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這種複雜的心情。「我先去上課了。」最終，江柚只能藉由上課短暫地逃避這個問題，沈清遙看到上官臨臨的反應太過強烈，她沒法完全忽略那一幕。雲暘輕點頭：「嗯。」他送她到樓下，看着她上了樓，背影消失在樓道轉角，才轉身回了車。上車時，雲暘看到副駕駛座背靠上沾着的長髮絲，視線微頓。他伸手把髮絲撿了起來，頭髮很長，帶着微微的捲曲，是江柚的頭髮。這個座位只有江柚一個人坐過，也只能是江柚的頭髮。雲暘把髮絲纏繞在手指上，任由髮絲一圈圈地在長指打轉，黑眸半斂，遲遲沒有動。———————沈清遙跟着上官臨臨到了學校才發現雲暘也在學校門口，他看着上官臨臨進了教學樓，這才走向雲暘車子，彎身敲了敲窗。雲暘懶懶抬眸看了他一眼，按下中控鎖，開了副駕駛車門。沈清遙拉開車門上了車。「你怎麼也在這兒？」沈清遙問，想起剛才他送江柚下樓的事，「對了，剛那個女孩誰啊？」他其實沒有見過江柚，倒不是沒機會見，只是刻意不見。當初對於雲暘突然結婚一事，他和家裡人都是有些微妙的，畢竟在他們看來，雲暘這些年是一直在等沈妤的。雖然理智上沈清遙很清楚，沈妤下落不明，雲暘有選擇自己婚姻的自由和權利，但情感上，他們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因此但凡雲暘和江柚都在的場合，他們都刻意避開，雲暘和江柚又是喜靜不愛和朋友聚的人，因而兩人雖然結婚兩年，但沈清遙從沒機會碰上過江柚。雲暘扭頭看了他一眼：「覺得她怎麼樣？」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看着挺舒服的。」沈清遙實話實說。「是嗎？」雲暘淡應了聲，轉頭瞥了他一眼，突然伸手，冷不丁從他頭上扯了根頭髮。沈清遙皺眉看他：「這是要做什麼？」「沒什麼。」依然是很淡的回應，雲暘沒看他，只是盯着指尖上的短髮，若有所思。沈清遙視線也往他手裡拿着的髮絲看了眼，看向他：「你不認可剛那個女孩是沈妤？就戴手串那個。」雲暘抬眸看他：「你覺得她是嗎？」沈清遙：「人是會隨着環境改變的，我只相信科學。」所以剛才上官臨臨電梯里表現出對親子鑒定的抗拒時，他在她轉身她出電梯時，不動聲色地削了她幾根頭髮。雲暘點點頭：「我也相信科學。」「但我同樣相信我的直覺。」雲暘看着他，緩緩補充，長指往中控鎖上一壓，原本緊閉的副駕車門自動開啟。「你自己打車吧，我有事。」雲暘直接下了逐客令。沈清遙看他一眼，點點頭：「回見。」很爽快利落地推門下了車。車門剛合上，雲暘車子便駛了出去。沈清遙也伸手攔了輛的士。雲暘直接去了最近的親子鑒定中心，把兩份樣本一起遞給了工作人員：「做個親子鑒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