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愛你我認了》[我不該愛你我認了] - 第5章(2)
馬車跟在後頭。」
藍以沫做了個請的手勢,是要跟陸礫邊走邊說。
陸礫跟在她身旁,見她默默拉開距離他心頭無奈,卻也不好靠近。
「你上回,不是篤定了我七哥貪墨么?」
原來是要說這個,陸礫有點失落:「是,我很篤定。」
藍以沫似笑非笑的:「可我親自查證的結果是,貪墨一事是寒王栽贓。我到甘州時,甘州的大雨剛停,我七哥將災情處理的很好,百姓的財物損失和人員傷亡規模都很小。」
「我不追問寧遠侯的消息來源,但你篤定我七哥貪墨一事,我卻是要問上一問的。」
藍以沫說的這些陸礫顯然也很意外:「栽贓?你確定?」
「自然確定,寒王使人買走了甘州的藥材,災情過後若是沒有足夠的藥材,必定要爆發瘟疫。這些事情都有證據可尋,寧遠侯要是不信,大可自己去查。」
陸礫整個人都說不出話了,前世景泓貪墨是證據確鑿的事情,景泓自己也認罪了。
對此事他根本沒有懷疑過,當初告訴藍以沫,也是想讓景大人規避災禍。
可是如今,藍以沫說,甘州知府是冤枉的?
他沒有貪墨,是寒王栽贓?
甘州的災情處理的也很好,沒有任何事端?
陸礫瞬間都有點手腳發寒。
如果藍以沫說的是真的,那他……
他可是支持寒王的啊。
「寧遠侯,寧遠侯?」
藍以沫喊了好幾聲陸礫才回過神:「嗯?」
「我信景小姐的為人,但此事與我認知截然相反,我需自己去查證後才能安心。」
藍以沫不攔着他調查,但她也不可能想到陸礫會是重生的,追問道:「寧遠侯還是不願意說你之前為何篤定我七哥貪墨的原因?」
忽然,藍以沫察覺到她留給印闊的蠱蟲有異常!
在東南方向,太子如果不是陷入危險,就是遇見了巫蠱師!
「寧遠侯,你的馬借來一用!」
說完也沒等陸礫同意,藍以沫轉頭吩咐小盤:「送寧遠侯回府!」
「藍以沫,發生什麼事情了?」陸礫追了兩步,後背的傷勢實在疼痛,只好作罷。
「你叫小盤?」
小盤面無表情的,那樣子看起來十分高冷:「寧遠侯,請。」
「以前怎麼沒有見過你?」陸礫上了馬車,問道。
小盤坐在馬車外,沒有回答。
陸礫沒有不悅,繼續問道:「夏蟬今日怎麼沒有跟在你家小姐身邊?」
小盤還是沒有回答。
陸礫也就不問了,馬車裡有股淡淡的馨香,那是藍以沫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舒適的靠在馬車裡,心緒漸漸平靜下來。
此時此刻陸礫終於敢承認,他後悔了。
後悔在重新醒來的那一刻選擇安蕊,為什麼要辜負藍以沫呢,分明她才是應該有他負責的那個。
清醒的認知沒能讓陸礫好受,只覺得心頭堵的發慌,此刻他的處境就算想破鏡重圓也辦不到了,他與七公主已經定了婚事。
她會願意做妾嗎?
不知她的情分還有沒有剩下幾分。
藍以沫從南城門出去,一路狂奔,馬蹄跑的噠噠響,揚起一路的灰塵。
一個時辰後前方是一片密林,馬兒進去跑不快,藍以沫果斷將馬拴在樹上朝着感知的方位趕去。
——
印闊臉上帶着那張青面獠牙的惡鬼面具,身後是湍急的瀑布,水流聲嘩嘩響。
瀑布底下有個洞窟,洞窟裡頭關押着一個瘦弱的少年,長期被人餵養藥物,不知那些人想把少年弄成什麼樣子,但肯定不是好事。
此刻少年已經暈了,被印闊一隻手夾在腋下。
洞窟裡頭有遍地屍體,自然是看不見的。
這會兒印闊的路被布衣道士堵住了:「閣下三番五次壞我大事,還請以真面目示人。」
這人便是與印闊有仇的道士,年紀在三十左右,生的也丰神俊朗。
那雙銳利冰寒的眼底寫滿了世外修道之人以萬物為芻狗的淡漠。
「嗤。」印闊嗤笑一聲,一手執劍:「老子就不,你能怎麼著?」
這做派像就是個沒教養的問題青年,青山道長怎麼都不可能想到這是當今太子。
青山也不廢話,後退一步對身邊的兩個黑衣人使了個眼色。
兩人二話不說朝印闊攻來!
這兩人還不一般,又是使毒又是暗器,身手利落乾脆,打法甚是霸道,對印闊的攻擊視若無睹,拼着自損一千也要傷敵三百。
印闊方在洞窟經歷了一場惡戰,加上還帶着一個昏迷的少年,此刻眼見着就添了一身新傷。
他想撤都沒法兒撤,兩人咬的他死死的。
最糟糕的是,鄒明還未出手。
青山一直在一邊觀察印闊,試圖從印闊的招式和使的內力看出這人師出何人。
還真給他看出點門道來了。
青山心中大驚,面上卻沒有多大反應,只是語氣冷了幾分:「你學的是我鳳翎島的內功心法,你到底是什麼人?」
印闊哪有功夫回答他!
青山也沒耐心觀戰了,拂塵一揚朝印闊襲來。
對戰許久印闊仍沒有束手就擒,青山有些不耐煩了。
「無名鼠輩倒是頑強。」青山語氣冷漠,透着一股盡在掌控的清高感。
他也確實盡在掌控,衣袖一甩便甩出大把的飛蟲,黑壓壓一遍像陣颶風朝印闊襲來!
這是蠱蟲!
「青山……老賊!」印闊咬牙切齒的罵了句。
他拿蠱蟲沒招,這些蟲子撲上來就如跗骨之蛆啃咬他的皮肉,揮劍斬不斷,內力震不開。
但他卻依舊死死的護着昏迷的少年。
青山將這些看在眼裡,眸子眯起:「你到底是誰?」
這話他是在自言自語,他要等着印闊失去行動力後帶走慢慢問。
就在此刻,一聲烏鴉的鳴叫劃破長空!
與此同時,青山也感到不妙,他揮動拂塵轉身去擋,正好將俯衝飛來的一隻黑鴉揮退!
青山目光一凝,朝着遠處看去。
一位紫衣少女站在遠處的樹枝上,極細的樹枝,她站的很穩。
身邊盤旋着揮動翅膀的黑鴉,看不見她的樣貌。
第62章
青山見到這女子的瞬間就有種很強的預感:「是你破了我的聚陰陣。」
「黑夢亦蠱,區區男人能煉出此蠱,小傢伙你天賦倒有幾分。」藍以沫的語氣充滿了輕鬆,與此同時她身邊的黑鴉數量驟然增多,分散開朝着印闊飛去。
幾隻鑽入印闊體內,圍攻他的黑夢亦蠱四散而逃。
青山本來因為藍以沫的語氣和措辭不悅的皺眉,見此情形眼底的神情轉為了震驚。
「巫蠱師!」
藍以沫心裏回了句,是的呢,血脈相承的巫蠱師,不是你這種野路子可以比較的。
同時,黑鴉的數量再次增加,朝着青山三人襲去!
三人揮刀就砍,斬落在地的黑鴉統統化為黑煙消失。
藍以沫落到印闊身邊,扶起有些虛弱的他,打量他臉上面具片刻:「你這面具我想起在哪裡見過了。」
給陸礫下藥丟去青樓那人戴的就是這幅面具,一毛一樣的。
印闊:「……」
他應該沒有用這個身份跟她打過交道才是。
「特意趕來救我的?」狗男人轉移話題。
面具擋住他的表情,不過藍以沫就是能聽出他語氣裡頭的笑意。
她還沒有回答,就聽這男人繼續道:「你就這麼關心我嗎?」
藍以沫:「……」
你就這麼希望被我關心嗎?
「這聲音也是一模一樣的。」這乾淨清亮的嗓音她也記憶猶新,與他以往的聲音同屬一個音色,但又完全像是兩個人的聲音。
看來戴上面具就換了個身份啊。
「當心!」
印闊忽然驚聲提醒,同時一把拉開藍以沫執劍接下青山刺來的劍鋒。
青山方才是瞄準了藍以沫,巫蠱師,見之殺無赦!
印闊的氣息驟然改變,彷彿渾身都冒着寒霜,一直護着的少年他都不管了,直接就朝青山殺去!
這個人打起來也很不要命的,像條瘋狗似的非要將認準的獵物咬斷喉嚨才肯罷休。
青山都被這股不死不休的氣勢驚住,頻頻後退。
這臭道士功夫高的很,若是平常印闊還真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此刻青山還得應付藍以沫的噬心蠱。
雙方打的非常激烈,周圍樹木都被霍霍了一大片。
藍以沫沒帶武器,尋思找根結實點的木棍上去幫忙,忽然感到身後一股涼意襲來!
她猛地回身去擋,手臂刺痛,瞬間鮮血直流!
那個被印闊扔在地上的少年眼神如同野獸一般盯着她,指甲像是猛獸的利爪,方才瞄準的是她的心臟。
這少年想徒手將她的心臟挖出來。
但藍以沫的血對少年來說像是滾燙的岩漿,他在地上不停蹭掉手上的血,身形卻依舊如蓄勢待發的猛獸,眼裡沒有絲毫人類的感情。
「蠱人?少於十年無法煉製出來,當時這孩子才多大?」藍以沫的語氣像淬了毒的寒冰。
「這個少年看着才十一二歲,就算煉製限制了他的正常身體發育,被拿來煉製的時候最多也就七八歲。」
她意念一動,小金從她衣袖中游出來,身形猛地拉長將少年緊緊困住。
看不到它的蛇腦袋只當這是根繩子。
確定少年無法掙脫,藍以沫這才轉身看向那道士:「難怪人們對巫蠱師喊打喊殺呢,我都想弄死你。」
青山未曾辯解,眼底也沒有愧疚。
他聲音淡淡的彷彿世外高人:「你在掐下一片嫩芽的時候可曾心痛?可曾想過那根嫩芽有一日會長成參天大樹?」
「放你娘的狗屁!」
「你養一盆蘭花試試看會不會長成參天大樹,草木尚且分品種,你拿人命比草木,是不是還覺得自己道心堅定,是個不染凡俗的世外高人?」
她也不找木棍了,抽取了自己的生機提供給噬心蠱。
黑鴉的數量再次暴增!
黑壓壓一片遮蓋了天空,三人壓力大增。
印闊的殺意都被她一嗓子吼散了幾分:「你方才說放……放什麼?」
「放他娘的狗屁!」
印闊:「……」原來你也會說髒話的哦?
看着那滿天盤旋的黑鴉,青山的臉色終於是變了:「休要再戰!」
「想跑?」
這話藍以沫跟印闊同時說出口。
一個提着劍去追,一個操控着噬心蠱去追。
他們三兒功夫好,輕功更好,溜得賊快!
但藍以沫今日非要他們感受下她噬心蠱的滋味兒,一場追逐戰不死不休的上演着。
印闊體力透支太多,眼見追不上他便回到藍以沫身邊來。
一會兒工夫,他發現藍以沫此刻的臉色白的嚇人:「來!」
他二話不說就擼起了衣袖,手臂伸到她嘴邊來。
意思是,咬我。
藍以沫此刻可顧不上他,心思都在追趕青山的噬心蠱那邊。
足足半刻鐘,她才將目光落在印闊身上。
先看了看他的挽起衣袖的手臂,隨後目光才落在他的面具上。
藍以沫沒有咬他,而是伸手揭下他的面具。
原本,沒咬他是知道他此刻身體也很虛弱,本想看看他的氣色如何,可面具解開,藍以沫驚得倒抽涼氣,後退了數步!
面具下是易容後的容貌,這男人的易容術簡直登峰造極,五官一樣不缺,也沒長錯地方,拼湊在一起就是難看的不忍直視!
「為什麼這麼丑?!」
印闊:「唉?」
藍以沫忙捂住眼睛:「你你你……快點把面具戴上!」
她顏控,控的不要不要的。
印闊盯着這幅尊容她都咬不下去。
印闊目光幽幽的看着她:「我的容貌怎麼了?」
他就不戴上面具。
藍以沫一愣,詫異的打量他:「黑夢亦蠱影響了你的容貌?沒道理啊,黑夢亦蠱不會影響人的外貌。」
印闊咬牙切齒:「如果這才是我的本來面目呢?」
本宮現在就劃爛你的臉!
這當然是他易容後的模樣,既然要換個身份行動,只帶個面具當然是不行的,萬一打架的時候面具到了可怎麼整。
但他沒想到藍以沫會是這個反應。
這算什麼,圖他美色?
可誰的容貌都無法長存!
藍以沫直覺男人看她的眼神很危險,她清咳一聲:「可以,這個樣子很好看。」
你還能再敷衍點嗎?
印闊覺得自己手裡的劍在蠢蠢欲動。
他上前一步,還沒來得及對藍以沫做點什麼,旁邊的少年忽然躁動起來。
第63章
少年彷彿受到什麼指引,拚命的掙扎,嘴裏發出一聲聲嘶吼,震耳欲聾。
藍以沫神色一變,忙收回小金。
得到解脫,少年朝着青山他們離開的方向就跑去,速度飛快,眨眼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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