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指，然後緩緩放在了唇邊。
「既然姑娘不嫌棄，我定當不負姑娘的情意。」
「那你隨我回去見婆婆。」
「婆婆？
為何不是見你父母？」
我告訴他自己打小就沒見過父母，一直和婆婆相依為命。
「倒也奇怪，婆婆一直掩了面紗不讓我瞧見她的模樣，而且總是心事重重。」
我嘆了口氣，卻發現他有些心不在焉。
「怎麼了？」
「倒也沒什麼當要之事，只是總感覺自己似乎忘掉了一些事情。」
他沖我微微一笑。
「不妨，待我們拜堂之後，我陪你一起想。」
「好，你說怎樣便是怎樣。」
怎麼他這般說話的語氣，倒真真像是我夢裡的那個白柯。」
八」本來小蝶打算同我們一起回來的，結果聽說要趕好幾日的路，覺得太累就打算在城裡等我們。
有白柯相伴的路途似乎並沒有想像中那樣漫長，一面賞着陽春三月的風景，一面同他打趣，一路上很是逍遙自在，雖說每每調笑他，吃虧的總是自己。
路過被我盜船的那戶人家時，我還特地向白柯討了些銀子，偷偷放在門前的青石階上。
臨近家門，遠遠地我就瞧見婆婆一個人站在門前的沙灘上，鹹鹹的海風吹動着她粗布的衣衫。
臉上遮着的藍絲紗，也隨風飄向一旁。
「婆婆，我回來了！」
我沖她揮動着手臂，扯着嗓子喊道。
聲音在海風中變得悠遠。
她回過頭，看到是我，卻是別過頭去。
我知道她一定是怪我走了這麼久才回來，便連忙拉着白柯的手朝她的方向奔了過去。
我已經看見了幸福的模樣。
看到自己穿了大紅嫁衣頂了絲綉鴛鴦的紅蓋頭。
看到白柯牽起我的手，一同緩緩拜過天，拜過地，拜過他已逝的先人和我的婆婆。
每一處細節都那樣清晰那樣近在咫尺，就彷彿被我握緊的他的手指。
一切都這樣溫柔而又殘忍的起承轉合，最後留下一段大喜大悲的留白。
白柯的手指從我的手掌中滑落，他停下了步子，站在原地。
不知為何，我突然聽到了他心底泛起的悲涼。
我也停下了腳步，回頭望着他清秀的面龐，措手不及，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這是分心之故，所以我才看見了他的心，看見了大段大段的記憶如同片片月光鋪滿空白的心室。
前生前世的幕幕往事如同潺潺的…