在他說什麼都晚了。所有資料被打包交給相關部門，舞團里所有人很快被帶走。
這件事情的影響實在是惡劣，他們一開始也沒打算把這件事情公布，但是網友們很快通過各種蛛絲馬跡和所謂內部人士的透露把真相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你想見我？」我自己一個人在家裡呆了一段時間，那邊忽然通知我徐菲想見我。
我本來不想去，可是那邊說我不去的話徐菲就尋死覓活，總之還是希望我能去一趟，我這才過了。
此刻的徐菲不施粉黛，俏臉蒼白，帶着打擊過度的脆弱：「趙成，我把你叫來就是想跟你道個歉。」
「那些事情都不是我自願的，我跟你結婚就是想脫離這一切，才找了跟舞蹈圈子完全不沾邊的你，誰知道他們拿出來我的視頻，要挾我如果不答應就把視頻傳到網上。」
徐菲眼淚不斷落下，但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任何感覺。我就這麼靜靜地看着她。
徐菲見我不為所動，擦了眼淚，柔弱地解釋：「其實林峰跟我之間沒有任何情感糾紛，他就是想惹怒你，他聯繫你之後就告訴我他給你發了我的視頻，這樣你肯定會生氣，然後連累我也好，別的也好，他告訴我他就是想讓我滾出舞團，然後讓自己新找的女朋友進來。」
我對眼前這個女人已經失望至極，所以不管她說什麼我都不發一言。
等到徐菲說完，我才告訴她外面那些人告訴我的事情：「他們說你是被迫，所以這段時間也只是調查，等調查清楚之後你們這些女性演員就能放出去。」
不過他們群里的那些視頻已經出現在了網上，對這些事情我也不關心了，總之，這些女演員的職業生涯恐怕是毀了。
徐菲聽到自己能出去之後，泣不成聲。
我眼裡出現一絲波動，但很快就醒悟過來，死死掐着掌心，好讓自己冷靜：「等你出來之後我們就去辦離婚。」
徐菲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結果，可我已經離開，她就是再絕望，也跟我沒什麼關係。
徐菲出來之後，我直接帶着她去找了律師，律周一份女方凈身出戶的離婚協議擺在她面前：「從今往後，我們再無瓜葛。」
徐菲戴着墨鏡，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別人把她認出來。
出來之後她第一時間查了網上的消息，自然也看到了自己那些視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